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贾兰。
努力了两刻钟半点不见效果,起身之后满脸都是黯然。
“不能修道,那就练武。虽说练武的就比不上修法的呢?”陈玄策安慰着贾兰。
但显然不能叫贾兰立刻释怀。
“我虽有修道,但也只略触皮毛。能几次搏杀异界之人,靠的还是一身好武艺。”
“好好练功,将来一样不输你这俩叔叔。”
“小子知道了。”贾兰心中低落的很,可他知道陈玄策是一番好意,作为一个乖觉的懂礼貌的孩子,他显然是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的。
只回到李纨那里才爸爸的落起泪珠。
李纨眼睛也湿了。
在贾府全家大修炼的热络气氛之下,贾兰不能修道,真心的有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不过看着贾兰手里的《全真心法》和几瓶丹药,李纨心里虽然叹息自己母子命苦,可对陈玄策却不禁生出了一份感激来。
“叮!”
“叮!”
正想着今晚是再去铁槛寺走一遭,还是去忠德郡王府里转一转的陈玄策,突然听到了两声几乎连在一起的系统提示音。
打开一看,有些傻眼了。
李纨、贾元春打卡完成?
这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贾元春。
陈玄策真有些挠头了。
而此刻皇宫大内,凤藻宫里。
看着裘世安离去的背影,贾元春眼泪哗哗的流下了下来。
在这皇宫里熬了那么多年头,终于熬出头了不是?
虽然册封诏书和凤藻宫的宫印还没有颁下来,但礼服饰品已然送到了自己手中,这还能假?
贾元春摸着华丽的宫衣,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安全感紧紧攥住她的一颗心。
想起此前那么多年里的辛酸,想到此前被人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贾元春再端得住,这个时候也端不住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头是一百个感激皇帝,而对于林如海和陈玄策,却是真正的感激不尽。
抱琴忙宽慰着元春,青芸和琴韵则取水的取水,拿帕子的拿帕子。
现在天都黑了,皇帝怕是很快就会来的,可不能失礼了。
陈玄策则即没有去铁槛寺,也没有去忠德郡王府上,因为清虚观的张老道找上门了。
“敬大老爷?”
陈玄策有些疑惑,可贾敬为什么来寻他,张老道似乎也不知道。
二人出了京城直到玄真观。
就见张老道直留在了外头,陈玄策大步走进贾敬丹房,一股子硫磺硝石混合着各种药香的味道儿扑鼻而来。
贾敬闭目坐在云床上,旁边的桌几上放着一锦盒。
整个人比之前陈玄策所见时候更加消瘦了,如果说此前还可以用清峻来描述贾敬,那现在他就是皮包骨头了。
可见贾珍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敬老爷安好。”
陈玄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了,贾敬这才睁开双眼,眼神浑浊,更显的人朽败了。
他心中瞬间有个感悟:贾敬命不久也。
“玄策来啦。”
“敬老爷唤小子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贾敬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陈玄策尊礼守礼,没有尾巴翘到天上,对他这个不算长辈的长辈还保留着应有尊敬,还是笑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子,却被这个朝廷第一‘大将’尊敬。
“老朽时日不多也,思之身前身后事,了无牵挂。唯可惜家传绝学为人湮没。思量周身亲近,也只有你能托付。”
“锦盒内乃家祖所得之兵家传承,一式两份,另一份在赦弟那里,哪怕早已经被皇家收去了。可怜贾家后人无能,没了兵权,家学亦不得承袭。今日老朽就拜托于你代为保管,如果于你有用,倒也是我贾家的一份荣耀。只望你能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日后多多照料贾家一眼。如果贾家后人有愿意从伍者,您再交给那人。”
陈玄策明白了。
贾敬这是想临走之前卖给他一个好。
但这个好他还真要必须接住。因为陈玄策对于兵甲神通,真心好奇的很。
“大老爷。”
陈玄策走后张道人出现在贾敬的跟前。
贾敬脸上对之露出一个笑,“尽人事听天命。”
在玄真观里躲了十几年,贾敬也不是半点无所得,尤其是近来灵气大增,让他冥冥之中抓到了一点机缘,赌上自己的一切卜了一卦。
发现贾家的势头竟是很不错,可不用追根溯源,他都能从卦象中看到陈玄策的影子。
可惜天机不可泄露,反噬随即就至,他都还没有看到最后,卦盘就炸了。
他自己也遭受重创,真的没几日好活的了。
这边陈玄策抱着锦盒回到了城内。
那锦盒里摆着一本书和一张图,书是《诸葛兵书》,但显然那不是诸葛孔明的真迹,图是一张武侯八阵图。
倒是很有些玄机。
前者是黄阶中品,后者是黄阶上品,陈玄策神识一卷,八阵图绽放出一圈圈玄光,只片刻就化作一道黄光没入陈玄策的紫府之中。
这是一件兵家秘宝。
但主人早死,无主之物,陈玄策自然轻松就把之拿下。
而翻开兵书再看,陈玄策又是高兴又是死亡。
高兴的是这里头真的记载了不少好东西,比如八阵图中的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
从选兵到练兵,再到炼制阵旗和布阵,那真是手把手的教授。
可失望的就是这限制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