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说清楚那就甚好,拜托了。”
李元忧心忡忡的说到。
张旦旦想了一下,叫柜上的给自己开出了两张五千两的银票,又提了那只装有凤冠的小箱子。
礼多人不怪。
然后,便跟随李元等人,一起前往总督府去了。
这总督府里戒备森严,看上去确实很有些恢弘气派,肃穆庄严。
张旦旦在门口的时候就被卫兵们的仔细的盘问搜查了很久,包括那只装有凤冠的箱子。
“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件首饰,是想要进献给总督大人的礼物。”
“没有必要的吧。”
卫兵们不屑一顾的嗤笑道。“我们大人可是最烦别人给他送礼了。”
张旦旦心下一凉,这世上难道还真的有人不喜欢收礼的?
虽然已经里里外外的被搜查了几遍,但那士兵还是要多问一句,“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违禁品。”
“完全没有了。”张旦旦暗自庆幸自己出门时多留了个心眼,将那只一直藏在身上的手枪放在了自己房内,并没有带在身上。
随着李元进了院子,穿过了前院的大堂,经过了亭台楼榭,景色宜人的花园。
张旦旦一行人来到了内间。
这里应该就是张大人及其家人们起居生活的地方。
远远的,还在长廊之上,张旦旦便听到前面大房内,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正在高声的责骂着一些下人。
“我跟你们讲了多少次了,作为我的家人,你们出去行事一定要谨小慎微,多加提防。要低调,要节俭。万不可骄奢淫逸,惹人反感。你们可知道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正躲在我的背后,盯着我呢。稍有不慎便可能有万劫不复。
看看你们这些人,终日里无法无天,骄奢淫逸,整日的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败坏我的门风。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情,到时恐怕是,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们。倒不如我先将你们都逐出家门去,省的麻烦。”
张旦旦跟在李元的后面走着,听到这里,很明显的感觉到李元的整个身子迟疑了一下。
很明显的是他怕了。
“李大人!?”
张旦旦轻声在后面提醒,
“哦,没事!”
短暂的迟疑过后,李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回过头来,
“张兄弟,万不可提起我在戏园子听戏的那些事。”
“李大人,放心,我绝不会提及。”
两人又接着继续前行。
李元又想到了什么,“张兄弟,万万不可说出我们两人之前认识。就当我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切记切记!”
“好!”
张旦旦连忙答应,心想这张之洞的家教也太严了。在这样的家里当个下人,也算是真的命苦的可以。需要整天的惶惶不可终日。
哪像我青云山的那些伙计,一个个的随心所欲的,轻松休闲。
张旦旦也开始反思,我对待我的这些青云山的手下,是不是都太好了。搞得自己一点威严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向着那大房靠近,到了廊下,李元先行停下,示意张旦旦先在此等候片刻,自己一个人便上前去禀告。
这是一间很大的堂屋,门前的两棵大树,枝繁叶茂,张旦旦站在树下,探头向屋内张望,屋内太暗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里面骂人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是李元在与人商议着什么事情。
不一会功夫,李元又走出来,向着张旦旦招手。示意他进去。
张旦旦连忙跟上,进得屋内。
这屋里的陈列摆设,家俬用品都是极简。
中间的过道中空门,挂了一到吊坠的帘子。
透过那帘子,虽然看的不是太清,但也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正襟危坐着一位白胡子老者。
此人干干瘦瘦的,脸很小,却生了一脸的花白大胡子,整个人的形象就数那卷大扫帚一般的花白胡子突出醒目。
整个人坐在那张太师椅子上,周围一众人等围伴其左右,众星捧月一般。
只见那人不怒自威,
帘子外面,李元低着头躬着身子,长长久久的不敢直立起身。
张旦旦看着这个架势,也不知是应该要行什么样的大礼,反正有样学样的看着李元鞠躬的样子,他也跟着弓着个身子。不敢言声。
“你就是李元所说的青云山票号的张旦旦?”
“正是在下!”
张旦旦谨慎的说着。
“我大清的票号也就是那么几家,像是什么大德兴,日升昌,日盛,荣盛,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青云山票号。你是新近才窜出来的票号吧?”
“大人说的没错,我们青云山票号确实是最近才刚刚进入票号这个行业的新人,但是我们同样有实力,有......”
“好了好了,我对你们的那一套经商之道的东西不感兴趣。似乎中堂大人与那日升昌的东家打的火热,但我老张偏偏对与你们那些奸商的东西不感兴趣。今天叫你来呢,主要是想搞清楚两件事情,第一,
我这学生李元,你可认得?”
“哦,今日在典当行才刚刚认得。”
张旦旦小心谨慎的回答,看到李元就在眼前,头也不敢抬,整个身子瑟瑟发抖。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反而连累到李元。
“第二,今天李元出去典当的银两,多了二百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