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苏风绝的眼里如能喷出火来,裴元恺看前几日还蜜里调油的两人,今天怎么就吵成了这样,忙出声劝解。

“苏公子,冷丫头,少说两句,都在气头上,说的话作不得数的,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白止牧不怕事的摇着扇子站在冷清如身边,故意靠近了说:“他这样小心眼,不如你就跟了我,本公子一定将你宠上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风绝狠狠的瞪着白止牧,用命令的口气和冷清如说:“过来!”

冷清如怎么可能听他的,那多没面儿:“不去!”

“我再说一遍......”

“你再说几遍我都不去,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我说什么你听了吗,上来就打人显得你厉害是吗,你厉害你怎么不上天,你怎么不去破了炳烽城的怪事,在这里耍威风算什么。”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谁。”

“清如自有我保护,你在不在都一样。”白止牧插嘴说道。

“你闭嘴。”

“苏风绝,你凭什么让人闭嘴,你霸道的也有点过分了。”冷清如回嘴。

“就是就是,我谁的话都不听,只听清如的。”

别说苏风绝要被气死了,要不是知道这是做戏,连冷清如都想把白止牧的嘴缝上了,真是太招人烦了。这如果是她真的和苏风绝吵架,非要让白止牧给搅黄了不可。

“所以你现在是向着他说话了。”苏风绝发狠的说,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是真的在生气。

冷清如作出一副明明有些怕,却还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是又如何,他救了我,我就不能替他说两句话吗?所以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吵架了?”

“我没有和你吵架,我在和你讲道理。”

“谁要和你讲道理,你都不好好和我说话。”

苏风绝是见识过冷清如的蛮不讲理的,原来过去并没有最厉害,只有现在的更厉害,他已经接不上她的话,不知还能和她吵些什么了。

一旁的白止牧倒是快把手里的扇子翻出花来了,恨不得苏风绝和冷清如就此吵散了才好。

“清如你看看,你们俩还没成亲他就是这个样子,若是你真的要和他过一辈子,他将来定不会让着你,不如你现在就跟了我,公子我最会怜香惜玉了,一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冷清如气呼呼的盯着苏风绝不说话。

苏风绝再次威胁道:“你当真不过来?”

冷清如反问:“你当真不道歉?”

“哼!”苏风绝一甩袖,强烈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转身张开羽翼,直接离开了城主府,至于有没有离开炳烽城,除了冷清如,便无人可知了。

苏风绝走后,冷清如撅着嘴坐在一旁,无论是谁说话都不理。

裴元恺识趣的离开,白止牧则是陪着冷清如从白天坐到晚上,还是分讲义气的拿来好几坛酒,供冷清如解愁用。

冷清如喝的醉眼迷蒙,打了一个酒嗝,指着白止牧骂苏风绝:“说话不算话的坏人,你凭什么要冲我吼,你就该让着我,就该宠着我,就该无理由站在我这边,嗝......”

白止牧被喷了一身的酒气,要在平日里他衣服上沾上一点灰都要立刻去换一身新的,现在就算冷清如把酒坛子打翻在他身上,他都不会嫌弃,他对冷清如当真是上了心。

“对,你说的都对,苏风绝真不个东西,下次我见到他,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冷清如伸手在白止牧脸上打了一巴掌,指着两个摇晃的白止牧说:“不许你说他,他是全世界最好的。”

“本公子比他好千倍万倍。”

“你好个粑粑,花花公子一个,还是杀人......”冷清如又打了一个酒嗝,话说的迷糊,幸好白止牧没有听清她最后说的什么。

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不过这么喝下去,她就要真的醉了。冷清如刚站起来,脚下一软就要倒下,幸好白止牧及时扶住。

暗处的苏风绝握紧了双手,恨不得冲上去砍了白止牧的手。

好在白止牧还算个君子,将冷清如安置的睡下,便从她的房中出来,否则他要再耽搁片刻,苏风绝怕就要按耐不住的现身了。

白止牧在院子里吹了好久的冷风,才算冷静下来。心中又惦记着在别人的地方,她昏睡中毫无防备,不知有没有危险,硬是在屋外守了一夜,直到她早上清醒过来。

冷清如揉着额头从屋里出来,看着白止牧还穿着昨日的衣服,便知他应是一直没有离开,心里又忍不住有些被他感动。

她有些别扭的开口:“你不需要做这些的。”

白止牧笑若春风:“为了你,上九辰,下黄泉我都甘愿。”

冷清如别过头:“我心里的人不是你。”

“无妨,总有一日你会忘了他。”

冷清如没有说话,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白止牧看她这样,只觉得心也跟着她一同难过,甚至有一瞬他竟然希望冷清如和苏风绝没有吵架,她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刚才城主派人来传,说今日是炳烽城的花朝节,城里难得热闹,邀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人多热闹的环境,最容易生乱,冷清如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临走时还刻意小声的和白止牧说:“前几日我与城主说过,要配合着演出戏,引出背后动手的人。但我还不知道城主是敌是友,不如就借今日试探看看。你与他实力相当,一会儿我们同行,我会借机离开,你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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