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族长,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看如何处置才好?”
钟南通和钟南宫神色低沉,失望地摇了摇头。
钟南宫先说道:“这事情,你们决定吧,我不想管。”
钟南通点了点头,“宇麟,如今你已经是家族的顶梁柱,总是要处理一些人一些事的。你觉得,这事情应该怎么办?”
钟宇麟表现严肃,他也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首先,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若是知道了,我们钟家信誉大损,不管情况如何,也会有许多人不愿意相信我们。”
说到这点,钟宇麟顿了顿,“而且元阳国内,是真的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大家都收起尾巴做人,我们钟家这事一出,元阳宗若是知晓,那罪过可就大了。”
“元阳国正在衰弱期,这时候,不管什么原因,要是触了元阳宗的霉头,怪罪下来,家族可能就真的发展不起来了。”
“所以,除了我们三人,其他人都不能知道,特别是李家之人。”
“元阳宗高层对于元阳国内部矛盾的打击很重,要是我们两个家族争斗起来,或许我们会被直接灭了。”
“所以,我们不能让钟镇瑜死,不能让别人产生怀疑。”
“那么,找到凶手绝对是关键,若是凶手把钟镇瑜的事讲出去,并且发血誓说是真的,那么就真的说不清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那朱岩,看情况,他应当还在五灵山上。不知作何打算。”
“在收到的请柬中,李家已经给了回应,会来,如果被他们发现朱岩的踪迹,那可就麻烦了。”
钟南通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宇麟,你说得不错,你这么早当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这一辈,已经寿元无多,只八十年左右。如今看来,你做得非常好,我很欣慰。”
“处理钟镇瑜的事情,就听宇麟你的吧,不过他毕竟是为家族做过许多贡献的,为人忠诚。”
钟宇麟也知道,家族之人,只要从小受到家族的教育,都会信奉家族。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利益的层面上。
如今家族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帮助家族,便是帮助自己。
如果是一名散修,那可就没有家族的庇护了。
毕竟散修的高死亡率也是众所周知的。
从小,每个家族成员便发过天道血誓,绝不背叛家族。
但是人总是先为自己的,家族若没有让他们感到归属感,那将来可就不会真心为家族做事。
就像这次的钟镇瑜,虽然没有背叛家族,但是将家族引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局面。
所以必须得注重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这钟镇瑜族叔,依我看,就让他回到山上驻守,不得踏出山门半步。并且将贡献点清零,让他安度余生即可。”
钟南通点了点头:“那就依你所言吧。”
“我还有一个建议。”
“你直接说便是,你好歹也是家族的筑基修士。”
钟宇麟将自己的一个请求说了出来,“我觉得凡人子嗣不能住在山上一规则可以改一改。可以让他们也娶妻在山上,毕竟他们的子嗣有更高的几率成为灵根资质者。”
“这个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可以在山上建一个村庄,专门住这样的人。族长,不知道这样如何?”
钟南通看了一眼钟南宫,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好几分钟后,说道:“可以一试,毕竟人是活的,规则是变通的,总不能让对手把自己的软肋抓住吧。”
“谢谢族长的体谅。”
“这是你在为家族做事,应该是族长爷爷我谢谢你才对。”
之后,钟宇麟让人将钟镇瑜带上山来,至于原因,则没有说。
他是家族太上,别人自然不敢多问。
而钟宇麟更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炼气巅峰的流匪,哪里有这个勇气来和他钟家作对。
这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操控,在算计他们钟家。
不,或许也不是算计他们钟家,而是算计元阳国,想让元阳国内部产生冲突。
这样的存在,要么是国外的人,和元阳宗有仇。
要么,就是邪修,他们通过特殊的手段让某些人听命与他们,然后实行他们的计划。
钟宇麟现在无法做些什么,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而现在,首先要将朱岩这个流匪散修找出来,将他钟家钟镇瑜这件事掩盖下去。
“麟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琳儿一个人睡不着。”
钟宇麟无奈地看着钟琳,这个小女孩有一个大大的缺点,需要和他待在一起,才有安全感,才能睡着。
“轰隆隆!轰隆隆!”
钟宇麟正向着山下走去,却迎来了一阵阵隐约作响的雷声。
抬头能看见多方闪电,阴雨密布,凉气渐渐上升。
大雨倾盆,滴答滴答,拼命地往地里面钻,落在树木上,落在岩石上。
聆听下雨的声音,这种大自然的气息,大自然的音乐,心总是会静下来。
钟宇麟灵气之外,雨水不沾身,脚下雨水避让,他仿佛一步如十步,踏水无痕。
只,留下了脚印,之后被雨水浸湿。
……
山下,城中,
百姓收了活计,护卫兵撑起雨伞,依旧在城中固守职业。
而钟家交易市场中,雨水被挡在外面,无从所进。
这是钟宇麟布置的一个简单的一阶下品阵法,作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