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们两个没有小雀儿...”熊孩子牵着一个妇人的衣角天真地说道。
熊孩子话音刚落,场中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妇人也各自快速地遮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
反应过来之后的人群,有保守的老汉一边职责着场中场景,一边口中不住地数落着:
“这...这...这...这怎么是两个女的啊!成何体统!”
也有几个男性乡民一边在自家婆娘的扭打之下,一边仍旧好奇贪婪地打量着堂下的两具**。
方汝意是场中反应过来最快的,当即对着行刑人喊道:
“快!快!快别脱了!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狮心营士卒此时也正是一片懵,张发财和李德福是他们营中之人他们认识,虽然两人的确是狮心营中偏瘦弱的,但是这眼前之人明显不是自己的袍泽。
狮心营士卒听到方汝意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听,只能茫然地看向李晓。
李晓见此只是装作皱眉地挥了挥手,沉声问道:
“张发财!李德福!你二人是什么情况!?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定斩不饶!”
张发财闻言拉扯着不整的衣衫跪在地上颤声道:
“事到如今不敢欺瞒大统领,备下与李德福其实都是女儿身,是当年边军征发兵役,我二人是替父从军的。”
李晓挑了挑眉头继续问道:
“且从实招来!如何替父从军?”
“回大统领的话,当年我和德福都是山水村军户的女儿家,后来朝廷来村里征发兵役,老父年迈又是家中支柱,若是服了兵役,家中便就没了收成,而且老夫年迈,恐怕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
“所以我和德福便就乔装男子冒名替父从军了,索性年轻力壮,这几年在军中苟活了下来,营中兄弟有部分也是知情的。”
李晓继续问道:“那你们又为何要强辱王小白?”
张发财如实回答道:
“当日我和德福路过三里街胡同的时候撞见了王小白,见她风华正茂,无忧无虑的模样,仿佛当年的自己。”
“我们二人见此想及自己的际遇,心生嫉妒,便就起了歹意,做出傻事...”
场中众人闻言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讶地不知所措。
只有王氏母女和王氏兄弟看着这场景都是一副欲言又止,但又似乎有所顾忌一般不敢多言语。
王氏母女见此像个鹌鹑一般低下头,只有王五在害怕顾忌之余,握紧了拳头,做着心理斗争仿佛在克制什么。
趁着众人惊讶的这个间隙,李晓继续问道:
“那照你二人所说,当日你们只是欺辱王小白,却没糟蹋她,王小白仍是清白之身?”
张发财低声哭泣了几声,抽噎道:
“是的,当日只是撕了王姑娘的衣物,并没有做其他出格之举,大统领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问王姑娘的。”
王氏母女闻言好似会过意来,王贺氏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狂喜,王小白也是会过意来停止了抽泣。
李晓太清楚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荼毒有多深,无论这件事背后的谋划如何,王小白都已经注定了是受害人。
若是真的把不洁的名声落实了,王小白的结局注定了就是遁入空门或香消玉殒。
这件事中百姓们最关注的是凶手是否能抓住,方汝意在意的则是能从这件事中达成多少目的。
只有王小白的下场似乎没有人去想去关注,这可是一条鲜活无辜的生命,一个人的人生!
李晓点了点头又向王小白问道:“王小白,张发财所言可是属实?”
王小白此时显然还没有从转折中恢复过来,倒是王贺氏偷偷拉了拉王小白的衣服。
只要在此刻能借坡下驴,那王小白依旧是一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大不了就是会有些乡间逸闻罢了,不妨碍继续生活。
王小白被王贺氏一提醒也是会过意来,但却又不知道怎么撒谎,只能是低下头,轻声道:
“回王爷的话,当日...当日...民女六神无主,好像...好像的确如此。”
李晓又看向王氏兄弟,沉声问道:
“王五、王六,你们自信辨认一下,眼前之人是否是当日的贼人?”
这件事能否成功最关键的点就在于王五和王六,这两人是亲眼见过真凶面孔的,若是王五丝毫不顾王小白死活的话,李晓此计根本行不通。
但是根据刚才李晓的观察,李晓相信王五绝对会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
只见王五经过漫长的思考显然也会过意,又想到刚才在后堂是李晓对自己所说之事,犹豫一下后便老实回道:
“回王爷的话,当日我们兄弟两人当日所见正是这两人。”
李晓点了点头,当即也不管作势要发言的方汝意,沉声喝道:
“张发财,李德福,你二人替父从军已是违反大齐律令,但是念在尔等一片孝心,此事揭过不论,但是尔等欺辱百姓之事却已是违反我营中军法。”
“念在尔等日前大战所建之功,又是女儿身,未能给苦主造成实际伤害,本王罚你二人削发剃度,遣往最近尼姑庵中礼佛,终身不还,尔等可服?”
张发财和李德福闻言当即感恩戴德地磕头高呼道:
“大统领仁义,卑下二人愿意服罪!”
李晓点了点头,对着胖虎和狮心营士卒扬了扬下巴,自有人将二人带下去。
至于狮心营将士则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事,反正真正被抓的又不是自己人,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