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吉林通化的佟二彪是精确打击小组的士兵,四级军士长军衔,是连里为数不多可以操作超导电磁轨道炮的尖子兵之一,他的小组共有四个人,装备了一门最新型号的试验用战术电磁炮,这种武器主要设计用來执行对重装甲目标、掩体和舰船的精确打击任务,用在这种伏击战中完全是大材小用,但在杨政通连长发出火力覆盖指令之后,佟二彪毫不犹豫地命令道:“加压,计算弹着点,五秒后发射,四,三,二……”
电气操作员启动能源输入,挂着迷彩伪装网的立方体氢燃料电池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电磁轨道炮的显示屏亮起一个又一个绿灯,观测员按照敌人最后出现的位置确定了弹着点,装填员撤去炮管上的伪装,形状像缠着麻绳的方钢管一般的修长炮身出现在阳光下,“……一……”佟二彪的手指轻轻放在扳机上,他知道只要食指向后收缩五毫米,灼热的弹丸就会以七倍音速击穿空气,掀起一场恐怖的爆炸,“扣扳机”的神经信号从脑部发出,在神经系统中以光速传递,但信号经由正中神经向下传递时,在手腕处出现了中断,电脉冲未能经由前骨间神经传递至第一指深屈肌,他的食指轻轻一颤,无力地垂在扳机护圈上。
从穿上军装的那天起佟二彪就有了流血不流泪的决心和意志,此刻看到自己的手腕像被野兽咬中一样断为两截,白生生的骨茬和红彤彤的肌肉暴露在外,接着鲜血四处喷溅,他沒有感觉到疼痛或者害怕,脑中升起的唯一念头是“我犯错误了,对不起连长,对不起首长,对不起国家和人民……”
他咬紧牙关左手摸向腰带,嗖地抽出匕首转身寻找敌人的踪迹,一道黑影以肉眼几乎无法跟踪的速度一闪而过,佟二彪的左手腕传來一股轻风拂过的凉意,他迷茫地望着持刀的左手,那里只剩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断茬,伤口呈撕裂状,长长的肌肉组织像碎布条一样随风飘动,在紧接而來剧痛将他击倒之前,他在无线电里用尽全身力气狂吼道:“连长,火力覆盖我的位置,敌人已经……”
他的声音沒能传到杨政通耳中,事实上整个战场的无线电通讯都受到了强烈干扰,耳机中传來的只有无意义的沙沙声,在建立埋伏圈时为了防止枪声引來好奇的民众造成误伤,3连使用一种叫做“佛丽胧”的透明高分子材料建起了隔绝声音和电子信号传出的无形屏障,强大的表面张力使这个肉眼看不到的护罩呈现完美的半球形,同时纤薄的护罩足可以允许车辆和人类通过,人的皮肤甚至都感觉不出那种微弱的阻力。
但此时,像大碗一样罩在战场上空的佛丽胧护罩成为干扰信号的天然放大器,杂乱无章的电子信号在高分子障壁上不断反射,除了“工蜂”无人机的定向激光数据链之外,其他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不同程度地失去了功能,这种全频带阻塞干扰的來源并非电子设备,而是一个人,一个隐藏在硝烟中、脸上永远带着笑意的金发男人。
德沃鲁感觉心情非常愉快。
他喜欢战斗,自从成为身份显赫的第十一位议员大人、圣殿荆棘十字团副执事工作就变成日常生活的主要部分,德沃鲁非常厌恶被困在十字团奥地利总部整天伏案工作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因此一听到有行动的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向执事长申请外勤,一身轻松地登上飞往日本的湾流xii型喷气式飞机,当然,他的另一个身份,,gtc反恐情报处第二副处长,,也正处在某些麻烦事当中,gtc内部正掀起一场错综复杂的整肃运动,在这种时机申请一个长假不失为明智的举动,反恐情报处处长约登·史密斯对他的做法还很欣赏,称他为“洁身自好的优质青年,”
他向右侧走出十步,“轰,”一颗火箭弹在他刚才所处的位置爆炸,德沃鲁在横飞的弹片中哈哈大笑。
沒有任何一件事比好猎手遇见好猎物更令人心情爽朗,从欧洲到日本,从日本到蒙古,从蒙古到中国,金发男人的心情就像追逐着老鼠的猫儿,兴奋的情绪不断积攒,身体内來回鼓荡的冲动让他闭上眼睛就能到达高潮,,,对使用生物电作战的男人來说,欺骗自己身上的神经末梢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刺激身体施放激素也不是难事,德沃鲁的记录是一天之内经历了三百次短暂的高潮,但这段时间以來他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就为了在最后品尝美味的时候得到绝顶的愉悦,而这个时刻,就是现在。
“流网,”
将电能从每一寸裸露的肌肤散发出去,高压电弧形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德沃鲁张开无数电的触角,通过微小的电位差变化感觉各种武器光电瞄准器的指向,在隔绝视线的烟雾中不断移动位置,规避攻击。
人体发电现象是一个有趣的课題,在历史上层留下过相当多的研究资料,意大利罗马南方的一个村子里,住着一位名叫斯毕诺的16岁青年人,他的叔父艾斯拉模·斯毕诺在1983年8月首先发现了他的奇异之处:每当斯毕诺來到他家时,他家里的电气产品就会发生故障,而且他身边的床还会无缘无故发生自燃,油漆罐也会着火爆炸等。
英国的贾姬·普利斯曼夫人是另一个会发电的人,一旦她靠近电器,电器制品就会损坏,电视会自己转台、灯泡会爆炸,多年间她毁坏了24台吸尘器、9台除草机、12台吹风机、19个电饭锅、8台电炉、5只手表、3台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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