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许师叔三字,中年修士赫然清醒了过来,也知晓此事是自己理亏,真闹过去不会又好果子吃,求助般的看向了郭姓修士。
郭姓修士心底叹了口气,连忙上前来打圆场,
“王师弟你冷静一下,诸位都是灵风门下,相互之间莫要生出不快,师弟你也是,怎能对本门弟子厉言相向。
江师弟你也谅解一下,毕竟王师弟独子生死未卜,心情不好,焦躁也是正常。”
好歹算是劝住了场上众人,江永严也不打算真就在此地和中年修士撕破脸皮,也就依言退了回去。
中年修士只能不甘的放过古平,盯上了最后一个弟子,
“你呢?”
“我只在进入上侗山脉之前,见过王师兄一次,当时他应该是和碧云宗两名女修一起朝上侗山脉走去。”
最后一名弟子面对筑基修士狠厉的目光,多少有些哆嗦,
“对了,其中一名女修好像也已经返回了,我刚刚听其他弟子说的,说是在城内看到了她的身影,女修名字叫卓卿月。”
“我现在就出去找她。”
听到这里,中年修士丢下这一句话,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郭姓修士也走了过来,
“江师弟,王师弟只有这一个独子,平素里甚是宠爱,如今生死未明,未免忧心焦躁,还望师弟你能多加理解。”
江永严仍旧面色不虞,
“师兄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有计较。”
言罢,看向了古平,
“我们也走吧。”
带着古平也离开了这里。
余下两名弟子,可怜巴巴的看向了郭姓修士,
“郭师叔,那我们?”
郭姓修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你们也速速离去吧,记着,今日之事,万万不可对旁人提起。”
屋内独留郭姓修士一人,扶额叹息,一阵惆怅,这个王师弟即使气火攻心,这行事也太蛮横了一点,还狠狠得罪了江永严这一新晋筑基,更是害的自己有点里外不是人。
也罢,左右自己作为朋友,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不陪同其一起了,最后真要闹到宗门长老那边,就真的麻烦了。
在和江永严返回的路上,古平一脸委屈,
“这个王师叔,真是我见过最蛮不讲理的宗门长辈了,不就是因为我们三个安然返回,而其独子不见踪影,就平白无故迁怒于我们。
另外今天还要多感谢师兄看顾,倒是让师兄无缘无故和宗门筑基修士交恶,算是我对不住师兄了。”
江永严摆了摆手,
“师弟莫要自责,真说起来,某种意义上可能是我连累了你吧。
我和胡宁与那个王子凡以前就多有不对付,甚至还有过打斗,他应该早就记恨在心了吧,不过碍于都是小辈,又有我等筑基师尊顶在前面,不便下场而已。
此外,你不知晓,在门内,我和胡宁的师尊本身就与其不太对付,即使没有今日之事,与其交恶也不过是早晚之事,师弟无需介怀。”
“这样啊。”
古平放下心来,接着又想起卓卿月来,
“那位卓卿月可是金丹弟子,这位王师叔又如此暴躁,这样前去,会不会....师兄你怎么没有出言告知于他?”
“你不是也什么都没说吗。”
江永严和古平心照不宣对视一笑,
“无妨,我知道师弟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毕竟是在嘉平城内,即使是金丹修士,也不敢真对王师兄做些什么的,不过,一些小苦头倒是在所难免的。
听师弟所言,这位卓卿月应该还是颇受其师尊宠爱的,这位王师兄,多少也应该为其暴躁冲动和目中无人付出点代价了。”
回到了胡宁处,述说了一行的经历之后,胡宁反应也与江永严如出一辙,愤愤不平起来,
“我看那位王师叔多半也是借机报复,他以前就因为王子凡一时对我们多有不满,平日里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古平想了想,犹豫着问道,
“两位师兄你们说,那位王师兄,如今还在上侗山脉之中吗?”
江永严沉吟了一阵,
“上侗山脉内如今妖兽云集,在兽潮初发之际,几乎是席卷了整个上侗山脉一阵,即使安然躲过了兽潮第一波,一旦妖兽散去,回归深处,也是凶多吉少。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师弟你一样,能够如此幸运有金丹修士救护的。”
胡宁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冷笑道,
“我估计八成是回不来了,不过也是他自己活该。
非要巴巴跟着碧云宗两位女修后面进入上侗山脉,现如今兽潮突袭,别人可是有金丹期师尊,不辞辛苦深入救援的。
而他父亲,即使再焦急,也只能呆在嘉平城内,事情结束之前,又哪里有胆子敢踏入上侗山脉半步。
我看啊,王子凡多半已经成为了妖兽的口粮吧。要我说..”
话语蓦然被江永严打断,
“胡师弟,慎言,都是灵风弟子,怎么能如此说话,注意点自己言语,在外要处处小心的。”
胡宁心知一时失言,连忙打住了这一话题,
“是我孟浪了。
一时之间忘记了,这里毕竟只是宗门驻地,不比洞府之内。”
江永严摆了摆手,
“师弟知晓就好,日后还是慎重为上。”
胡宁转念一想,
“左右古师弟已经平安归来,我们二人也不用再为其忧心,不必在驻地内等候。
师弟又刚刚遭受莫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