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张玄的同意,张怀丹也感觉至少多了一个同党,心里舒服多了。
清清喉咙,张怀丹扬声说道:“今日正午,张家紧急召开族内大会,在本家大祠堂,各家各户都要回家知会族内老人,本院的、嫡系的、还有偏房的、支系的老人,也都务必要到。”
又对张玄和刘山桐说道:“张玄、刘大师,也请你们两位去吧?”
张玄微挑眉梢:“这个你还没把握?”
“把握自然是有,但是像是刘大师的名义毕竟口说无凭,而且张玄你的本事,那些族内老人也肯定不信。若是他们不信,到时候族内必定不会安静。”张怀丹轻声说道。
张玄略微沉吟,说道:“刘山桐的名义你们可以用,至于我的本事,他们信与不信都差别不大,反正很快就能知道。”
刘山桐在他身侧轻声道:“是,弟子的些许微名愿凭师尊安排。”
张怀丹有些不情愿,见到张玄依旧不愿意参与张家的族长位置争夺,心里只感觉像是缺了一点把握。
只得勉强点头:“好,也只能如此。”
说完之后再无他事,张怀丹与张怀宝两人便留下来与其他人一起观看张玄与牛范的对练。
因为张玄的特殊情况已经与前两日大不相同,张怀丹也并没有叫人端来茶水伺候,反而走到张远山夫妻身边。
“远山,你可是生了个了不起的孩子!”
张远山一边笑,一边说道:“玄儿这孩子之前也是叫我发愁,这两天才是吓我一跳,大老爷……”
张怀丹连忙摆手:“这称呼就免了吧,以后万不能这么叫。”
张远山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后便恍然这是因为自家儿子的缘故,不由地挺直了脊梁,有股莫名的骄傲的感觉。
玄儿,真是给家里赚到了脸面!
在他们的另一边,吕青樱双眸静静地看着张玄,如秋水一般,盈盈清澈。
她母亲见到这一幕,轻轻用手肘戳了戳吕立侯的手臂。
吕立侯回头看见这一幕,露出笑容,低声道:“知道女大不中留了吧?”
吕青樱的母亲点点头,轻声叹道:“是啊,张玄这孩子是真不错。只是……”
“嗯?”吕立侯诧异,“怎么了?”
“我爹那边可还是给青樱找着出路呢,”吕青樱母亲说道,“前一阵子刚来了信,说是联络到一个名叫神凤门的武修宗派。”
“神凤门?”吕立侯仔细思索,“这宗派如何?我怎么在大乾国没听过?”
“我爹说,这神凤门很是了不得,并不比五华宗差多少,而且最近特意招收拥有各种飞禽战体的女子。”吕青樱母亲说着,眼中露出喜意,“当年我随你离家,我爹本是很生气的,现在看来他老人家还是心疼我的,还肯为青樱这样奔走。”
吕立侯也是点头:“他老人家这等胸怀,我也是敬仰感激,我当年也是……”
吕青樱的母亲又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周围人多眼杂,不要说这等隐私的事情。
“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神凤门会不会收下青樱。若是收下青樱,以后这两个孩子还能否互相对眼,那还不一定呢。”她感慨道。
吕立侯的目光落在吕青樱的脸上,见她眼睛一瞬不瞬,专注地落在张玄身上,嘴角噙着微笑,似乎这样看上三天三夜也不累,心中也是微微一叹。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现在自家的姑娘一颗心拴在那小子身上,那小子这两日却并未这样看过自家姑娘,或许分开也未必是坏事……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惊呼声骤然响起,吕立侯也朝着训练场的中央看去。
张玄对面,正是奔流城牛家的牛范,他已经显现出自己的战体,一头犄角硕大的青色牤牛。
而在张玄身后,也显露出自己的战体,一尾金色的鲤鱼。
吕立侯这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这金色鲤鱼鳞片分明,鱼鳍鱼尾也同样格外逼真,仿佛是从水里刚刚游出来一样!
这种清晰程度的战体,非后天九重不能成就!
但是,张玄分明两天前才刚刚拥有战体,怎么可能现在后天九重!
其他人惊讶之后也都是同样交头接耳:“张玄后天九重?”
“怎么回事?他不是昨天才有战体吗?”
“怎么会这么快?”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之中,牛范面带复杂的神情呆呆站立,最后才一咬牙,算是下了决心,沉声说道:“张玄大师,昨日是我卑鄙无耻,今日陪您训练一次,还请大师不要留手,只求让您出气。”
“千错万错,都在我一人,若是我今日死了,就请大师怜悯我一次,去奔流城牛家帮一次忙——”
他的话传扬在训练场上,整个训练场上寂静下来。
张怀丹见到牛范这么低声下气,也是暗暗震撼:奔流城牛家并不弱于张家,甚至犹有过之,现在居然是任打任杀,只求张玄能够出气。
牛家到底遇上了什么危机?竟让他这样恳求?
牛范又怎么会对张玄这么深信不疑?
他的困惑,也是张家许多人的困惑,甚至于吕立侯这个在乱山城城防军内任值队长的人都感到困惑——奔流城牛家的人怎么对张玄这么低三下四?任凭打死都不准备还手的吗?
张玄平静地看向牛范,他肤白阴柔,身穿绫罗,依旧还是那太监般的模样,眼中却带着密密麻麻的血丝,竟在这时候带着一股属于男人的狠劲儿。
在牛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