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面色发青,唇色发白,显然是毒发之态。
“没事。”宋墨虚弱的开口,瞳仁略有涣散之态,“长安没事、没事便罢!”
洛长安低斥,“蠢话!”
谁的命不是命?
可惜,她的随身小包还留在枕边,否则解毒丸还能顶一顶。
“主子?”阿衡红着眼,声音哽咽,“这可如何是好?”
宋墨轻轻拂开洛长安的手,“不打紧,等平了这帮刺客,给我寻个大夫就……长安!”
“公子!”
“洛大人?”
洛长安已经俯身,温暖的唇,紧贴着宋墨的伤处,一口污血吐在地上,她仰头望着宋墨,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又去吸了一口。
“长安!别。”宋墨想推开她。
洛长安摁住他的手,又吸出了一口毒血,“别动!”
“长安!”宋墨急了,“快拦住她。”
阿衡不敢拦,毕竟宋墨是他的主子,若是主子有事,自己也难逃一死。
吾谷不敢拦,是因为他知道,自家公子的性子,以及某些特殊的缘由,“公子,适可而止!”
几口毒血之后,洛长安有些脑子发昏,一屁股跌坐在地。
“长安?”宋墨疾呼。
所幸吾谷快速将自家公子扶起,靠坐在宋墨旁边的石凳上,“公子?”
“没事!”洛长安唇角染着血,面色发白。
吾谷快速将马背上的水袋解下来,内里还有些干净的水,“漱漱口!”
“我眯一会!”洛长安眼一闭,当即不省人事。
“长安!”
“公子?”
林祁清理完客栈内的刺客,重新出来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快速反应过来,让人去镇上请大夫过来。
宋墨伤得不轻,却不肯离开洛长安的房间,奄奄一息的靠在洛长安的床边。
“如何?”林祁问。
老大夫抚须道,“有些中毒的迹象,但不严重,许是之前做过清毒,所以没什么大碍,待老夫开个方子,清一清体内的余毒便罢!”
“多谢大夫!”宋墨喉间滚动,“那她呢?”
老大夫笑了笑,“这位公子更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虚弱罢了,好好休息,睡一觉,恢复过来就没事了!”
“没事?”林祁眉心一皱。
他可是听说,洛长安帮着宋墨将毒血吸出,居然没什么大碍?
运气,真好!
听闻此事的时候,林祁吓了一跳,若是洛长安出事,洛川河还不得杀上四方门?一直悬着心,兀的放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我送大夫出去!”林祁道。
老大夫留了方子,提着药箱往外走。
“大夫!”林祁紧随其后,出了客栈才敢开口,“那位昏迷的公子真的没什么大碍吗?”
老大夫诧异,“老夫行医数十年,连这点都瞧不出来?”
虽然脉象的确有些怪异,但绝对不是中毒所致。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祁急忙赔笑,“我家公子从小娇生惯养,主子看得紧,咱这些跟着的人,也怕有个万一,回去不好交代。”
“没事!”老大夫重申,“好好休息便是。”
林祁拱手,“多谢!”
目送老大夫离去的背影,林祁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微沉。
逐风上前,“门主?”
“去查一查,临王所中何毒?”林祁侧过脸,意味深长的望着逐风,“我总觉得这毒,不似大夫说的这么好对付。”
逐风颔首,“是!”
那支毒箭还在,查验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幸,都没事。
今夜的刺客来得太过诡异,对于他们的行进路线仿佛很熟悉,如洛长安所言,是冲着宗卷而来,但是这些宗卷不过是陈述了云山器械库失窃的过程,没有记载其他事情。
宗卷很薄,因为事发之后,消息直送京陵城!
这一夜,人心惶惶。
唯有洛长安,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天亮。
晨曦微光,窗外鸟语花香。
洛长安睁开眼的时候,宋墨率先推开了吾谷,快速凑上去。
“长安?”宋墨欣喜若狂。
吾谷被推了一把,一个踉跄,有些懵。
“觉得如何?”宋墨忙问。
洛长安打着哈欠坐起身,挠挠后劲,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怎么了?”
“公子,昨晚!”吾谷小声的提醒,指了指宋墨的胳膊,“您帮着……”
洛长安这才醒过神来,“哦,我记起来了。”
“长安?”宋墨焦灼的望着她。
该不会是睡了一觉,有点傻了吧?
“我没事。”洛长安掀开被褥。
吾谷赶紧上前,为其穿好靴子,“公子可是饿了?”
“是!”洛长安点头,“洗漱一番,准备早饭,我饿了!”
宋墨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神清气爽的洛长安,这是……真的没事?
事实证明,洛长安的确是安然无恙。
能吃,能喝,能走,能说。
“主子,您怕是有些担心过头了。”阿衡低声说,“奴才瞧着,洛大人这不是好好的吗?”
吃完早饭,洛长安伸个懒腰,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连林祁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却也不敢说什么。
待下了楼,洛长安和宋墨率先走出了客栈。
林祁领着人去牵马,逐风快速上前。
行了礼,逐风低声开口,“门主,您过来看!”
林祁不明所以,“什么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