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空旷的长街上，两个身影自街口走来，打量着两侧的建筑。
“记得南特·叶吗？”加拉特望着街道尽头一栋破败的公寓忽然问道。
“那个唯一活下来的孩子？她怎么样了？那里我记得是叫西斯公寓吧。”瑞德心中划过一个褐色长发女孩的身影，然后对着尽头那栋公寓努了努嘴。
是因为发生了命案的缘故吗？这里似乎越发冷清落败了，他望着公寓斑驳的外墙，肆意生长得爬山虎想到。
“没错，她两年前也离开了赫尔穆灵，走之前她和我见过一面，她说，她知道你不会告诉她答案了，所以她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她很坚强。”加拉特带着些许慨叹与回忆说道。
“哦，她能想清楚就好。”瑞德没什么太大反应，既然加拉特能放心她离开，那就说明她已经从亲人的离去中走了出来了。
“她问过我许多关于你们的消息，我选了些能说的告诉了她，比如你们是猎人的事，看得出她很感兴趣，说不定哪天你们还会再见面的，以猎人的身份。”加拉特笑着说道。
“也许吧。”瑞德嘴角弯了下，不置可否地说道。
成为猎人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而且猎人世界这么大他不认为他们还有再碰面的可能。
两人并肩穿过长街，一边聊着天，一边向下一街区走去，直到将整片旧城区排查完毕。
“呼，看起来，这次它们藏得很深啊，警局那边今天也没有查到相关的消息。”加拉特坐在街道旁的长椅上，一边揉着自己的双腿说道，一边留意着瑞德的神色。
他可不是瑞德，虽然只是用走的，但一天下来也不轻松。
“人皮魔偶虽然是种魔兽，但除了习性外，实际智慧并不低于人类，所以我们不能完全依赖用过往的经验去做判断。”瑞德似乎没看到他的眼神，思索着说道。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加拉特看着他认真思索的模样，打消了心里一些无谓的猜测。
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瑞德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感觉就像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今天找不到任何线索而提不起兴趣一样。
“好建议称不上，笨办法倒是有一个。”瑞德扫了眼四周笑着说道。
“说说看，总比没有办法，束手无策强。”加拉特耸耸肩说道。
“明天我们分头行动吧，你接着负责查询报案消息，排查地点，我就独自一人像今天一样一个个街区扫过去，你知道的行动能力这一块……”瑞德委婉地说道。
“我懂我懂，不就是嫌我们速度跟不上吗。”加拉特假装抱怨地玩笑道。
“不，还有体力你们也跟不上。”瑞德丝毫不在意地又扎了一刀。
“额……我们普通人不要面子的吗？”加拉特被他噎了一下说道。
“走吧，普通人，我请你去吃甜甜圈，我记得这附近有家甜品店味道不错。”瑞德笑了一下说道，转身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我知道，卡尔莫面包店嘛，你当初将人家的店砸了个里外通透，还吃了人家店里的几十个最贵的面包，钱都没给，最后他们家老板还跑到警局来报案说自己被抢劫了，最好还是我给垫的钱搞定得。”加拉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像是在说：人渣！你还有脸去人家店里光顾。
瑞德脚步一顿，一脸迷惑地问道：“等等，他们老板没看到我放在收银台后面的钱吗？而且里外通透是个什么鬼，那间店铺不就是被撞坏了一扇木门，还有他们家最贵的甜点是指甜甜圈吗？但我记得加上打包的我也就吃了十个不到啊？”
“你给了钱？”加拉特脚步也顿住了，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我给他留的钱不仅足够支付甜点，还包括大门的修理费用，绝对绰绰有余！”瑞德面无表情地说道，右手逐渐按在了刀上。
“锵——”
“咔——”
“王八蛋！我的风评「我的工资」！”x2
两人握着拔出得长刀与上膛得手枪，向着某无良面包店暴走去，今天也是怒气满满的一天呢。
夜幕低垂，繁星逐渐爬满夜空，今夜的月光依旧如水般温柔地照耀着整座城市。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分头行动了，有什么突发情况或者新的进展再及时联系。”加拉特说道。
“好，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瑞德抱着一纸袋真诚的忏悔走下车说道。
两人挥手告别，瑞德望着远去的汽车，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神色。
“加拉特还真是敏锐啊，我就说他适合当侦探而不是警察。”他嘀咕了一句。
回到房间后，他拿起手机用「q」联系了郎武。
“郎武，怎样，‘线路’目前照常吗？”
“照常，预计会在后天抵达‘目标’。”
“行，我今晚会出发，有异常随时联系我。”
两人隐晦地交流了一番，就结束了通话。
瑞德泡了个澡后，走到宽阔的观景阳台上，望着夜色中一片漆黑的大海，低声说了句：
“还真是漂洋过海来看我啊……”
他在阳台上静静地坐到了凌晨一点，眼见远处码头上最后一盏灯光熄灭，骤然从阳台上跃了下去，精确地避开外墙每一处监控，落向夜色之中。
自二十七楼落到地面后，他身上多了件黑色的兜帽衫，长刀却收了起来。
他拉低了一些帽沿，双手插在两侧衣袋中，穿梭在街道中。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城外，辨别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