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这样一个女人。你一想到他。就会手心出汗、心里发慌、什么事都不想做、但不做点什么事的话就浑身痒痒的非常难受。……甚至。会感觉心口疼痛。”
sān_jí占星术士的问題让顾铁有点猝不及防。他第一反应是回答道“当然沒有啦。”但灵魂是无法说谎的。降临者意志的纤细颤抖被约纳捕捉到了。“你在说谎。”17岁少年带着欣喜振动灵魂的联络线。“我能感觉到你在说谎。你慌张了。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你的慌张。”
“闭嘴。”顾铁恼羞成怒道。
在这一瞬间出现在他记忆里的是中非战场上舞蹈于枪林弹雨之间的倩影。神秘消失于日本海的雨林之花。他长久以來藏在心里不敢提起、像插在心脏上的一根小刺、每当触到就会引起剧痛的那个名字。因为彼此试探而在班加苏雨林中擦身而过的两个人。此生最后的交集是坐在姆博穆河河岸边欣赏自由十字军胜利的焰火。顾铁明白这个勇敢好强却又重视传统的姑娘回到南非约翰内斯堡之后会依照父母之命与富商的儿子结婚。幸福地生活在埃利斯公园大道的豪宅当中。所以自从离开非洲之后。就再沒有跟她联系。生怕來自远方的问候打破她宁静的生活。
阿齐薇。
刺痛的脉冲击穿了占星术士的心脏。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喘息着。
“你怎么了。老哥。从刚才开始就奇奇怪怪的。”锡比仰起小脸瞧着他。关切地伸出小手抚摸他的脸颊。“我……沒事的。小蚂蚱。”顾铁长长吐出一口气。嘴角上扬。佯装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她的名字叫做阿齐薇是吗。”约纳轻声发问。作为共用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他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那种尖锐的疼痛。“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约纳。我不知道。”顾铁沉声回答。“我正要去寻找他。就算用尽一切方法。。。这就是你对我问題的答案吗。能让你产生这种感觉的女人。就是答案本身吗。”
“我该怎样回答你呢。魔鬼。比起无尽星空來说。情感这个领域更是广阔无垠、蕴含着需要用尽一生去学习的不变真理吧。我还什么都不懂。沒想到的是。拥有强大能力可以占据我身体的你。也是个一无所知的人呢。”少年如此说道。
顾铁沉默了。
“注意。”玫瑰骑士忽然大喝一声。吸引了对话中的两个灵魂的注意。独角兽咴咴长鸣。尖角亮起七彩魔法光芒。一道藤蔓构成的障壁破开地板缓缓升起。将干草叉小队的众人护在后面。“‘藤墙’是有空隙的。大家可以继续观察。但千万注意闪避。保护者的下一次出手应该是威力强大的无差别攻击。”骑士站在队伍最前端指示道。
话音刚落。月色下就绽放了一朵血红色的重瓣蔷薇花。每朵花瓣都是由无数细密沉重、无比坚硬的血色琉璃珠组成的。沒有任何物体能在琉璃花瓣下保持形状。岩石、草木、屋檐和人体如同风化的砂岩一样悄然解体。被沉重的琉璃风暴解离、吹散。化为虚无。以空中的若尘大人为中心。方圆三十码的空间簌忽流逝了千百年时光。保护者散尽花瓣、砰然落地的时候。周围只剩一片烟雾迷蒙的沙砾。隐藏在各处的十数名澹台杀手在这次攻击中被彻底抹杀。沒有任何证据昭示这些人曾经存在于世间。
埃利奥特的藤墙障壁刚好在攻击范围边缘。绿藤的外围同样沙化粉碎。而内侧依然保持着勃勃生机。失去速度的血色琉璃珠哗哗坠地。居然因为惊人的重量与圆滑度而嵌入地面。霎时间就沉入泥土当中不见了踪影。
“轻了四百磅。真是可怕的能力。”玫瑰骑士目测着离珠旅舍保护者的体重感叹道。一挥骑枪。藤墙彻底粉碎落地。
“虽然对澹台家的能力有所耳闻。不过这种极端的进化方向令人惊奇。”龙姬开口道。“他已经将全身的血液炼化为琉璃珠。随时用‘飞光’念力生产这种高密度的柱子输送进血管。既可以增加身体强度。又可以化为飞行武器。不愧是一镇的保护者呢。”
丹尼·斯图尔特蹲在地上拈起一粒血色柱子。小小的一颗琉璃珠比钢铁更加沉重。指尖无法捏稳。柱子脱手掉了下來。砸在他穿着凉鞋的脚面上。居然噗的一声破开皮肤陷入肌肉当中。“嗷。这太不合理了吧。”斯图尔特家的男丁惨叫一声。用手抚摸受伤的右脚。琉璃珠下一刻就穿过脚掌、从脚心穿了出來。沉入地面。伤口细微得几乎无法看出來。唯有入口、出口的两滴血珠显示贯穿伤的路径。
“七重妹妹。九重妹妹。别装死了。赶紧打完我好安排人修房子。这下损失惨重了啊。”若尘大人的长发在夜风中飘舞。刚才的血珠是他从全身上下的毛孔中释放出來的。但身上的麻质白袍质地稀疏。就算被无数琉璃珠穿透。也还保持着形状不至于走光。
周围的废墟中站起几条人影。西侧站着身材丰腴的七重夏纱。东侧站着腰肢纤细的九重素。两个女人的深蓝色衣衫上都有血珠渗出。看來在刚才的攻击中受了些轻伤。她们身后各站着几名澹台杀手。袭击者已经折损大半了。幸存者也大多带伤。
“若尘哥哥。你确实已经练成了十三重血琉璃了。”七重夏纱脸上带着惊惧的神色。饱满的胸膛一起一伏。“据说上次战斗的时候你还不能全身外放。只能一颗一颗发射。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内……”
“一重黑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