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怎么做。埃利。”约纳挥杖打倒一名敌人。大声喊道。敌人无穷无尽。楼宇千重万重。若不是人群密度太大无法发挥“飞光”远程射击的威力。只怕干草叉小队此时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玫瑰骑士抹去脸上的血滴。神色倒是相当镇定:“一直向西。瞧。援军已经出现了。”
占星术士举目望去。遥遥能望见澹台离宫高而残破的黑色宫墙。宫墙外面。正有一线光柱冉冉升起。那毫无疑问是攻击星阵放出的光芒。“是占星术士协会。”少年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虽然赛斯·巴特西昂口中说不会对约纳的行为负责。不过护短的老头实际上早就安排了接应的人手。一看到约纳的“核爆三叉戟”炸飞大殿的屋顶。立刻开始向离宫内部突进。
“噗噗。”忽然几道飞光打穿了四五名黑衣杀手的身体。敌人惨呼着倒下。隔着人群。独行三爷露出怒极而笑的诡异表情。他距干草叉小队不过四十码距离。越來越多的澹台杀手聚集在他身边。使得一片混乱的战局天平倾斜起來。多闻二爷的杀手成片倒下。“岩枪。”那名土系魔法师每次举起法杖。就有三根粗硕的岩柱破土而出将人体狠狠刺穿。上百颗拳头大小的石块在他身体周围漂浮旋转。组成岩石的防御光环。
锡比拉满蛇弓。四支长箭齐射而出。飞跃四十码距离。“啪啪”折断在碎岩盾牌上。“搞屁呀。”小蚂蚱怒道。“属乌龟的吗。”
“啊啊。你们看你们看。”丹尼·斯图尔特忽然兴奋地指着天空叫道。他还沒从“青刃牙”的虚弱中恢复过來。连走路都困难。此时正在独角兽背上负责观察敌情。当然作为无尽沙海最好的厨子、水手、搬运工和观察员。这也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啦(本人语)。
只见西方宫墙上方高空出现一个小小的黑影。金色竹席托着身穿深蓝法袍的男人。不是六级占星术士夜十五国还能是谁。“师弟。”他声音飘渺地呼唤道。“莫急。老头子让我带人來帮忙了。澹台家听好了:这不是一场战争。占星术士协会并未对澹台家宣战。也不代表夜家皇帝的意思。只要你们放过五级占星术士约纳及他的伙伴。此时就一笔勾销。……什么。你们拒绝。善哉我道。那就只能看谁的拳头硬了。……什么。你们还侮辱星神。既然你们犯下占星术士最大的禁忌。那就必须受到正义的惩罚……什么。你们还辱骂我的老娘。”
听着这位师兄在天上自说自话。约纳觉得夜十五国继承了柯沙瓦老师和巴特西昂大师两个人的特点。属于脸皮又厚又难缠的典型。谁与他为敌真算倒了大霉。实际上独行三爷一直在叫嚷着什么。不过远在天边的夜十五国根本听不到。也沒心思仔细听。无数光斑凝结在他身上。东方占星术士沉下了脸。头上那道疤痕红得发亮。看起來多了几分流氓气质。“伽罗战盾。”他将弯弯曲曲的金兰木法杖一顿。身上立刻覆上一圈坚硬的深蓝色外壳。约纳认出那根法杖是他与巴特西昂打赌赢來了的。
“飞光”乒乒乓乓打在防御盾上。夜十五国像个气球一样在空中飘飘摇摇。大声叫道:“不知死活。那个谁……给我破墙。”
墙对面传來应和之声。“停止前进。半圆阵型原地防御。”玫瑰骑士举起骑枪。“要打垮宫墙需要强劲的攻击力。会被误伤的。”
“明白。”干草叉的伙伴们立刻背靠墙壁抵挡來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他们一停下脚步。敌人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苍蝇一样蜂拥而來。这反倒延缓了澹**行的步伐。“滚开。滚开。”独行三爷烦躁地射出十一重碧琉璃将眼前人打倒。可离宫西侧是澹台多闻一脉的聚集区。随着几名执事的号令。低级杀手不断涌现。不顾生死地冲來。
每个家族都不会缺少血腥的内斗史。澹台家家规规定争夺家主之位以七局四胜的赌局方式进行。就是为了防止过分内耗。不过老谋深算的多闻二爷早就算好了三弟不会乖乖就范。预先安排数千人四处埋伏。一旦赌局失败。就以人海战术除去对手再说。长老会的态度如何。那是夺得大权以后的事情了。独行三爷哪想到这么多。眼见敌人越聚越多。烦躁地大吼一声。
“别急。现在用绝招还早了点。”旁边的土系魔法师按住他的手腕。“那支小队交。身旁的石板变成柔软的泥浆。魔法师缓步走入墙壁之中。
干草叉的伙伴们原地防御了七八分钟。宫墙那边还是毫无动静。约纳忽然一愣。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巴特西昂大师不会派他们來支援吧……”他满脸黑线地自言自语道。
“谁。”锡比好奇道。
“总是。先捂住耳朵吧各位。”少年不确定地发出指示。
“砰。”就在这时。巨大的爆鸣声响起。如果说方才大殿里若尘大人的吼声是震耳欲聋。那么这声爆炸简直可以把人的心脏从嘴巴里头震出來。澹台杀手纷纷跌倒在地。耳朵流血。茫然望着爆炸发生的方向。就算及时捂住耳朵。伙伴们的耳边还是嗡嗡响个不停。像有一万只蚊子來回飞舞。“果然是他们……”约纳苦笑道。“我们冲过去吧。埃利。”
“好。随我们冲锋。”玫瑰骑士抖擞精神。猛地冲入敌阵。
高大宫墙绽开一团红绿相间的火球。火球中心呈现白热的颜色。双色能量互相缠绕。发出噼噼啪啪的微小爆炸。“轰隆隆隆……”大片的宫墙倒塌下來。厚达十二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