“把人带进来吧!”常守农一声令下,房门被打开,两个衙役架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显然是被这阵仗给吓倒了,跪在地上的时候,不敢抬头,身子抖的跟筛糠一般。

“莫大人,你认识这个人吗?”常守农看也不看这人的模样,先问起了莫子谦。

莫子谦看了这人,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常守农:“莫大人肯定是不认识的,说句老实话,我也不认识。”

莫子谦:“……”

“你抬起头来。”常守农呵斥道,那被架进来的男子浑身一抖,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两个衙役就已经抓着他的脖子让他抬头了,那人还不忘大喊:“大人,大人,小的可是个秉公守法的好老百姓,小的没做什么坏事啊!”

“没做坏事,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常守农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说,我们府衙守的密不透风的案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那个……”中年男子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来了,还没有开始说话,脑门上就已经出了一脑门的汗,“小的,小的有个朋友,是……是个猎户,是他,是他告诉我的!”

“好,既然你是从你朋友那里得知山上有三具被猛兽撕咬的尸骸,那你又是从何得知那死去的人是莫家大小姐一家三口呢?”常守农继续追问。

“我……我……”中年男子词穷,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什么字来。常守农也不等他答话,他就算是回答,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小的……小的,小的也是听人说的!”那中年男子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也好过面对这屋子里头的一道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的视线。

“听人说起?你听谁说起?”

“就是府衙的一个官差,听他说起过的!”中年男子忐忑地说道。

常守农一听这话就笑了,“府衙的官差?你既然说你认识他们,那你就告诉本官,你认识的是谁!”

“那个,那个我……我也不记得他的长相了。”

“荒谬!”常守农大喝一声,吓的那人差点尿了裤子,“知道这桩案子的人甚少,便是府衙里头知道这案件的也不过三人,你说你认识那人,他姓什么叫什么,你可说的出来了!”

常守农盯着那中年男子,果然就看到他脸白的跟面粉一样,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说,你究竟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的?还在茶馆散布谣言,就连官府都没有确定的案子,你倒是比我们官差办案还要厉害,怎么,你长了眼睛,就知道莫家大小姐一家三口就是莫大人给害的?”

莫子谦愣了下,震惊的看着常守农,目光转向跪着的中年男子时,也是吃惊了半晌:“你在外头散布谣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毁我清誉!”

什么?

这是莫大人?

中年男子哪里想到一来就碰到了两个阎王,其中一个阎王还是自己刚才嘴里头夸夸其谈的杀人凶手,他哪里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也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啊!

“大人,大人,冤枉啊,这事情真的不赖我不赖我啊,我也就是混口饭吃,有人给了我金子,您看,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找个人多的茶馆把这事情散播出去就行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中年男子嘴皮子明显利索多了,说了一大段话连口气都不带喘的:“我也不认识什么官差,你看,这是别人给我的一锭金子,我也是按照那个人的要求,他让我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敢改啊!”

那人从怀里头拿出刚刚焐热的一块金子,颤颤巍巍地表示自己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那山上的三件衣裳是不是莫大小姐的,莫小姐一家又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是那个人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的啊!”

莫子谦一口气在胸口怎么吐都吐不出来,站了起来,在原地走论两三圈,这才按捺住了内心的怒火和戾气:“给你钱的人是谁?”

敢散播这样的谣言,分明是要他的命啊!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那个人给了我钱就走了,说是让我说完了,到外头去避避风头,过一段日子再回来!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常守农知道,这人口里头说的那个给他钱的人,是个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就是那个幕后推手!

“小的不记得啊,那哪里记得,他是深夜来找我的,黑漆漆的,还蒙着头,那,那哪里能看出他啥样啊!”那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后悔。

他当时还以为这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呢,哪里知道,钱才刚捂热,还没用,就被人抓进了大牢,这若是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莫大人杀女,那他……可真的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啊!

常守农也不需要这人再说什么了,挥挥手,那两个衙役直接将人给带了下去。

莫子谦这时也冷静了下来:“你刚才说,有三个家丁说我下令要他们杀了云柔?”

常守农点头:“没错,人证是这么说的!”

“那是我莫家的家丁,可我之前是让他们看着云柔他们,送到城郊去之后,我就再未与他们接触。”

“那他们声称得到你的命令,谁给他们传递的命令?”

莫子谦几乎是脱口而出,“是怀仁。我再三提醒过他,要他送他们三人出城,还要警告他们永远别回京城……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要了云柔他们的命啊,就算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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