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左右,温柔的月光挥洒在空座町外的树林当中,为这寂静幽暗的树林深处带来些许光明。在这本应万物沉眠的时间,动物们却因那不断传来的刀剑碰撞声而无法安睡,不过到了这个时间点,那干扰休息的声音终于是消失了。
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的两人,此刻正依靠在一棵大树的前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树林中的空气,休息片刻之后,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天贝队长,怎么样今天的战斗还算尽兴么?如果还想继续的话,我乐意分配。”
“这就不用了,今天一不注意打得似乎有点太过投入了。”
这半个月以来,冬狮郎每天都会在晚上找天贝来空座町外围的树林里切磋。以往都是由天贝喊停,两人才会结束了当天的切磋较量,不过今天天贝却迟迟没有喊停,直到现在两人都十分疲惫的依靠在大树旁,这场切磋较量才终于停止了下来。
正当天贝绣助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尘土时,打算就此回去休息时,冬狮郎却突然问道:
“天贝队长,我感觉你最近的斩术有时会变得有些凌乱,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了么?”
听到冬狮郎的话,天贝的身形猛然一顿,他挠了挠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在犹豫了一会之后,才缓缓地说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我最近确实因为蓝染那边久久没有动静,而变得有些烦躁了。明明知道他早晚会发起进攻,但却迟迟没能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冬狮郎听罢,轻轻地摇了摇头。
“天贝队长,你确实是因为蓝染那边没有动静而变得烦躁。但是,身为一名队长,我相信仅仅是这样,并不会让你如此的烦躁以至于斩术上都出现了不少瑕疵。你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做吧,而蓝染没能尽快进攻,有些耽误了你的这些事情。”
这些天以来,冬狮郎每天都在试着与天贝绣助进行交流,但他却始终以和善的微笑将自己的内心严防死守起来,直到今天他在与冬狮郎的切磋中,竟然数次露出明显的破绽。
正是看到天贝少见的心神有些乱的情况,所以冬狮郎这次直接将话题进一步深入,试着看看能不能让天贝稍微敞开一点自己的心扉。但天贝依旧是毫不慌乱,依靠在冬狮郎背后另一侧的树干上,天贝淡定地说道:
“我加入到远征军当中,起初也是因为我本身的天赋并不算优秀,在不断地战斗和修炼后,我才终于习得了卍解并且立下了不少功劳,成为了远征军的队长。现在终于有机会让我回到尸魂界中,成为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可以不继续待在那荒芜的虚圈当中,我自然是很乐意的。”
“而现在,或许是仅仅上任一天就被调来现世,我并没有当上队长的实感,所以很是期待能够尽早回到三番队中开始执行我身为队长的职责。”
很是正常的理由,一名普通的死神,终极的目标基本上就是成为一名队长,然后不断执行着身为队长的职责,在老了之后退休,找个环境不错的地方养老,就这么度过一生。但天贝绣助却并非如此,他只不过是拿这无聊的理由敷衍着冬狮郎。
冬狮郎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这样问下去也得不到冬狮郎想要的效果。了解剧情的他现在难道要直接把真相吐露给天贝绣助么?你的父亲奉命去调查貘爻刀,最终因为被貘爻刀控制去袭击了总队长,所以总队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其击杀,总队长并非他真正的仇人。。。
这样直接一股脑的把事实吐露出来,如果是一些有些年头的队长,像是浮竹啦春水啦之类的,或许还有一些说服力,他冬狮郎一共才多大的年龄,直接说出真相天贝根本就不会相信。
而且还会让天贝觉得自己被尸魂界发现了,在慌乱的情况下,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没办法冬狮郎只好搬出了自己提前想好的说辞。
“天贝队长,你应该有听说过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吧。”
这些天以来冬狮郎都有意与他交流,这一点天贝也是早已看了出来,不过今天冬狮郎突然间有些步步紧逼地追问着他,着实让他很是紧张。不过,冬狮郎却在这时突然提到了镜花水月,是放弃继续追问了么?
一时间没能弄明白冬狮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天贝只能尽量保守地轻轻点头道:
“嗯,我有听说过,似乎是能够制造幻象的斩魄刀,在叛离尸魂界前,他有通过镜花水月制造幻象,伪造中央四十六室来下达一些命令。”
沉稳的脚步声从天贝的身后传来,很快冬狮郎便来到了天贝的面前。此刻冬狮郎的脸颊完全映照在月光之下,他的神色比起以往天贝所看到的还要认真许多。
“天贝队长,其实不只是斩魄刀,不少事情也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你所看到的,你所了解的可能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或者说并不是全部的真相。在这镜花水月之下,你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甚至做出让你后悔的行动。”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被镜花水月所蒙蔽,天贝队长,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出乎天贝预料,冬狮郎竟然将这个问题直接抛给了他。冬狮郎突然间跟他说这些,难道是指他一直以来想要进行的复仇都是被镜花水月般的表象所蒙蔽了么?
他当时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死于总队长之手,而且根据他所听到的父亲的遗言以及他之后独自进行的调查,霞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