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兮扶着她坐下,连连安慰。
“主子,您跟一个奴才置什么气?办不好活儿是他蠢笨,若是您因此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惠婕妤摸了摸肚子,冷哼一声:“这倒是,我肚子里可是龙种。他算个什么东西……对了,你可打听清楚没,到底因为什么事儿罚的他?”
“这个……只说是他御前失仪,于是就打发去浣洗局了。”
凝兮皱了皱眉头,她其实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那小太监平日里还是挺机灵的,不然也不会派他去请皇上。
“真是废物,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惠婕妤冷笑一声。
“要不,奴婢下午得空去浣洗局问问?”
“不必了,免得让皇上以为我对他的处置有什么异议。不过……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什么猫腻。保不齐是那兰才人使得绊子,哼~且等着吧,这笔账先记下了,改日有机会再清算。”
那小太监平日里办事还算牢靠,今儿这一出,说没猫腻,她还真不信。
只是查没必要查了,但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主子,您消消气,皇嗣为重。”
“嗯,你说的对。传膳吧!”
“是。”
……
午膳过后,皇上霸占了吊床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在秦若岚幽怨的目光中大笑着回了御书房。
“过分,太过分了!”秦若岚对着唐逸瞧不见的背影埋怨。
素池帮她重新盖上毯子吗,神色担忧。
“主子,先不提别的,惠婕妤那边儿怎么办?”
秦若岚浑不在意的眯起眼:“什么怎么办?”
“她此番请人不成,还折损了个手下人,只怕这账要记在您这儿了。您干嘛不让那小太监说出去?那惠婕妤只怕是要多想了。”
“我还怕她不多想呢。”秦若岚轻笑一声,“你以为那小太监说出去她就会放过我?别那么甜了,人请不走,她总要把这账扣在我头上的。”
所以,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模糊别人的思维,让别人明白她是个不好惹的就够了。
至于惠婕妤,她派人来兰铭轩截胡的时候,这梁子就注定要结了。
她看的挺开,倒是素池心里担忧个不停。
“说句不该说的,奴婢觉得您早早的树敌多了不好。不提惠婕妤,前些日的芙才人只怕也是记着您的仇呢,您别忘了,芙才人背后可是太后啊!”
秦若岚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她:“你也别忘了,文家不可能只有一个适龄女子。若是她不行,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素池呆了呆,“您是说……奴婢明白了,您早就想到她会去找太后编排您,但太后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兴师动众的训斥您?”
怪不得那之后,太后那边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芙才人安分了不少。
八成是让太后敲打了。
“我不过是个小才人,哪儿有资格让太后开口教训?至于那芙才人,你以为她几句编排告状,就能请动太后给她为这点小事撑腰?而且……太后只怕会觉得,她不争气的很吧。”
玉竹瞧着自家主子笑的意味深长,更加不明白了。
“芙才人可是太后母家送出来的,太后不帮她撑腰,前段时间又怎么会时不时的请她去慈宁宫,为太后抄录佛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