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和吕晓红有第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对这个问题,晏超然想过很多种情况。
最近的一次就是去火车站接吕晓红的时候,晏超然觉得如果吕晓红同意和他住一个房间,晚上就有了发生肌肤之亲的可能。如果吕晓红不同意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他就在酒店里再给她单独开一个房间。
要说晏超然对那件事没有期待,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和刘一柳相处的这几天里,后者没少拿话来撩拨他。如果不是对吕晓红的感情非常坚定,他没准真会犯错误。
虽然没有再次投入刘一柳的怀抱,但晏超然的心却也变得非常烦躁。一想到吕晓红要来,他就会不自觉地向那方面想,心怦怦直跳。然而,他更希望这件事可以自然而然的发生,不带有任何勉强的意味。
与吕晓红的第一次,可以说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但又过于突然了。结束的时候,晏超然还不知道,如此重要的时刻怎么就这样到来了。
晏超然对待感情是非常认真的,他抚摸着怀里的吕晓红,想到两个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他就应该为她的一生负责,而且他也想这样做,于是说:“晓红,我们结婚吧。”
吕晓红没有回答。晏超然以为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嫁给他,低头看时,却发现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晓红,你怎么哭了?我不该欺负你,都是我不好。”晏超然说。
“超然,我不怪你。”
“那是为什么?”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说到了结婚。”
“我爱你,而且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要对你负责,当然会娶你。你还没有想好吗?”
“我想好了。”
“嫁给我,还是不嫁给我?”
“你说呢?”
“我说嫁。”
“谁要嫁给你这只小狗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晏超然把吕晓红更紧地抱在怀里。
星期六和星期日上午,晏超然和吕晓红在烟台旅游,把能看的景点都看了一遍。
面对大海,晏超然说:“让大海来见证我们的爱情。从今往后,我晏超然,将一生一世只爱吕晓红一个人。”
“我吕晓红,此后一生也将只爱晏超然一个人。”吕晓红说。
星期日下午,晏超然和吕晓红回到了玮城,还从烟台带了一些特产回来。在返回的途中,晏超然在朋友圈发了他回玮城的消息。
回到东武小区,满心欢喜的晏超然想和高士源分享带回来的美味,却发现好朋友愁容满面,完全高兴不起来。
晏超然非常清楚,高士源的烦恼要么来自程芳玉,要么来自团子姐姐。他想帮助这个深陷痛苦之中的好友,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他深知,感情的事情,别人无法代替当事人给出答案。更何况,高士源的事情就像一道极其难解的数学题,没有任何有效的公式可以拿来用。
高士源的情绪已经非常低落了,他需要一个人来做倾听者。
晏超然半开玩笑对高士源说:“士源,我走了这一个星期,你怎么抑郁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真得抑郁症,那样就可以住进精神病院里去,省得这样天天痛苦。”高士源说。
“怎么这么消沉,发生什么事了?”
高士源注意到晏超然的心情似乎很好,就说:“看你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发生什么事了吧?”
“终身大事已定。”
“吕晓红接受你求婚了?”
“我没求婚,她就同意了。”
“唉,这个世道啊!”
“这个世道挺好啊,晓红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很认真的。”
“我说的是这个世道不公平,你可以和爱的人双宿双飞,我却要忍受双重的痛苦。”
“你是说你和程芳玉还有团子姐姐的事情?”
“是。”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爱而不得,是很痛苦的事情。不过该放的还是要放下,别为难自己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我和程芳玉不在一个单位,平时很难见面,还好一些。我现在的痛苦更多的是因为团子姐姐。”
“你和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连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按理说不应该陷得这么深。”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我感觉她就在我的身边。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就是另一个程芳玉。如果不是年龄不同,我甚至怀疑她们是一个人。”
“士源,你就是把对程芳玉的感情转移到了团子姐姐身上,产生了错觉。”
“或许吧,不过她们两个人的性格爱好真的非常像。”
“这种现象也并不奇怪。中国有十四亿人,每一种性格气质的人,大概都能找出成千上万个来。”
“哪有那么多?人与人之间有共同点,同样有不同点,就是乔梦和乔雨,她们俩虽然长的一样,但是性格气质就大不相同。乔梦和乔雨是身体的双胞胎,团子姐姐和程芳玉是灵魂的双胞胎。”
“灵魂双胞胎,”晏超然笑着说,“这个词太妙了,你就是遇到了一对灵魂双胞胎,团子姐姐是姐姐,程芳玉是妹妹。你这么忧愁,是因为姐姐还是妹妹?”
“因为团子姐姐,她的生活太苦了。”高士源非常伤感,而且无奈。
“你以前说过。”
“以前她还只是睡不好觉,现在身体也出现了状况,精神抑郁不说,心脏也出现了问题,消化功能也变差了。她和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