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洛长安小小的哽咽了一下。
她杀人了?
就这么一推,就把人推死了?
“公子?”吾谷一声喊。
洛长安猛地回过神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忽的又被她憋了回去,低眉望着怀中的重生,洛长安摸着自个下巴,快速松开了重生。
“公子?”吾谷诧异。
公子的反应这么快?
“死了?”洛长安抿唇望着吾谷,“他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受威胁了?”
吾谷想了想,“是这个理儿!”
“那要不,我就把他丢乱葬岗?”洛长安摸着下巴。
重生叹口气,心里就跟哔了狗一般的,这女人是怎么长的,养了这么久,养出一只白眼狼,重生的内心深处啊……
“要不,埋在后院?”洛长安琢磨着,“做得干净点。”
吾谷没说话。
“怎么了?”洛长安一愣,“去后院挖个坑罢!”
吾谷指了指,“公子,后面!”
洛长安一转身,重生居然坐起来了。
“哈,你没死啊?”洛长安脱口而出,音落,慌忙改了口吻,“不是,你伤着没有?来来来,我搀着你起来,我记得上次你身上挨了一刀,还没痊愈的,这次摔下来,可别触动了旧伤。”
听听,要不是亲耳听到她要埋了他,还真以为她是担心他的。
重生不吭声,将胳膊往她肩上一挂,由着她搀他回去。
进了寝殿,重生便将吾谷关在了寝殿外。
“公……”吾谷撇撇嘴,瞧着紧闭的殿门陷入沉思。
今晚是怎么了?
一个守值的侍卫都没有?
难道说,这长乐宫在乾元宫后面,所以不需要守卫?
可白日里,守卫也不少啊,尤其是宫门外。
但是现在呢?
重生从屋顶上掉下来,这么大的动静,愣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吾谷感慨,宫内的防守戒备,也不过如此!
进了寝殿,洛长安满脸笑容,“你没事吧!”
重生直接将人摁在了床榻上,“想埋了我,嗯?”
他尾音拖长,唇线紧抿,唇角锐利,可见是真的生气了,摁着她的力道亦是不轻,浑然没有受伤的迹象。
所以,他方才是在试探她?
洛长安眨着眼,撇撇嘴,“那你怎么办?死在宫里,我有嘴说不清,总不能把你剁碎了再让人带出去吧?”
重生:“……”
剁碎了?!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免你受辱。”她振振有词。
重生:“??”
哈,把没心没肺,说成了情深义重?
这到底是怎样的宝藏?
他低头,如同饿狼。
洛长安骇然瞪大眼睛,几欲挣扎,却是动弹不得。
他摁着她,原本是想试试,这些日子他这般帮衬,小妮子是不是生出了些许感动,又或者生出了几分情义。
谁知道,最不能试探的就是感情。
不试不要紧,一试全完蛋。
这就是个捂不热的石头,没良心的白眼狼。
前一秒还带着她摸月亮,下一秒就要埋了他。
岂有此理。
洛长安挣扎过,可她并不知道外头并没有侍卫,生怕自己挣扎太过惹来侍卫,眼下自己是皇帝跟前的红人,皇帝那般对她,只是因为断袖的劣根性,若是知道她不是男儿身。
这断袖的狗皇帝,发起疯来,肯定比重生还要疯狂。
“重……”她挣扎了一下,“别!”
最后那一步,重生还是停住了。
小妮子双眼通红,就这么恨恨的盯着他,像极了林子里的野狼崽子。
心,软了些许。
重生叹口气,“以后还惹我不?”
洛长安不看他,别开了头。
他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来,不得不正视他,“给你小惩大诫,记住这个教训,我是你男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别想甩开我,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欠你的吗?”她哽咽。
要不是打不过他,她至于这般委曲求全吗?
怪谁?
还不是怪自己。
幼时不学无术,用时黔驴技穷。
“别动,这是惩罚!”他磁音低柔,带着魅惑的温柔,吻过她的唇,她的脖颈,然后徐徐而下。
洛长安想制止来着,可她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变得麻木起来,酥麻而令人微颤。
这种感觉,一点点的吞噬着属于她的理智和清醒。
重生的呼吸,清晰的喷薄在她的肌上,却好似军士的万箭齐发,从毛孔里钻进去,一点点的融入血液之中,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有些抖,“你,做什么?”
“惩罚!”他将唇,轻柔的贴在了她的心口位置,“这里,以后要装着我,不管是活着的我,还是死去的我。我会在这里重生,在你的生命里重生!”
洛长安听不太明白,可他说得那么诚恳,仿佛虔诚的信徒,字字句句令人动容。
后面发生什么事,洛长安浑浑噩噩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重生没有碰她,可她宁愿他碰了,因为这狡猾的狗男人,把她弄得心痒痒之后,忽然就撤了!
是的,撤了!
徒留下洛长安在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情况?!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吾谷多看了两眼自家公子。
“看什么?”洛长安一脸的哀怨。
公子好像不太对。
“公子,您气色不太好。”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