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屋门外的走廊上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道身影走到了位于塔楼二层,一间宽敞卧室的门前。
卧室的屋门虚掩着,从中隐约可以看到细微的烛光,一个小巧的身影正坐在卧室当中的圆桌前,一只手托着腮,银色的长发包裹住了他的耳朵,如同宝石般晶莹的紫色眼眸中倒映出来了摇动的烛火。
他是韦赛里斯·坦格利安,伊里斯二世陛下的第二个儿子,今年刚刚只有七岁。
最近天生好动的韦赛里斯不知道为何总是会莫名盯着烛火发呆,并且一改常态的主动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看起他曾经最厌烦的书来。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站在卧室门外的老女仆脸上的皱纹微微堆起,一双昏黄的眼眸中抹过了担忧。
作为服务了坦格利安王族数代人的老仆人,她很担忧韦赛里斯会不会跟他的父亲‘疯王’一样,在精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每一位坦格利安降生,诸神都会抛出一枚硬币,决定他是伟大还是疯狂。’
然而老女仆的目光并没有唤醒正在发呆中的韦赛里斯,他宛如少女般俊美的脸颊有半边沉浸在黑暗中,身上穿着王子的华丽服饰,一只手按在厚重的羊皮纸书上,正在思索着自己的前生今世。
“王子殿下。”
老女仆扶着门框边缘敲了两下门,轻声开口道。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梅葛楼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而坦格利安的王子就仿若是一只受惊的鸟儿一般打了个哆嗦,骤然惊醒了过来,一双浅紫色的眼眸略带惊慌的望向了站在门框边缘的女仆。
停顿了一秒。
然后他这才想起来了自己就是这一位‘王子殿下’,毕竟这座卧室内也没有其他人了,而这一位老女仆依照大脑内混乱的记忆来看似乎叫做…索菲娅。
“有什么事情么?”
韦赛里斯的视野内出现了老女仆的身影,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把刚刚杂乱的心思全部抛掷到了脑后,认真的望向了对方。
“王后陛下找您。”
穿着深色的侍者装,头戴着灰色头巾,看到王子殿下清醒了过来,女仆额头的皱纹微微舒展开,然后开口道。
“母亲?”
韦赛里斯微微怔了怔,心脏咯噔跳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合上了手中的羊皮纸书,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还是依照他头脑中混乱的记忆来看,他如今这个身份的母亲似乎名叫做蕾拉·坦格利安,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一直在努力的保护着韦赛里斯不受到他精神失常的父亲所伤害。
然而韦赛里斯却一直尽量躲避和他的母亲见面,毕竟母亲是最亲近的人,他生怕在哪一方面露出什么破绽。
所以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看书,一是为了汲取更多的知识,而另一方面就是躲避和蕾拉见面。
但他没想到母亲会在这时突然找他。
“我明白了。”
韦赛里斯小脸微微紧绷,尽量表现出来了镇定,事实上他的演技也无可挑剔,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看出破绽,就算看到了,只是一个七岁的男孩也不会想到其他方面去。
随后韦赛里斯站在了卧室内的银镜前,而女仆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整理着装。
面见王后必须要有礼数,哪怕韦赛里斯是她的亲生儿子,贵族和宫廷的礼仪几乎已经刻在了韦赛里斯的记忆甚至肌肉里。
韦赛里斯瞥了一眼身后替他整理衣衫的女仆,发觉一切无异然后收回了目光,望向了面前的银镜。
一团黑雾渐渐弥漫开来。
【韦赛里斯·坦格利安】
日性:3
土性:5
水性:8
月性:18
这些文字全都用古朴的高等瓦雷利亚语显示出来。
坦格利安家族作为瓦雷利亚文明的幸存者,其实维斯特洛的通用语并不是他们的母语,高等瓦雷利亚语才是。
每一个坦格利安在小时候都接受过瓦雷利亚语和龙语的教学。
这些日性月性它们同样可以被翻译成太阳、土壤、水滴和月亮。
不过眼前…
一切如常。
韦赛里斯没有任何惊讶,因为这团黑雾他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发现了。
只要他的目光凝视任何反光的物品三秒,就会出现这一团浓郁的黑雾。
当然他尝试过更多的物品,镜子、琉璃、宝石甚至是匕首都能够出现,然而光芒黯淡的石头木桌则是不会出现。
并且他也多次试验过其他人是看不到这团黑雾的,只有他一个人是特殊的存在,就跟这个充满了神秘力量的世界一般,满是不可名状。
“这或许也是某种...魔法?”
韦赛里斯不解,这几日翻阅书籍但也没有找到这个答案。
而他也渐渐摸索出来了这些繁琐名词的含义,他们反应的正是韦赛里斯如今的身体状况。
日性代表着力量,土性代表着厚重,也就是体质,而水则至柔,代表着他的敏捷柔韧,月性代表着他的意志,或者是更加神秘的精神力量。
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数据应该在8-10之间,他不排除会有更强的人。
至于为什么韦赛里斯如今的数据这么诡异,或许跟他现在只有七岁的年龄有关,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
但敏捷和柔韧却是实打实的,在他的记忆中韦赛里斯一个人可以让数名红堡的侍卫干跺脚但却抓不到。
“月性...18。”
韦赛里斯目光注视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