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梓辰朝着佣人淡淡一笑,“我给婉婷买了个礼物,藏在她房间里,你别告诉她我来过她的房间,给她制造个惊喜。”
佣人对他丝毫没有戒备,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想问一下,婉婷她之前是不是找过催眠师,我听她说起她睡眠不太好。”
赫梓辰慢悠悠地询问,佣人根本猜不出他的用意。
她沉思了一会,仔细翻找着回忆。
“对了!我记得很早之前,家里有来过一个催眠师。”
那时候林婉婷给的理由也是因为自己睡眠不好。
作为佣人,她当然要时刻注意主人的状况,那时顺便记了一下。
果然不出他所料,时间会逝去,但记忆会永远留存。
“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想再请他过来一趟。”
如果想要绕开林婉婷,就只能从催眠师下手。
只要能证明是她雇佣的,事情就可以有很大的进展。
佣人沉思好一会,将他带到林婉婷的书房。
帮林婉婷收拾时正好见过,她拿起一张名片,递到他手中。
“这应该就是他的联系方式了。”
赫梓辰接过一看,上面是催眠工作室logo,还有一行是那人的联系方式。
他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喜悦,平静地将名片放进兜里。
“好,谢谢你。”
“不客气。”
佣人全然不知,只当作赫梓辰是真的为了她好。
还没回到餐厅,耳边便传来一阵又一阵地争吵。
“别以为现在梓辰和你在一起,他就永远是你的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既没钱又没颜又没背景的,迟早会被他玩玩就给扔了!”
林婉婷声嘶力竭地吼着,跟在他面前的样子形如两人。
季初然只是冷哼一声,懒得理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她们从赫梓辰离开开始,吵个没停。
林婉婷除了只会一昧的跺脚和叫喊,根本吵不过季初然。
情急之下,她气急败坏地将桌上的盘子推落到地下。
哐当——
纯色的瓷器碎成好几片,通过反弹,划破了她脚踝的肌肤。
“嘶......”
一旁偷听的赫梓辰意识到不对,快步上前,弯下腰查看她的伤势。
还好,只是划破了皮,隐隐往外渗着血。
林婉婷百口莫辩,站在那里慌了神。
“我......我不是故意的。”
赫梓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季初然的手臂搭在肩上,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既然你这么不欢迎她,那我就带她走了。”
只剩下林婉婷站在原地,紧紧咬牙。
两人齐齐消失在她的视线,季初然才抽出手来。
“我没事,又不是摔断了腿,能自己走。”
面对她的拒绝,赫梓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有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比起自己受的伤,她还是更在意是否找到了线索。
赫梓辰对她的倔强真是毫无办法,与她一块上了车,才将名片拿出来。
“这是......林婉婷找的催眠师?”
季初然微微凝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名片上的几个字。
还真是被赫梓辰搜了出来,天大的本事。
翌日,他们便找上门去。
这家催眠工作室设立在市区,店面不大,来往也没什么人,看着甚是冷清。
更神奇的是,它竟然连个店名都没有。
季初然先他一步走进去,目光环绕一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怎么回事?”
她的问题赫梓辰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人,穿着一身工作服,手里抬着个纸箱,警惕地看着两人。
“你们是谁?”
此人年纪偏大,脸上有初老的痕迹,看起来有三四十岁了。
记得名片上的名字写的就是张泽天,季初然开口问了句。
“您好,请问您是张泽天先生吗?”
没想到男人竟摇摇头,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不是张泽天,张泽天是我的租客。”
“租客?”
“是啊,就上一年他说他有钱了,就搬走了。”
可恶,他们竟然来迟了。
赫梓辰沉着冷静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说了假话。
“麻烦问一下,他现在搬去哪里了?”
男人听到有人打听他的下落,脸变得更臭了,直接把手上的纸箱子摔落在地上。
“我又不是他的谁我怎么知道?他那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签的合同都没到期就搬了。你说他搬就搬,你看看这周围,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被他提了一嘴,季初然才发现,这里所有的物件都摆放的毫无条理。
的确和他口中的情况符合,一看那人就是拿了钱,翻脸不认人了。
事到如今,找不到他人,只剩下一个办法。
那就是名片上留下的电话。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换手机号,不然又无从下手了。
但他们两个贸然打电话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有可能逃脱之外,更有可能将此事告知给林婉婷。
赫梓辰微微抿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这样,你帮我个忙,给他打个电话。”
此话一出,不只是男人,就连季初然都稍稍一愣。
“我才不要!我早就和他没联系了。”
“十万块,号码我给你。”
果然,一切恩怨在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