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冯殃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之人,“你确定要听这个解释?”
九叔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拳头倏然握紧,脸上的疤痕也像蜈蚣般扭曲蠕动,“走!马上走!”
“威胁我?”冯殃挑眉。
“若只是老夫一条命,倒不介意蹚姑娘这一趟浑水。”九叔冷声道,“可老夫背后有几十条人命!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也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都给我马上走!老夫这里容不下姑娘这尊大佛!”
冯殃笑了笑,低头看着扒着她不放的小姑娘,“瞧瞧,我们这都要被你哭的连个落脚地都没了。”
叶晨曦僵住了。
小孩儿也急了,神色戒备地盯着九叔,似乎只要他有一丝异动便要拼命似得。
“也幸好知道你爹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冯殃抬手揉着小姑娘的头,“这不知情的怕是要怀疑你这女儿是不是仇人给戴的绿帽子。”
叶晨曦还是愣着。
小孩儿眼睛瞪大,猛然看了过来。
九叔脸色也微变。
“不然怎么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急嚷着你爹杀了人家郡守娘?”冯殃继续道。
小姑娘这回是听明白了,小脸顿时煞白起来,“不!不是的!大姐姐不是的!我不是……”越急便越是说不清楚。
小孩儿这下明白了,“你先别哭了!我师父说的没错!没查清楚!不要乱说!你爹害死郡守的母亲!做什么?他不怕死!总不会!连你也不要!”
“爹……爹……”小姑娘浑身哆嗦。
小孩儿抬头看向师父,“师父,要不,徒儿,出去查查?”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手。”冯殃淡淡道。
小孩儿一愣。
“那,让圆……”
“九叔能否帮这个忙?”冯殃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九叔就像是听了一个荒谬的笑话般,“姑娘是没听清老夫方才的话吗?”
“孤儿寡母。”冯殃看着他,“我们这不也是吗?”
九叔一怔。
“九叔可不能偏心。”冯殃继续道。
九叔怒极反笑,可却又找不出任何一个反驳的理由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带着两个孩子,便不是孤儿寡母也是女眷稚儿,可这女子——“姑娘这是想要我们陪葬吗?!”
“九叔言重了。”冯殃笑了笑,“先不说那谋害郡守大人的凶手到底是不是这小姑娘的父亲,哪怕是,只要九叔不向郡守大人举报,郡守大人又如何会得知我们在此处?”
九叔双目大瞠。
“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冯殃继续道。
九叔冷笑:“姑娘小小年纪城府便如此之深,老夫佩服!佩服!”
“不小了。”冯殃说道,很认真,“真不小了。”
……
叶扬终于等来了王文兴。
“郡守……大人……”
王文兴什么也没说就拿起了鞭子抽打起来,越抽越狠,若不是暂时还不能让他死,他早就将他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郡守大人……出了气……是否便……能听……草民说两句……”
“你还有何话好说!”王文兴冷笑,手里的鞭子拽的吱吱作响。
叶扬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他,“我没有杀害……老夫人……”
“罪证确凿你还想狡辩!”王文兴大怒,扬起鞭子又抽了起来,恨不得将叶扬给抽死,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继续。
叶扬喘了口气,“大人……这是……怕……草民死了……无法交代……布防图一事吧?”
“你闭嘴!”王文兴眼里杀气腾腾。
叶扬看的清楚明白,“大人,是想要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是吗?”
“你以为你还能……”
“我不是蛮人的奸细!”叶扬打断了他的话,“大人与其在草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整顿整顿一下……郡守府……当然,若大人不介意府里养着蛮人细作……那也……”
“啪!”王文兴发狠地抽了一鞭子,哪里会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死到临头竟然还敢污蔑本郡守?!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我没杀老夫人!”叶扬声音也厉了起来,“没错,当时只有我与老夫人在屋子里,可我被打晕了!有人打晕了我杀害了老夫人!不管用的是什么法子,但这人必定与蛮人细作脱不了干系!大人,叶扬相信为人子能孝顺如大人一般,绝不会做出与蛮人勾结的勾当来!大人,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郡守府中蛮人细作,只要将人救出来,老夫人之死也必定能水落石出!”
“这个细作就是你!”王文兴怒道,没错,他的确是想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布防图找回来,没有丢失,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成!但这也有一个隐患,若是布防图已经流失出去了?若是这姓叶的还有同伙呢?这也是他留着这姓叶一条贱命的原因!“你若是想少受些皮肉之苦就识相点将你的同伙都供出来!否则,本郡守这边有的是好东西招呼你!”
“雪参是蛮族圣物!”叶扬道。
王文兴脸色一变,扬手又是一鞭子,“我看你是……”
“大人恼羞成怒了?”叶扬吐了口血,笑着道,“这些年,郡守大人没少和蛮族往来吧?这郡守府里头的蛮人细作是真的隐藏的这么隐秘还是郡守大人愿意当瞎子?这是和蛮人合作的诚意对吗?他们到底给了大人多大的好处?让大人愿意冒着被灭族的风险来做这事?这布防图这次没送出去,郡守大人很失望吗?”
“你放屁!”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