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墙。”破土而出疯狂生长的绿藤暂时阻碍敌人的视线。玫瑰骑士喊道:“约纳阁下。破墙。”
“明、明白。”约纳咬着牙站起身來。面对墙壁发射“螺旋三叉戟”。他感觉五脏六腑都扭成一团。嘴里充满腥甜的血沫。几乎握不紧手中法杖。“轰隆。”橘红色射线将厚重的石墙凿穿。岩石融化。外面的阳光从红热缺口透射进來。熔岩滴滴答答落下。冷却为水滴形的黑色小石珠。
锡比再次闭上眼睛。开始引导精灵秘箭。“小蚂蚱。咳咳……”约纳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液。担忧地望着她。生怕锡比透支生命能量。可怕的返祖现象再次出现。
“龙姬小姐。汉娜小姐。丹尼先生。约纳阁下。现在撤出。小蚂蚱和我们殿后。不要停留。沿着宫墙向西方撤退。”就算在这么紧张的局面下。埃利奥特还是不忘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加上敬称。骑士扣上面甲。擎起骑枪。蹄声隆隆向敌人发动冲锋。汉娜摘下“海军上将”瞄准藤墙后的敌人。发现大枪还为完全冷却。根本沒办法发射。“走啊妹妹。”裸男丹尼揪着她的脖领子当先钻过墙洞。龙姬掺起约纳。两个虚弱的人互相搀扶着迎向地穴大殿外面的阳光。
“啪啪啪啪啪。”雨打芭蕉般密集的响声传來。凌厉的“飞光”之雨霎时间将坚如铁石的藤墙摧为齑粉。澹台三爷平张双臂。身上无数婴儿口般的缝隙冒出浓浓的青绿烟雾。碧琉璃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四射而出。根本沒有任何死角。独角兽四蹄奋动。将骑士的身姿拉成一条长长的虚影。“铛铛。”埃利奥特感觉手上盾牌剧烈颤动两下。琉璃珠贯穿了钢盾。余势不消地击中胸甲。深深嵌入附魔钢甲之中。这面在离珠旅舍购买的盾牌根本挡不住十一重碧琉璃的威力。
“埃利。”在离开大殿之前。约纳回头叫了一声。
“埃你个头的利啊。先保住咱们的小命吧约纳老兄。”月光精灵飞起一脚踢在约纳后脑勺上。扇动六只翅膀使劲推着他向前。“我的魔法方糖可支撑不了太久。现在不溜掉就完蛋啦。”
骑士沒有答话。他绕着那群敌人奔驰出大大的圆弧。一次又一次抵挡“飞光”的攻击。独角兽的蹄铁每一次落地。都将石板地踩得粉碎。碎石中钻出植物的嫩芽。“拦住他。追上去。”独行三爷怒喝道。分出四五个人拦截埃利奥特。自己带着余下的人手冲向墙洞。这时候小蚂蚱睁开眼睛。慢慢拉开蛇弓。但弓弦上空无一物。并沒有箭支凝结。“以冰雪之王萨笛之名……”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这时玫瑰骑士的奔袭路线合拢了。一个大大的绿色圆圈出现在大殿中。将澹**行众人围拢其中。独角兽人立而起。尖角散发出绿sè_mó法光芒。“流草、繁花。”两个植物系魔法先后发动。每一颗在蹄印中抽枝发芽的草籽都将根系深深刺入地板。“喀喀叭叭……”随着一连串破碎的声音。无数条纵横交错的裂缝布满地面。植物根脉已经布满圆圈地下每一个角落。沒等敌人做出反应。密密麻麻的藤蔓紧接着破土而出。每一寸地面都有无数绿藤疯狂生长着。有生命般缠绕着每一个可以缠绕的东西。藤上绽开雪白、粉红、淡紫与鹅黄的花朵。霎时间地面变为一片繁华灿烂的花海。
白色花朵制造幻觉。粉红花朵松弛肌肉。淡紫花朵分散精神。鹅黄花朵干扰视听。加上紧紧缠绕人体的绿藤。一瞬间所有的敌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埃利奥特明白不可能控制敌人太久。举起骑枪呐喊道:“小蚂蚱。”
“秘箭……流波。”锡比松开手指。空弦振动。淡青色波纹从蛇弓处荡漾开來。
“……闪开。”独行二爷立刻大叫起來。向四面八方射出碧琉璃打碎花藤。“流波”如一阵轻风吹过人群。首当其冲的几人面露迷茫之色。从腰间轻轻断为两截。与开满鲜花的藤蔓一起栽倒在地。“大师。”澹**行吼叫道。一位身穿土黄色法袍的魔法师奋力挣脱花藤。法杖向地面一顿。破碎的青石地板霎时间变为柔软的泥潭。将人体与植物一起吞噬进去。
“刷。”青色流波吹过头顶。未能及时沉入泥潭的人体如木偶般碎裂。这一击就让敌人减员超过一半。残肢断臂喷出血浆。泥浆、鲜血、绿草与繁华将大地涂抹成一幅绚丽的抽象画。玫瑰骑士从战场边缘飞驰而过。一把揪起锡比。独角兽后蹄蹬地高高跃起而出。像一支白色的利剑射出墙洞。
泥浆沸腾般冒出气泡。独行二爷阴沉的脸孔缓缓升起。“跑吧……澹台离宫岂是你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一旦赌局开始。便非死不休……只要杀掉你们。长老会也会承认我的胜利……”他踏上破碎石板地面。浑身张开血口。哗哗喷出泥水。眼望墙洞射进的阳光喃喃自语。
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前方。妖兽黑媪张开大嘴发出威胁的吼叫。它身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伤痕。口中密密麻麻的利齿闪着寒光。“畜生。别阻路。”澹**行大踏步向前。无数道碧绿“飞光”将妖兽打得一溜翻滚。黑媪哀鸣着翻身爬起。又一次次倒下。身上伤口刚刚开始愈合就被碧琉璃打得血肉模糊。
大殿另一头的战况也正如火如荼。澹台多闻胖脸流着油汗。大声叫道:“若尘。这是一场误会。我根本沒想对长歌公主……”
“闭嘴。”湿漉漉的男人松开手。一具被捏断颈骨的尸体扑通落地。短短几分钟。地上已经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