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凛,江若晚没有说话。
屋子里只剩下了钟表秒针转动的“滴答滴答”声音。
“当时叶小萍发现这件事,想好声好气的和我妈商量,但我妈那个人,没理也要讲三分,说着说着就开始推搡,”吴刚无奈的耸耸肩,“就这样,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的叶小萍被我妈推倒。”
“流产了。”
双手抱胸,吴刚轻松的背靠着沙发,用力的呸了一声,语气不屑,“我妈当时害怕又愧疚,就想着包些饺子给她补补身子。”
“羊肉大补,并不适合身体虚弱的叶小萍,从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儿。”
“也因为这事儿,周阿姨到我家闹了好久。”
饺子......
羊肉......
补身子......
一个个意有所指的词汇在脑袋里蹦出来,江若晚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往不好的地方想。
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眸里满是清明,“周翠莲以前是做什么的?”
吴刚回答的很快,“退休之前,好像是哪个医院的医生。”
江若晚再一次沉默了。
对面的女人很久没有说话,吴刚悄mī_mī打量她的目光也渐渐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故意往她这个方向挪了挪。
两条并不算长的腿自然搭在一起,手撩骚的拨弄了下稀疏的头发,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帅气的微笑,“那个,美女。”
“能不能给个联系......”
“不能!”
“不能。”
坚定的女声响起的瞬间,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也同时响起。
韩靖快步走上前坐到沙发上,有力的手臂占有欲十足的搭在女人的纤腰上,还未来得及擦干的短发上的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流下来。
江若晚只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带着水汽的宽厚怀抱,然后脸颊上突如其来的被软软的、凉凉的东西嘬了一口。
完了,她不干净了。
行云流水的做完这一切,韩靖大刀阔斧像个杀神一样冷冷看着旁边吓呆了的男人,语气幽幽,“滚。”
在男人一出现的时候,吴刚被他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手脚并用的站起身来,就像身后又狼再追似的仓皇逃窜。
碍眼的人消失了,韩靖心里的那点不爽也没有消失,大手灵活的从宽大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女人腰间的软肉。
另一只手也是强势的轻松捏住小巧的下巴,薄唇再次狠狠的印上脸蛋。
完了,她更不干净了。
软乎乎的脸蛋被这么一亲一捏,蹂躏的江若晚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不好了,用力拍打着越靠越近的胸膛,不配合的躲闪着,“韩靖!”
“撒手!你撒手!”
男女天生的力量差异巨大,江若晚使尽全力的挣扎,在韩靖看来无非是害羞的“欲拒还迎”,有力健壮的手臂像牢笼似的死死圈住自己的金丝雀。
撩人的酥酥麻麻男声带着**的味道,“那怎么办?”
“我只要一看见你,就想亲你抱你。”
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男妖精似的凑到莹白的耳垂旁边,轻轻含住,低沉的嗓音刻意压低,“想和你走心。”
“也走肾。”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极具侵略性的霸道气息紧紧包裹着周身的皮肤,江若晚被撩的整个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微微转过头,带着水意的大眼睛里倒映着越来越近的俊脸。
柔软的手再一次抵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江若晚轻咳一声,脸蛋上泛起的点点红晕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甜美可口,充满魅力的眼眸里水汽氤氲,直想让人继续欺负。
韩靖的眼眸暗了下来。
故意往前凑了凑,江若晚初生牛犊不怕虎多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男人凸起的喉结,一反平时的矜持淑女模样。
就是一引人犯罪的妖精。
红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声音也是撩人,“韩靖,你还没有名分。”
心里的那点旖旎全部被煞风景的一句话打击的荡然无存,韩靖到底是舍不得怀里香香软软的小人,把脑袋窝在她的颈窝里。
高高在上的男人罕见的像个委屈的大狗狗。
“乖啊,乖啊……”江若晚强忍着笑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短发,“靖宝宝最棒了!”
韩靖:“......”
为毛他感觉这个小坏蛋像是在摸儿子?!
幽怨的抬起头,韩靖瞪了一眼偷笑的人,“老吴有发现,去看吗?”
“去!”江若晚兴奋的站起身,宽大的外套一晃一晃的,“刚才吴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怀疑......”
“知道了,”韩靖也跟着站起身,大手自然地牵起那只调皮的小手,目光里满是温柔深情,“先去法医室。”
“好。”
法医室。
“女性的头颅,智齿脱落,”就像是观察着一件艺术品似的,吴森尧拿着放大镜细致的观察者任何一个细节,声音冷冰冰的,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没有收到任何的外伤。”
“致命伤不在头部。”
直起身子来,郑重的拿着头骨走到冰冷的解剖台上,把它放在最上面,一具完整的人类骸骨展现在众人面前。
屏住呼吸,吴森尧做完了这一切,缓缓向后退了两步,神态是从未有过的庄重认真,浅色的眸子里带着对生命的敬畏。
缓缓低头。
江若晚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平时也没有这样的流程啊?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