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会告诉我她的生日吗?高士源期盼着她能够说出那几个数字。
然而小团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是要给我邮寄生日礼物吗?哥哥,你忘了吗,我们不能见面的。”
“小团子,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生日,不会问你的地址,也不会问别的个人信息。”
高士源心中默念:快点说啊,快点,告诉我你的生日!
soul界面有好几分钟都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高士源最终收到的并不是代表年月日的那些数字:
“我的生日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喜欢的那个女同事不是同一年生的。你和我说过她的年龄,我至少比她大一岁,还可能是两岁。我和她不是一个人。”
高士源先悲后喜,悲的是小团子还是不肯说出她的生日,喜的是小团子竟然完全猜透了他问生日的目的,她果然是他的知己。他不能再追问了,只好回复:“嗯,明白了。”
“哥哥,别胡思乱想了。”
“嗯。那个女同事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高士源想听听小团子对这件事的看法。
“这是好事情,我们不能见面,如果能见面的话,我也想给你介绍女朋友。虽说男人过了三十岁还是黄金年龄,但你也真的该找一个女朋友了。”
“嗯,我知道。我会听你的话的。”
“这才乖。”
“你也要好好的。”
“嗯。”
要乖,要好好的,可是乖乖的、好好的就真的对吗?不那样又能怎么样?梦想之后无路可走,真是让人无奈!
高士源觉得,他离开程芳玉或者说程芳玉离开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既然答应了程芳玉春节以后和她的同事见面,她就一定会记着并按时去做这件事。程芳玉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
真的相亲了,会怎么样呢?高士源十之**是不会对见面的那个女孩有感觉的。但是,拒绝了一个,程芳玉还会介绍第二个,而且她说过了中专部有好几个年轻女老师,而不是一个!
高士源对玮城高学历未婚男女的情况是很了解的:女多男少!程芳玉说的话必然是真实的情况。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他妥协,接受一个女孩,因为他不想也不能让程芳玉失望。
自从程芳玉离开玮城现代职业学院高职部,高士源就觉得整个校园变得空空如也,近两万名师生就像是可以移动的石头塑像,冰冷而坚硬。
在公园里与程芳玉重逢之后的这段日子,让高士源重新获得了生的温暖。如果真的相亲有了女朋友,他势必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经常和程芳玉母子一起晨练、吃早餐。
虽然夜晚还有小团子相伴,可是那更加漫长的白日又该怎么度过?结了婚以后,生活会幸福吗?与爱情分裂的婚姻,能维持得下去吗?
高士源心情非常压抑,他决定写一篇文章来记录他心中的程芳玉。
三天后,文章完成了。高士源不想亲手把文章交给程芳玉,也不想发在微信朋友圈里,但又希望她能够看到,于是把文章交给了晏超然,让他代为投稿,在《超古》杂志上发表。
晏超然对高士源说起过,陈思忠是《超古》杂志的赞助商和特约编审,每期杂志印出来之后,都会寄到陈家去几份。
根本无须担心陈思忠会读到那篇文章,因为他从来不读书。他那个特约编审也只是一个虚名,编辑部只在一开始分给了他两篇文章,之后再未给他分配过审稿任务。这些情况,高士源都了解。
假如陈思忠突然要看杂志,读到了那篇文章,也没有关系,因为文章中没有出现程芳玉的名字。他不会知道,文章里写的人是程芳玉。
最重要的是,程芳玉说过,每一期《超古》杂志她都会看。《超古》杂志也会免费送给玮城现代职业学院高职部,高士源和程芳玉做同事时,后者就常和他讨论杂志上的文章。
晏超然看着高士源写的文章,题目是《三十八岁的女孩子》,马上就猜到了写的是谁,就对他说:“士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写的是程芳玉吧?”
晏超然认识程芳玉,而且高士源也没少说起程芳玉,晏超然猜到是她,高士源并不奇怪。他没有必要对晏超然隐瞒什么,就直白地说:“对,是她。”
“真有你的,我看看文章写的如何。”说着,晏超然就开始看文章。
看完之后,晏超然对高士源说:“士源,你写的这个c女士真的是程芳玉吗?”
“当然是她。”高士源说。
“你确定不是你想象出来的?”
“我确定不是想象出来的,不用想象,不用杜撰,她就是这么好!不对,她比我写的还要好,她的好是字来描绘的。”
晏超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士源,看来你真的病入膏肓了。”
高士源并没有明白晏超然的话,就问:“什么意思?”
“你中了情毒了!”晏超然笑着说。
高士源想到:情毒,没错,我就是中了情毒了。如果爱情真的是一种毒药的话,我愿意中毒而死。他反问晏超然:“你没中毒吗?”
“我们都中了。”
“那不就得了!”
“问题是,情毒只有情人才能解,我的情毒有解药,你的情毒没有解药。”
“没有就没有,死了都要爱,没听过吗?不说这些了,我希望这篇文章能在《超古》杂志上发表出来。这样,程芳玉就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