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
“gtc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实际上搞不出来?”
众人点头。
“我们是不是知道gtc不知道我们搞不出来?”
众人迟疑地点头。
“我懂了。可是这是玩火。”巴尔说。
“总比等死好。”顾铁站起身,“听你们的领袖布置吧。我几句话。”
湿婆小队放下背包组装起奇怪的设备。顾铁走到瓦斯佳跟前,蹲下眼镜帮她扶正,说:“咱们做笔交易。”
“我不相信你。”瓦斯佳移开目光。
“很多女人这么说。特别是完事后。”顾铁叹道,“不过你没什么选择,亲爱的瓦斯佳。跟我做交易,你有可能活下来,——就算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值得一试不是吗?”
“说吧。”瓦斯佳叹口气。
“拿着。”顾铁掏出心爱的m1911手枪,拉开套筒让瓦斯佳看到里面的子弹,然后卸下弹夹、掉转枪口,把手枪放在瓦斯佳右手中,温柔地掰开她的手指,让女人握住冰冷的枪柄。
瓦斯佳睁大眼睛。
“当然你可以现在冲我开枪,同时丢掉你的最后一线生机。或者你可以在我们从南门离开后等待gtc的搜索队出现,冲走在最前面的倒霉鬼开一枪。只开一枪,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你也许能活下来。放心,那一枪只会让gtc更加信任你。另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一定想要知道的秘密……”顾铁附在她耳边,情人耳语般轻声说了些什么。
沉默了几秒钟,瓦斯佳叹道:“你是个魔鬼。”
“你还没看到我魔鬼的一面,亲爱的。”顾铁向红发女人的精致的耳孔轻轻地吹口气。瓦斯佳脸红了,扭开头,悄悄放松压在扳机上的食指。
意大利人还在紧紧盯着双面间谍,顾铁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乔,做事吧,还有的要忙呢。”
“tariq教授不会原谅你。”乔盯着他,眼中燃烧着怒火。
“八十年后,我当面向他赔罪。”顾铁负者手溜达开了。
“乔,穿上tariq教授的防化服,背囊里有铅凝胶,补好上头盔上的弹孔;铁,那里有备用头盔,戴上它。定音鼓将在十分钟后爆破石棺西北侧的混凝土墙壁,接着用冲压掘进弹打开一条指向堆芯的通路,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做好防辐射准备。”巴尔指挥着。
瓦斯佳无助地望向顾铁,“放心,亲爱的。比起为将来的畸形后代操心,现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顾铁安慰道,然后觉得这实在不大像个安慰。
一具一具橙色防化服充满气体,无线电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小个子的黑人爆破手扛起沉重的包裹走入黑暗中,苏拉婶婶手持ado-12自动散弹枪协同保护。
巴尔望着被顾铁打坏的控制面板,问:“安珀,有什么办法能打开液压门?”
“我看看。”金发美女走过去,取下破损的面板看了看,蹲下来,在下方墙壁找到一个小小的暗门,从便携袋掏出自适应分子排列钥匙插进锁孔,滴滴一响,钥匙改变形状顶起锁孔内的滚珠,暗门打开了。
安珀低下头看着里面,“很简单,领袖,短路这个保险栓,液压门的过载保护装置会启动,通向外面的门会自动打开,不过同时,通往内侧的门会关闭。
“很好。铁,你能电子压制吗?”巴尔问。
顾铁耸耸肩:“卫星天线坏掉了。你知道,离了‘创世纪’我做不了多少事情。”
“emp炸弹。”安珀提醒道。
“可以吗?”顾铁双眼发亮,像个得到了玩具的孩子。
“先要让gtc看清楚我们。”巴尔说。
“你们的装备挺够劲的,绝对看得清楚。”顾铁捂嘴笑道。
咚的一声闷响在方舟里回荡,定音鼓的炸药爆炸了。没过多久,一声尖啸响起,地面微微震颤起来,一连串爆鸣声经过方舟内壳的放大雷鸣般传来。巴尔盯着手腕上的辐射指数,“三十、四十、五十……七百八十微西弗。”
“比想象的低嘛。钻得不深?”顾铁说。
“做做样子够了。”巴尔回答。
定音鼓和苏拉婶婶小跑着回到气密室。“我来?”顾铁指着地上的一套装备。
“当然是我来。这是湿婆的事情,有始有终。”巴尔弯下腰,抱起那件东西。
“放屁,明明就把无辜的我扯进来了,还害我杀人。”顾铁嘟囔着。
“阵型紧密,不要开枪,各位,活下来,为马来西亚的同志们庆功。”巴尔扫视他的队员,苏拉婶婶背起tariq教授的尸体,乔扎紧腿上的绷带,定音鼓抱着一架榴弹枪,顾铁握紧克鲁格自卫手枪。
巴尔冲安珀点点头,电子战专家弯腰,用一个弹壳短接电路,耀眼的电弧闪过,红色信号灯闪烁起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警报,通往外界的液压门缓缓开启,内侧的大门同时关闭。顾铁回头看了瓦斯佳一眼,红发女人握着m1911,眼望天花板,急促地喘着气。
如果有机会再见,让我待你更好一点。顾铁有些恋恋不舍。
刺眼的阳光流淌进来。巴尔当先一步,举高手中的东西,通过外放扬声器,大声喊道:“我们出来了,警告你们,千万不要开枪。重复,这是警告,不要开枪。”
乌克兰晴朗的秋天正午,登布林少校隐藏在一株白杨树后面,愕然看到那个黑皮肤的印度青年穿着橙色防化服,在警报声中,缓步走出方舟慢慢开启的南侧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