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旦怒:“别瞎说!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众人进得厅堂,一块“汇通天下”的牌匾,高挂于墙上。
字体苍劲有力,如青松翠柏,似龙翔虎啸。
奇怪,上次来好像也没有太留意,这块牌匾上的字,现在看起来真的有大家风范。
刀玉婷忙着安排张旦旦等人坐下,倒了茶。
给了张旦旦一个意味深长的小眼神,
这才转身轻咳了两声,
“爹爹,青云山的张旦旦来了。”
刀易恒继续挥动他的笔杆,加大了运笔的力度。
“咳!咳!”刀玉婷看他爹没反应,又咳了两声。
刀易恒抬眼,遂又把头低下,“来就来么,你招待就好了。”
刀玉婷急道,“爹,他们可是来找你的。”
“哦,来找我所为何事啊?”刀易恒突然的将笔一掷,从台案后面走出。
“即是来找我,为何上次偏要把你绑了去?冤有头债有主,应该绑了我才对啊。”
张旦旦连忙站起身,“上次的事多有得罪,实是绑错了,抱歉,下次一定不会。”
说完又觉得刚才的话似乎哪里不太对。
“额,不对......我是想说......”
“你是想说下次一定不会绑错了,对么?”刀易恒接连质问。
张旦旦知道此时的刀易恒仍在气头上,便求助似的望向刀玉婷。
刀玉婷扑哧一乐,接过话茬:“哎呀,爹,人家都已经专门的道过歉了,您还不依不饶的。”
“那好,你的客人你来招待,我去午休了。”
说罢,便扔下众人,转身向内屋走去了。
张翠翠看那老头走了,便站起身,大摇大摆的在厅里溜达了起来。
东摸摸,西瞅瞅,
她看着房内的瓶瓶罐罐,家具陈设都极尽简单,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哥哥干嘛一再的要来巴结这老头?单就点算银两的事情,我也会啊。
眼光落在了身旁站立的刀玉婷身上,那刀玉婷出落的亭亭玉立,肤白貌美,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哼,张旦旦这个家伙。
“哥,我饿了,出去吃包子吧。”
也确实到了晚饭的时间。
刀玉婷在青云山的时候,都是这张翠翠来伺候她吃穿,今日张家兄妹来访,她觉得也一定要以礼相待才行,听闻翠翠饿了,连忙说道,“既然来了,如不嫌弃,就在我们家里吃顿便饭。”
“那多不好意思,”
张旦旦站起身,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已经毫不客气的摆好了等吃的架势。
这次来,张旦旦暗下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跟这刀老头死磕下去。相信总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
那刀玉婷莞尔一笑,“那你们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做饭。”
走过来,专门给张旦旦说道:“一会陪我爹好好喝一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刀家并没有下人,下厨做饭的事情,从来都是刀玉婷亲自下手。
张旦旦暗想这刀家,经济条件尚可,父女俩人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连做饭这等小事,都要刀玉婷亲自下厨。
难怪上次绑走了刀玉婷,刀掌柜会发那么大的火。立时报官,不依不饶的。
看来日后如果真的请了刀家的人,这父女俩个必须一并打包才行。
刀玉婷手脚利落,一会儿功夫,便将晚饭做好。
满满登登的摆了一桌。
又专门的摆上了爹爹爱喝的梅子酒。
“爹,晚饭做好了,来吃饭。”
喊完了人,又紧接着安排张旦旦等人上坐,
七七八八安排妥当之后,一个人站在一旁,双手在围裙上擦拭。
完全是一副贤惠的持家小能手的架势。
张翠翠看着满桌的菜肴,口水咽个不停,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
张旦旦连忙出手制止,
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长官没动筷子,谁也不能先吃第一口。
而这个屋里的“长官”显然就是刀易恒。
过了好一会儿,刀易恒才慢慢悠悠的从房里出来。
也不看张旦旦,直接自己入座上席。
张旦旦连忙邀请忙活了半天的刀玉婷入座。
却见那刀易恒用手一拍桌子,
“这是怎么回事?女人也可以上席吃饭吗?”
这话显然是说给张翠翠听的。
张翠翠撇着嘴站起身,拿起碗筷,“哼,臭毛病真多,饿着等了半天,我都一口还没吃呢!”
张旦旦暗惊,见那刀玉婷确实是站在一旁,完全没有上桌吃饭的意思。
清代的人家怎么还有这等规矩?
一时尴尬万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遂放下筷子,拿起酒盅,给刀易恒倒酒。
刀玉婷脸一沉:“爹爹,人家是客人,而且还是个孩子呢。”
“什么孩子,你娘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都嫁人了的。”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走,翠翠,姐姐给你单独开的小灶,什么好吃的都有。”
刀易恒教训完人,也不客气,直接端起张旦旦刚斟满的梅子酒杯,一饮而尽。
张旦旦也动嘴尝了尝,“要说这梅子酒啊,还是我们青云山的梅子酒好喝。有一种独有的甘甜味道。”
经过刀玉婷的点拨,完全不懂酒的张旦旦,故意用这梅子酒的话题来跟刀易恒搭讪。
“你懂什么?我这梅子酒可是镇子上的六仁坊古法酿制的。你们土匪窝里那些山野村民酿的酒,那能喝么?”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