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一脸的迷糊。刚才李际遇在台上说,有谁愿意上来试一试的时候。典典还四下好奇的张望,期待能有个人上台较艺。
直到张小帆搭茬,她还一脸惊讶的表情,以为张小帆要露上一手。没想到这张小帆居然最后点了自己的名字。
典典怯怯道:“你......你指我干嘛。”
张小帆见典典紧张得连“小白脸”都不敢叫了,心中好笑。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了。”
典典自然知道,张小帆说的是那句“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可是这大庭广众的,难道要自己上台烙饼,拍两张肉夹馍出来么?
典典忙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做菜。”
张小帆微笑道:“没事,我来教你。”
说着,在后背推了一把典典,和典典一起走上台来。
李际遇看着走上台的张小帆和典典,只觉得两个人都不像厨子的模样,心中大为奇怪,道:“你们可是要展露厨艺?”
张小帆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就是奔着那个彩头金鸡来的。”
李际遇听完哈哈大笑道:“好,难得如此直白。若你得胜,这金鸡就归你所有。只是不知道要献厨艺的是哪个?”
张小帆道:“我在一旁指导,她动手,我教她做。”
这一下不光是李际遇,连台下的百姓也都惊愕不止。做饭做菜是每个人都要做的。但是要上升到厨艺的程度,那可就不一般了。
这跟练武或者做文章也都差不多,甚至近乎于道。同样的食物,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绝对的不同。
从来就没听说过,还有现场边教着做菜,边来比拼厨艺的。
李际遇觉得好笑,道:“那你们既然上台来了,还需要另外准备些什么食材吗?”
他心里想的是,反正你们无论要什么,这嵩山顶上,也是没有的。
却见张小帆淡淡道:“也不需要什么,刚才醉仙楼剩下的那些东西即可。”
醉仙楼之前做的豆花鸡,最精华的鸡胸肉,已经都取出剁成了鸡蓉,如今只剩下了一堆鸡头和鸡脚之类。
另外醉仙楼那里还有一些素面素油,本来是准备大胜之后,用来款待少林寺和尚的。没想到遭了李际遇的算计,这些东西也就都剩下了。
水夫人见上来一个年轻的公子和一个小姑娘,非但不像是厨子,连经常做饭做菜的样子都不像。
她本对自己的厨艺极为自负,也的确喜欢这个行当,否则也不能都成为富甲一方的财主夫人了,还要亲自的操着厨刀上阵。
此时见张小帆居然说拿醉仙楼剩下的那些东西即可,心想:“就剩下的那些东西,还能做出什么来,难道要用铁锅炖鸡腿吗?我可不愿意占上这个便宜。”
于是骄傲道:“我这里还有些食材、调料。如果需要的话,也尽可以拿去使用。”
此次江郎楼为了比赛,却准备了很多东西。大半的食材也都没用,所以水夫人才有了此话。
却不料想张小帆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有这些东西就足够赢你了。”
水夫人听了顿时大怒,若是比试别的也就罢了,这厨艺一道,她还真的没有怕过。
那道秧草河豚是李际遇的吃法不对,原本也不需要他的偏帮。这张小帆凭着一些残剩的食材,就敢口称胜过自己,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大声道:“你若仅凭这点东西就能胜过我,那我的江郎楼也不用开了,直接拆了烧火得了。”
典典听了,小声嘟囔道:“其实我们已经拆了一座了......”
她的声音太小,水夫人没有听到,喝问道:“你说什么?”
张小帆接过话头,道:“没什么,她说我们已经在考城,把你的江郎楼拆了一座了。看来今天你这登封的江郎楼,恐怕也要拆了。”
张小帆在考城砍塌了那座江郎楼,事后典典把孔明给的那锭金子赔给了店家。他觉得既然已经赔过了钱,那自然要说得理直气壮。
这边水夫人听说原来考城江郎楼的祸主就是这俩人,更是怒不可遏,道:“今天我若胜不了你们,别说江郎楼拆了。就是这酒楼的生意,我以后也不做了。”
张小帆听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偶然间想起了最近听到的一件杂事,福至心灵道:“既然夫人对自己的厨艺满怀信心,要不要就此打一个赌。”
“如果我们赢了,这江郎楼百年老店,倒也不用拆了。不过你须拜这位小姑娘为师。除了她教给你的,你们江郎楼,却不能再做其他的菜式了。”
水夫人怒极反笑,道:“好,好。就依你说的。如果她的厨艺真的胜得了我,那么我便拜她为师,从此以后江郎楼只做她教的菜,其他的菜一概不做。”
她起气怒上头,浑没想如果张小帆他们输了又该怎样。
典典此时净了手,挽起袖子。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一脸无措地望向张小帆道:“我该做些什么?”
张小帆满不在乎道:“把那几只鸡的小腿都剁下来,然后倒一锅油。”
水夫人见张小帆竟然满满的倒了一锅油,不由得又是撇了撇嘴,心想:“这是要油炸鸡腿吗?”
“俗话说素菜用荤,荤菜用素。这鸡腿用素油来烹倒是对了,只不过这做法却是俗不可耐。”
“满人擅烧煮,汉人多羹汤。这天下或南或北,或满或汉的厨子。只有那最俗气的厨子,才崇尚‘油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