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之间,眼眸划过一丝恶意,快速返回了家中,从石缝中拿了什么东西便又从家里飞奔而出。
石云阿妈转身离开之后,还去找了石梅石木和石林的阿妈,但其他三人的阿妈都被家人安抚下来,或者因为被莫夜看过身体病痛,心中虽然还有一些纠结,他们也依旧不喜欢莫夜,或者说是不喜欢白虎部落的人,但达不到要杀了他们的程度。
更何况他们都知道,自家的崽子是什么样性子?其中还有非常厌恶自家崽子的,更加希望他们四人被关起来,所以也没有什么感觉。
挑拨离间不成的石云阿妈愤愤不平的又返回了家中,看到手中的东西,那股愤怒微微有些平息,但依旧十分不甘心。
坐在石床上恶狠狠的盯着门口,道:“要不是石大去通风报信,我家云崽怎么会被族长和族老们逮个正着,怎么会被送给狩猎的战士当作生仔的工具,还被关起来,生完崽之后就会被杀,我可怜的云崽啊……”
石云阿妈越想越悲伤,一边埋怨一边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想起石大和白虎部落的战士在一起的情形,她心中那个愤怒,就会瞬间达到顶点。
但看到手中的东西,她又怕连累了自家伴侣。
如今,石云阿哥和阿爸,都出去采集或者狩猎了,她自己在家里,不会有任何人在陪伴,她也被告知,不能去看云崽。
她到底该怎么办?
压不下这心中的愤怒,石云阿妈猛然间起身,紧紧握住手中的药,向外走去。
而这时,一个年长的雌性杵着一个拐杖一步步走来,迎面正好碰上石云阿妈,石云阿妈一看见来人,立马赢了上去,抱着老人道:“阿妈,你怎么来了?”
这是石云阿姥,因为听到石木阿妈他们跟自己说刚刚石云阿妈的脸色不好,她就过来了,看着要往外走的自家崽,道:“你现在想去做什么?”随后用拐杖碰了碰地,“刚刚他们有人来找我,说你还在为石云的事,厌恶白虎部落的战士,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你的样子,你刚刚想去做什么?你难道忘记了人家前几日还给你看病了?”
石云阿妈脸上又升起了怒气,“她们给我看病,但是他们也把石云给抓起来了,云崽生了之后就会死了。”
石云阿姥愤怒的用拐杖戳了一下石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这个已经这么大年纪的雌崽,“云崽去抢人家的伴侣,还不让人家反抗了?你以为咱们部落里对是云崽多喜欢,要不是族老们一直拦着,云崽早就该处罚了,以往部落里多少人不和你们家来往,你看看石梅他们几家谁和你一样?雌崽虽然珍贵,但云崽这些年做的事儿,有多少人在暗中,给你的伴侣给你的雄崽使绊子,我那阿孙受多少次伤?你以为这是他自己受的伤,要不是因得罪了那些人,人家稍微一帮助,我那阿孙怎么会受伤?你怎么还想不明白?”
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崽啊,石云阿姥叹了口气,“你呀,从小被我惯的不成样子了。”
石云阿妈脸上依旧有些愤愤不平,微微张开了手,手中的药粉被石云阿姥看见了,石云阿姥直接无奈了,“你打算拿这药,给谁下?”
要不是这次被人家提醒了,她过来一趟,自家的这雌崽,不知道又闯下了什么祸了,她年纪大了过不了多久都是要死的人了,怎么都没关系,但自家这雌崽还年轻着呢,要是惹了祸得受多大的罪呀?真的是一刻都不能让人放心啊。
石云阿妈猛然间抱着自家的阿妈,哭了起来,“阿妈,我小云崽咋办啊?我想她了,但我救不了她,我看见石大和白虎的一个战士要结契了啊,可怜我家的云崽却要死了,我怎能不生气?要不是石大去告密,云崽怎么会被族长和族老们抓到,怎么会被关起来?阿妈,我心里怨呢,我好恨,我再也见不到我家雌崽了。”
石云阿姥拍了拍石云阿妈的头,看着她哭的气不成声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她知道自家这雌崽多么心疼雌崽,开口安慰道:
“阿妈知道你心疼云崽,想念云崽,但她这些年闯的祸,你一直都没有劝说过,你想想这些年云崽虽然没害多少人,但是,她每次欺负了人家,你都说她做得好。甚至那一次,云崽抢了人家雌崽的战士伴侣,导致了雌崽差点一尸两命。那雌崽活下来,幼崽却死了。云崽当时闯了祸,你还认为她有理。这一桩桩一件件,族人们都恨不得云崽死,要不是族老们拦着,她早就死了,早就受到部落的处罚了,如今这一次,不是因为白虎部落,而是她自己让咱们的族人忍到了极点了,你该想开了。你该怨谁,该怨的是你自己,从云崽做做错第一件事,你不应该夸她抢了人家的伴侣很厉害,你每次得意的时候,我不是都训斥过你吗?但你听吗?如今云崽这样的结局,你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云崽和你自己。”
石云阿姥拍着自家雌崽的后背,一次次的抛开来给她分析,其实,很多人跟她提过,表示过愤怒,让她来她家说一下,她也来说了,但都没用了,如今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因为白虎部落如何,而是自家的族人,都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如此,即使得罪了白虎部落,族长和族老们都会想法设法将她们四哥保下来。
石云阿妈趴在自己阿妈的怀里,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她手中的药物,被石云阿姥拿过来。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