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神圣魔法生物幸存吗,同样被神秘的人类所拯救的,”玫瑰骑士问。
马陆·林戈尔·冷杉耸耸肩:“谁知道呢,既然我们还活着,沒准还有更多的倒霉鬼活下來了吧,包括那些心高气傲的大精灵,”
“所以你们一直不知道在等的人究竟是谁,他是人类还是精灵,他的皮肤是黑色还是白色,他有些什么特征,是念术士还是武斗士,來自东方或是西方,是老人抑或青年,你们其实一无所知,”骑士说道。
“呐,随便吧,是谁也好,”荆棘精灵说,“要在五百年前,说起这个话題或许还有些干劲呢,”
“但你们拥有某些鉴别的方法,以确定那个男人依照一千年前的约定到來,”
“那是当然啦,”
这时约纳忽然开口道:“为什么是我,冷杉小姐,”
“唔,”精灵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我可沒力气跟你聊什么哲学话題,精通世界哲学史的树懒·云松在四十八年前死掉了,要不然她跟你们这些白痴倒是可能聊得來,”
“不,不要逃避问題,”占星术士走近一步,盯着精灵的眼睛:“当我使用‘零式改’星阵攻击耶空的时候你从内侧打开了结界,你说过荆棘精灵从不迎接不速之客,就连同胞被残忍杀害的时候结界也未曾开启,只有一个解释:你认为我就是你们要等的人,难道不是吗,”
荆棘精灵哼道:“呐,是吧,是又怎么样,都说把这里所有的东西留给你们了,金币,武器,珠宝,都是从地下储藏室中挖出來的东西,不嫌旧的话尽管拿去好了,”
“那是我们用蜂蜜交换來的,冷杉小姐,”埃利奥特适时插嘴道,“作为神圣魔法生物,我们必须遵从平等交换的原则,”
马陆·冷杉懒洋洋道:“好啦,我说就是了,当时戴兜帽的男人根本未曾细说,就算说过,这么多年以后也早记不清楚了,不过他确实留下了一样东西,”她伸手指着空中,指着悬在结界中央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地方,“起先我们以为那只是结界的一部分,提供照明的魔法阵而已,但它是独立存在的,与其说是一颗人造的太阳,不如说更像一根在夜里点燃的蜡烛吧,每当有人來到林戈尔潘特,那东西就会产生变化,用光的形态、颜色和强度显示來访者的特征,我不知道等了一千年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可我知道当他來到这里的时候,会有不同寻常的征兆出现,”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精灵们三三两两坐在周围,分享着人类从东方大陆带來的新鲜蜂蜜,蜂蜜散发着早春三月油菜花的清甜味道,每一名荆棘精灵脸上都写满宁静与满足,“就在刚才,征兆出现了,呐,一旦知道一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还真让人变得毫无干劲起來呢,”冷杉叹口气,懒洋洋地说,“如果你就是那个人的话,把那颗太阳拿走吧,那是戴兜帽的男人留给你的东西,背叛者赛格莱斯,这名字不管念多少遍都是这么拗嘴呐,”
少年呆呆凝视结界中央的光芒,他不明白那东西发光的原理,萦绕在光芒中心的既有他熟悉的星辰之力,也有他陌生的魔法力量,能够持续运行一千年的法阵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神之领域,就算初代导师设在火山之国埃克巴塔纳的时空星阵,也不过运行了几百年时间就濒临崩溃,,,以他的力量真的能触摸到那遥远的光辉吗。
“那应该是无害的,约纳阁下,”玫瑰骑士微笑道,“准备好了的话,我们送你上去,”
“我知道了,埃利,”约纳悄悄握紧拳头。
独角兽的尖角亮起霓虹光泽,藤蔓却迟迟沒有出现,疑惑之色从骑士脸上掠过,“呐,忘记说了,这里可是魔法的禁区啊,”冷杉后知后觉地摆摆手说。
“哪用得了那么麻烦,我丢你上去就行了,”丹尼·斯图尔特嚷了一声,刷刷两下挽起袖子走过來,双手将约纳的腰带一抓,“行了吗,咻的一下就飞上去了,小心别:“摔下來也不错吧,别摔死就好了嘛,作为勾引我妹妹的惩罚……”
沒等约纳反应过來,一股蛮力通过腰带传递到身上,他的身子腾云驾雾般升了起來,按照常理重力马上会将他拉回地面,可重力的法则已经失效,占星术士的身体在不断变轻,如云朵一样缓缓升高,距离发光的地方越來越近,明明是耀眼的光线,却可以直视而不会感到眼睛刺痛,天地在旋转,干草叉的伙伴们变成游移不定的坐标,少年伸出右手探向结界中心,感觉温暖的光线将他融化成半透明的物质,身心是如此自由,就连灵魂的重量都不再存在。
“嗒,”手指触到光滑的表面,约纳将一件物体握在掌心。
世界黑了。
无形的巨手拽住少年的手脚,那是亘古不变的重力,四面八方响起惊叫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传來,约纳感觉天旋地转,在黑暗中不断下落,忽然砰地摔进一蓬茂密柔软的物事,他闷哼一声,举起左手法杖发动照明星阵,从进入结界起就失去作用的星阵立刻运转起來,130-77星际线的能量化为光明洒满室内。
“咦,”约纳惊呆了。
从地面生出的藤蔓将自己托举于空中,“是的,结界失去作用了,约纳阁下,”随着玫瑰骑士的话语声,深绿色藤蔓逐渐缩回地表,约纳双脚一跃稳稳站在地面,球体已经失去魔力,重力的方向恢复了,自己进來的地方变成天花板,而刚才的撞击声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