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破旧的小巷子里。
一道破旧的铁门被人缓缓从里面推开,一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肩上扛着两捆破旧不堪的纸箱子,小心翼翼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中年女子,头发已全部花白,面色枯黄,看上去十分憔悴。
中年男子在前面走着,中年女子在后面走着,他们小心翼翼呵护着那为数不多的两捆纸箱子。
这是他们辛苦攒了好久才攒下来的,现在,他们要把这两捆纸箱子拿到废品站去换钱。
“踏踏!”
一群穿着五颜六色的年轻人从小巷子另一头走了进来,将那对中年夫妇的去路拦住。
“又捡了这么多纸箱子啊,这得卖不少钱吧,话说你们光捡钱不交钱,这有点说不过去吧。”为首的黄毛嘴里叼着一根烟,拽了吧唧地说道。
其他几个混子纷纷走上前去,将那对中年夫妇围住。
女人抓着纸箱子,战战兢兢地说,“这些纸箱子是我们从垃圾堆里捡的,又不是从你们酒吧捡的,怎么还要我们交费啊?”
“垃圾堆里的纸箱子难道不是我们酒吧扔过去的吗,嗯?”
“你这、你这样说就太蛮不讲理了,是你们不要这些纸箱子,把他们丢到垃圾堆的,我们去垃圾堆里捡,那都是别人不要的,没理由再交钱。”女人辩驳着说。
黄毛不耐烦地“靠”了声,“死老太婆,你意思就是不想交费了是吧。”
中年女人吓得躲到中年男人身后,“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们没理由交这个钱。”
“不交钱,不交钱那就别想把这些纸箱子带走。拆了,都给我拆了。”
黄毛一声令下,那几个小厮七手八脚地冲过去,很快便将老两口辛辛苦苦整理起来的纸箱子给拆的七零八落的。
这些可都是他们辛苦了好些日子才整理起来的,眼下被这群小年轻毁的七七八八,老两口别提多心疼了。
不远处,几道身着特别行动组戎装的护卫军心惊不已,“怎么办?要不要出面阻拦?”
“指挥使特别交代,一定要保护这二老周全,如今他们被人欺负,我们若坐视不理,指挥使岂能绕过我们?”
“可是,我们特别行动组出面,于理不合啊。”
“把衣服脱了,这样,就没人能认得出咱们了。”
这几个人说着,迅速将身上的戎装脱掉,只穿着普通的衣服。
“踏踏踏……”
他们马不停蹄,迅速赶向出事地点。
“砰砰砰”几下,那些给老两口找事的社会青年,纷纷钟被撂倒在地。
黄毛呆愣不已,这好端端的,哪里冲出来这么多的家伙,也太能打了吧?
这老两口不是外来人吗,不是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吗,这些突然冲出来的陌生面孔,是怎么回事?
“啊——”
不等黄毛发问,一只42码的鞋子就直直地朝着他的面门飞了过来。
黄毛被那一脚踹中,脖子差点没给踢断了。
这群人也太可怕了,二话不说就对他们下如此狠手,简直就是土匪啊。
黄毛哪里敢造次,在几个小厮的搀扶下,逃也似的离开。
老两口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群,也是懵逼不已,“各位,我们、我们认识吗?”
“陆老爷不认识我们,但我们认识陆老爷,适才出来的晚了,让陆老爷受了欺负,还请见谅!”为首的特别行动组成员说。
“陆老爷”几个字,已经二十多年没出现过了,如今突然被人提及,竟是让陆建明不由得浑身一震。
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是陆家少爷的事情了,这二十多年漂泊流浪寻找儿子的生活,把他磨的平平的,以前的一切,好像是前世的事情一样,那么的遥远,那么的触不可及。
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让陆建明心情复杂至极。
但比这些往事更让他纳闷的,便是这群人的来历。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谁,他们又为何要保护自己?
“陆老爷无需多问,一会您就知道了。”
“帮忙!”
一声令下,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特别行动组成员,纷纷帮着将那些纸箱子整理好捆起来。
不稍片刻的功夫,被弄的满地狼藉的纸箱子就被整理好了。
陆建明夫妇将纸箱子扛到废品站卖了钱,又在那些人的保护下返回居住的地方。
而等他们再返回时,只见破旧的大铁门前赫然出现了数量价值不菲的豪车。
一身姿挺拔的年轻人双手背在身后立于大门之前,看到他二人出现,神色不由得一变。
只见那人躬身低头,对着为首的豪车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豪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一年轻人从车里下来。
四目相对,陆建明和沈天啸,无不是激动不已。
二十多年的分别,让这对父子之间早就变得像是陌生人一样,彼此谁也认不出谁来。
但有一句话说的好,血浓于水!
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之间,好像总会产生一种微妙的磁场感应。
沈天啸和陆建明之间,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明明彼此看着彼此,都是那样的陌生,可却一点也不觉得生疏,反倒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仿佛时间被定格住了一样。
“你是……你是……”
一旁的苗翠兰捂着嘴巴抽泣的声音,打破了彼此之间的这种奇怪氛围。
沈天啸迈步走过去,牵起二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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