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源非常期待团子姐姐回复他:“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这样直接的话不好说,回复一个“嗯”字,他也会觉得很好。
然而,团子姐姐并没有马上回复。过了有一分钟多,高士源才收到她的消息:“或许吧,可是人生是没有如果的。正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这个回复并不像高士源预想的那样“有力”,但仔细想想,这样的回答才更加符合团子姐姐的性格,而且也足够让他兴奋,因为那个回答说明了,她是想过与他一起生活的情景的。
高士源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团子姐姐的丈夫外出喝酒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现在团子姐姐还可以自由聊天,说明她丈夫有可能出差去了。
高士源给团子姐姐发消息:“它今天没在家吗?”发出去之后,才发现,“他”错打成了“它”,但不想改动。
“它?”团子姐姐并没有明白高士源的意思。
高士源突然想到,团子姐姐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她的丈夫却不知道珍惜,对她那么残暴,他根本不配做人,用“它”字再好不过!他回复说:
“团子姐姐,我说的它就是你丈夫。你是世上少有的好女人,能够娶到你的男人,是非常幸运的,应该好好对待你才对,可是你的丈夫却要折磨你,这样的人不配用他这样的字,我以后都会用它来称呼这个混蛋。”
“好吧。不过,其实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的。”
“还不差劲吗?团子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不管你怎么想,以后我不会把它当人看了。它是不在家吗?”
“嗯,不在,出差去了。”
“这样最好,真希望它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他不在,我心里就很平静,觉得安全了。”
高士源明白,团子姐姐的丈夫只是短暂出差,不可能永远不回来,团子姐姐的安全只是这一两天而已。想到这里,他非常难过,说:“我都明白,我恨我自己不能去解救你,让你永远安全。”
“每个人最终都只能依靠自己来解救自己,靠别人是不行的。不论是配偶、朋友还是家人,都不行。要做一个有智慧而且有独立人格的人。”
“对,你会成为那样的人的。”高士源尽管这样说,但是他对团子姐姐的未来并没有多少信心,因为她太善良了,背负的责任也太多了,不可能轻装上阵。
“嗯。”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说说。我喜欢的那个女同事调工作了,非常突然。”
“调工作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我知道,可是太突然了,以后很难再见到她了。”
“她既然选择调动工作,就肯定有她的理由。”
“是。她说是为了方便照顾孩子,我们的单位离市区很远,她的新单位是在市里面,离家近。”
“对吧,她说的理由很充分啊。我每天要管孩子,知道其中的难处。”
“可是,我总觉得她还有别的原因。她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为什么前些年她没有想到调工作,现在突然就想到了呢?她也许是知道了我有多么爱她,才故意调走的,目的就是让我忘了她。”
“或许吧。”
“虽然我没有对她说过我喜欢她,但她一定能感觉到。”
“嗯,能感觉到。女人的心思都细,而且她又是一个很知性的人,就更能感觉到了。”
“今天我坐她的车回市区,她对我说,希望我早一点找个女朋友,早点成家。”
“现在很明显了,她调动工作就是要走出你的视线,让你把看她的目光去看别的女孩,早日结婚生子,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
“可是,她调走了,我感觉我的心一下就空了。想起以后见不到她,我觉得非常失落,感觉未来的每一天都没有了盼头。以前每天上班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她。”
“我能理解,时间长了,你就会放下她的。”
“团子姐姐,你说我要不要也调动工作,去她的新单位?那样,我又能每天都看到她了。”
“千万不要。”
“为什么?”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调动工作可能就是为了离开你的视线,让你看不到她,你如果也调工作,和她到一个单位上班,那不就辜负了她的好意了吗?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内疚,她没有了退路,如果选择辞职回家,以后再也不见你,那样你不是会很后悔吗?”
团子姐姐说的没错,程芳玉会那么做的。高士源必须接受现实,他回复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她是一个知性而善良的人,和团子姐姐你是一样的。你能想到这样做,她自然也会想到。我不调工作了,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这才对。”
“团子姐姐,抱抱。不管怎样,至少还有你。”
“嗯,至少还有你,抱抱。”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九月下旬。
有一天,《超古》杂志编辑部开会。主编尚雪峰对大家说:
“明年就是玮城市成立三十周年,市里决定开展一个征文比赛,主要是面向玮城,外地的作者也可以投稿。这个工作划给了文化局,局领导研究之后,决定把具体负责的工作交给我们编辑部来完成。”
“主编,就我们几个人,忙不过来吧?”晏超然说。
“肯定忙不过来啊。”周方平说。
尚雪峰摆了摆手,说:“我们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