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
“烛”冷冷回应着神念，“死到临头的是你！”
他的眼中光芒对着神心老祖骤然释放出去，神心老祖抬手挡住，然后被弹飞到数丈之外。
刚刚那一瞬间，神心老祖已经动用真元、神念、黑烟，这才避免了再一次被“烛”发射的光芒穿透身躯的下场。
再一次被穿透身躯，那她也就只能死去。
毕竟九品丹药珍贵异常，之前服用这颗九品丹药也是她唯一一颗用来保命的九品丹药。这还是她曾经还和神丹有点关系的时候从他那里获得的，后来她的神心宗和神丹老祖的丹神谷分属于魔道和正道，双方相处的也不是多么愉快，九品丹药也就几乎不可能获得了。
“主人，准备好了吗？”
她低声问道。
“好了，好了，这就好了。”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回响着、缭绕着，就像是万年以来的许多时间一样。
“主人……”神心老祖轻声叹息着，“我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也准备好，参拜你的主人吧！”
那声音说着，神心老祖的身上忽然涌出大股大股的黑色雾气。
黑色雾气之中，一条长长的黑线从神心老祖的心口处冒出来，变化出一个似真似假、变幻不定的形象。
这形象双脚战立，有着双手，是人类吗？
却又不太像人类，因为头部有着一圈像是鱼鳍又像是波浪、贝壳一样的其他东西。
手腕、脚腕处也有着宛如匕首一样的倒刺。
因为真真假假间变幻不定，令人也看不清他真正的模样，只能够感觉到他似乎身上覆盖着一层暗绿色细鳞，鼻子很平。
“这又是什么东西？”
天阶异兽“烛”不解地以神念问道。
那神心老祖的主人发出尖锐的笑声：“嘻嘻桀桀！我是你远远想象不到的伟大存在！坎水兽，给你一个机会，投靠我，奉我为主，听我的命令扫平这个世界，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奉你为主？你饶我一命？”
“烛”的神念中传来笑意：“神心，你以为编造出来这么一个东西，就能够将我蒙骗过去吗？还有，坎水兽这个名字不怎么样，我不喜欢。”
“神心？”
真假变幻不定的身形尖利的笑声再度响起：“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罢了，你居然会以为我是她编造出来的？仆人编造主人？你这头畜生是真的有趣。”
“这么说，你的诞生并不是神心能够控制的？”“烛”有些意外地说道，“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能够理解神心为什么来攻击我了，因为神心本来就已经是个疯子了。”
“你特么才是个疯子！”
黑雾之后，神心的身形显露出来，对“烛”先是骂了一声，又恭恭敬敬地跪倒在真假变幻不定的身形之前：“主人！我等带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已经都等的太久了……请快点展现您的神力威能吧！”
真假变幻不定的身形得意地哈哈大笑：“怎么样？坎水兽，你看出谁是主人了吗？还以为我是神心编造出来的吗？”
“烛”也怔住了，片刻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坎水兽说的是什么意思？指的是我吗？你又是什么？”
“我？我是什么你以后就会理解。”真假变幻不定的身形说着，“在另一个世界中，你的名字的确是叫做坎水兽。”
手掌霍然握紧，与虚空中仿佛抓住了什么。
“现在，你先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吧！”
“什么？！”“烛”惊异地看向这个奇怪的存在。
他的身上，九处伤口处冒出奇怪的黑色花纹，黑色花纹慢慢扩展，形成巨大的黑色钉子模样。
“夺命黑钉……夺命为己有，这可是你的荣幸啊，坎水兽。”
真假变幻不定的身形说着，手中掐着一个奇特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九个夺命黑钉随着他的念诵，越发黑色发亮，明暗相间闪烁不定。
也就在这个时候，“烛”才感觉到事情不妙，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反抗。
然而，它已经失去了对身躯的控制能力。
偌大的身躯平躺在冰面之上，一动也不能动。
九个夺命黑钉继续闪烁，他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失去活力，片刻之后，真假变幻不定的身形便不再变幻闪烁，而是变成了一个鼻子扁平，浑身遍布细密鳞片，耳朵如鱼鳍，双耳和头顶皆被鱼鳍相连，手腕脚腕后皆生长着匕首般骨刺的奇怪生物。
“主人！这就是您的模样吗？”神心老祖跪拜着看着这一幕，恭敬地问道，“您的实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不，这只是开始，现在仅仅是徒具其形而已。”
神心老祖的主人张开鱼唇一般的嘴巴，露出细密的尖牙，笑着说道。
“来吧，继续！”
夺命黑钉继续闪烁亮，片刻之后，“烛”甚至都已经不能感受到自己身躯的下半部分，整个身躯都变得慵懒不堪，感觉动弹不得。
似乎就已经到了年老力衰的时候。
神心老祖的主人哈哈笑着，他身上的外貌越发清晰、越发丑陋，修为也开始渐渐提升。
后天境界、先天境界、出窍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顿下来。
“烛”的身躯已经衰弱不堪，不仅仅是它感觉上老态龙钟，事实上它已经比衰老的自己变得更加丑陋和难看。
原本健壮有力的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