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落在地上,水文兴匆忙跑过来见礼。
“念你为宗门奉献多年,可免死罪,这次的事情你便不用参与了,回宗门罚面壁三百年。”重水宗宗主看向水文兴道。
水文兴劫后余生的欣喜一扫而空,三百年……只怕自己剩余的寿元都没有这么多了,不过总算留得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文兴,此次你身担重任,却因一时贪念被人擒住,若不是前日这里出了问题我等赶来,此次岂不是要坏了大事?到时候就是我都承担不起!不是我不愿担待你,实是大家都看在眼中,不得不罚。”
重水宗宗主说完看向周围众人道:
“诸位道友,文兴寿元已不足三百年,发他余生面壁,这样的处罚不算轻了,诸位觉得如何?”
“索性没有什么大事,这样是不是有些重了?”
“不然,水道兄这样处罚一次,到时候就算丹阁主知晓也不便做第二次处罚了,想来对文兴道友还是好事。”
“也是……”
众人议论纷纷,水文兴心中一叹,知道宗主也有他的苦衷,于是抱拳道:
“多谢宗主饶恕,文兴知错了。”
“且慢。”一位元婴八层修士突然站出身来,对着众人道:
“宗主,各位宗主,方才在坊市中击杀的那位敌宗宗主身俱易容之能,大家都是没有发觉,只是击杀之后才显现其本来面目……”
“你想说什么?”重水宗宗主见说话之人是宗门内另外一名长老,似乎有些语焉不详的样子,于是立即问道。
“宗主……这位道友也是元婴巅峰,居然试都不试便投靠了我们,实在有些诡异,而且这些人明显会易容之术,我在想,此人的投靠是不是别有用意?”
“天道誓言一发,管他有什么企图自然可破。”灵火宗宗主似乎觉得此人有些小题大做。
“火宗主且听在下一言,若是咱们眼前的这位水文兴并不是我们重水宗的水长老,而是又别人易容而来呢?此人如此轻松投靠,固然可以发天道誓言,但也不妨碍他协助这位可能假冒的水长老吧?”
“水光远你是何意?”水文兴封印还未被接触,但此时发须张扬,气势上倒是十足,只见他怒吼道:
“你我平日在宗门内是有竞争,但此时当着这么多道友的面如此诋毁,不嫌丢人吗?”
“文兴长老勿怒,若你是真的自然不怕验证一番,如此反应莫不是做贼心虚?”水光远倒也不是故意给水文兴难堪,只不过是想要借此在多位宗主面前展露一番自己心思细腻而已,至于埋汰水文兴那只是顺带。
但众人听到之后却是有了些想法,这水光远说的倒是不错,毕竟事关重大,宁可冤枉也不可错过。
重水宗宗主只是微微犹豫一番,颇有些赞赏地看了一眼水光远,然后道:
“文兴,光远说的也有道理,贼人狡猾我们不得不防,若是你能通过验证,我可将惩罚你面壁的时间减为百年。”
重水宗宗主方才心念电转,自家的长老被人擒去,虽然救了回来,自己也做了惩罚,但若是有心之人在丹阁主面前挑拨,只怕还会让丹阁主生了疑心,不如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的验证一番,既可以省去日后的麻烦,自己也可以借机减少水文兴的面壁时间,一举两得。
水文兴面色急剧变幻,今日已经够丢人的了,如今还要被人当面验证自己是真的水文兴,心里愠怒,但也不敢不从,只能抱拳道:
“文兴愿意配合。”
“光远,你觉得如何验证合适呢?”
水光远沉思一瞬道:
“这些贼人在此布局,想来已经对文兴长老盯了许久,一般的事情只怕早已调查清楚,唯独咱们此次的大事必然不清楚,不如请文兴长老复述一遍,若是无误的话自然是真的,不知宗主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皆是一副恍然的样子,然而水文兴却是突然一滞,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四周的空间开始出现层层波澜,重水宗宗主轻咳一声道:
“文兴,说吧,说了就能自证清白,说了就可以减少面壁时间,面壁结束之后,修仙界早已在我们掌握之中,你还有百余年的时间可以潇洒纵横……”
“说吧……”
“说吧……”
“……”
“什么情况?”张小圣看见呆立在那的水文兴面色急剧挣扎,身躯也开始微微颤抖。
“小问题,不碍事的,不过此人心智之坚倒是少见。”破天轻松答道,似乎对水文兴的异状毫不在意。
“能够修炼到元婴八层的又哪有易与之辈。”张小圣见破天神色轻松,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然后又道:
“供奉的幻阵真是神乎其技,元婴八层修士陷入其中竟然丝毫不知,当真可怕。”
“哈哈,宗主谬赞了,是他贪念太甚,心魔太重,这才被老夫寻了机会,‘南柯一梦’便是寻找心魔的最佳阵法,虽然没有梦魇之石,无法保护人的心神不被心魔侵占,但利用其贪念的间隙,让他不自觉陷入早已布好的幻阵,自然不会太难。”
“破天道友这一手,银月也极为佩服,yù_wàng果真是每个人最大的漏洞。”
“不然,yù_wàng本无对错,全看你如何看待,宗主的yù_wàng也很明显嘛,就是强大五行宗,但宗主能持身以正,公平无私,五行宗才能上下一心。”
巅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