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国朝廷怎么了?”
张怀丹疑惑地问道。
刘山桐在一旁说道:“你不会以为我们说的是假的吧?”
“什么是假的?”张怀丹不解。
“就是杀死城主那件事啊。”刘山桐说道。
张怀丹了然:“那不当然是假的吗?难道还能是真的?”
说着勉强笑了笑:“你不会说,那是真的吧?”
刘山桐认真说道:“是真的。”
“是真的?”
张怀丹伸手抓住自己胡子,陡然提高声音:“是真的!”
他胡子都被他硬生生抓下来一绺!
“怎么能是真的?怎么能杀死一城之主?朝廷怪罪下来……朝廷怪罪下来要怎么办?”
他难以置信地高声喊道。
刘山桐道:“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是师尊当机立断,提前杀死杨岳那个狗贼,你以为现在还有机会说这些?早就被杨岳带着城防军配合这三个五华宗弟子将我们都杀死了。”
张怀丹听得又是后怕又是心惊。
忍不住骂了杨岳城主几句之后,张怀丹又有点绝望地看向张玄:“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城主被杀,朝廷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张玄说道:“放心吧,等朝廷的人来到之后总会有办法应对。”
刘山桐也是点头:“放心就是,有办法的。”
张怀丹心道:张玄有办法我相信,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办法我才不信。
吴福这时候开口说道:“那个五华宗的女弟子为什么说要三年之后才进行生死擂台?公子,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张玄思索着说道:“她似乎有什么考虑,可能是考虑没有必胜把握,又或者考虑三年之后张玉能够轻易将我击杀?”
车轮滚滚,吱呀作响。
乱山城外的荒地上,张玉阴着脸坐在篝火旁,一丝笑容都没有。
“华师姐,他还生着气呢。”候通轻声道。
华师姐说道:“我们这一次来,自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却在一个偏僻小城、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手中吃了大亏,根本连动手都没动手,就只能这样狼狈而回。”
“玉师弟当然会感觉不高兴,毕竟他大仇未报,仇人还活的非常得意。”
候通说道:“可不止这样,我是没有动手,张师兄动手可也没办法奈何那个张玄,那个张玄是真的有点邪门。他一个偏僻小城的小家族成员,怎么刚突破先天一重、凭借黄阶三等的战体能和张师兄打个不相上下?”
“我们五华宗内能在先天一重做到这样的,也实在不多啊。”
“连你也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吗?”张玉的目光冷冷看过来。
华师姐柔声道:“玉师弟……”
“你为什么不出手!”张玉开口责问,“你可是先天五重!在场的所有人,论修为与战斗没有一个是你对手,你为什么不突然出手一下子击杀张玄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人!”
华师姐没想到他这时候竟然这样说自己,有些难以回答。
那可是张玉的家仇,她和张玄又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会那样突兀地冲上去一剑把人杀了?
还没等她回答,张玉又说道:“还有,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三年之后?等我们离开乱山城,回到师门再带师门长辈来,还不是立刻就能击杀他?”
“你凭什么为我做主?”
候通笑嘻嘻地说道:“张师兄,你这话怎么有脸说?张玄都说了他不依仗人多杀我们,也没有用任何阴谋诡计,你还依仗着师门回头要杀他,这也太不公道了。”
“他不动手那是因为他是个傻子!”张玉冷声道,“但凡是我有机会,一定要想方设法先把他弄死!”
又对华师姐不满地瞪了一眼:“可惜有人擅自给我做主,说什么三年之后,别说三年,我一年都等不及!”
华师姐终于微微皱起眉,略带不悦:“张玉师弟,你不要只是一味以为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张玄此人绝不简单,他既不是真的一时好心放我们出来,也不是没有考虑到你说的那种可能。”
“他只是不想将我们杀死,真正引来我们五华宗的愤怒,引来我们的师门长辈。”
“他若是想的这么长远,就不该杀死乱山城城主。”张玉冷声道,“难道得罪大乾国朝廷就不可怕吗?”
“那是因为乱山城城主已经逼到他退无可退。”华师姐说道,“若是我们今日不离开乱山城,也将他逼到退无可退,我们今日就必定和乱山城城主一样死在那里。”
“再则……我为你提出三年之约,正是为了让师弟你三年后亲手报仇。”
张玉神色微动:这话怎么说?
华师姐继续解释:“任凭张玄狡猾如狐,总归是有一个事实他无法回避的,他服用丹药太多,丹毒已经无可挽回,接下来的三年,他修为必定无法有一丝一毫的进步。”
“而师弟你的修为则绝不会停步,只会不断前进。到三年之后,你请门内师长带领重新回到乱山城,来到乱山城也不必以势压人,就和张玄打生死擂台,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杀死,又有师长为你做主。”
“这样程度的报仇,足以称得上是堂堂正正。张玉师弟,这样难道不好吗?”
张玉“哼”了一声,对于华师姐的解释算是理解,只不过心中依旧不快。
“我宁可不要这三年后的堂堂正正,也只想找机会尽快杀死他!”
转眼看到那些仆人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