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刚一走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一张俊脸顿时垮了下来,下意识看向里面的小女人。
脸色也没有那么好的江若晚撇了撇嘴,敏锐的察觉到门口男人的目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打量着面前的衣柜。
心里却是开始犯起了嘀咕。
他俩这才在一起多久啊……还没到七年呢……
臭韩靖......
哎呀哎呀,工作工作。
转过身去,装作高贵冷艳的模样,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男人,抬头挺胸的大步往前走。
来呀!走起六亲不认的步伐!
然而......
“妈呀!”
没看路的小人不知道一脚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物体,整个身体毫无防备的往前移动,大眼睛惊恐的瞪大,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
拜托拜托,别破坏现场呀……
江若晚认命的闭上眼睛。
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是鼻尖的熟悉男性气息越来越强烈,整个身体撞进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心里的慌张瞬间得到了安抚,满满的安全感让她不自觉放下心来。
小手下意识的抓紧了男人胸口的衣衫,在他的力气下站直了身子,感受着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健壮胸肌,江若晚不明显的羞红了脸,抬起头看着那张俊朗的面孔。
这人刚才不是在门口吗……
他带闪现了嘛……
韩靖自然的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把人揽到自己身后去,蹲下身,从地上捡起来让他家小娇妻摔倒的罪魁祸首——
一根棒球棒。
拿起棒球棒放在手里掂了掂,金属的质感沉甸甸的,带着满满的力量感,韩靖转过头,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些不屑,“这家人,有打棒球的习惯吗?”
“应该没有,”刘明明看着那根明显是成人使用的棒球棒,摇摇头,有些无奈的,“死者夫妻两人平时都在忙烧烤店,没有时间。”
余光看向角落里有些宽大的衣物,有些犹豫的说道,“而且,就是死者的这个体型,恐怕也不是爱运动的吧……”
男人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显然是觉得对背地里说别人坏话有些顾虑。
高勇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人一向都是直来直去没顾虑,“这根棒球棒出现在孩子的房间有些突兀,很显然一定是死者的妻子曹文洁带进来的。”
“分房睡的夫妻,带被褥枕头我都可以理解,带棒球棒做什么?还是金属的?!”
“准备打坏人吗?!”
刘明明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我们也不能证明死者夫妻俩就是分房睡啊?”江若晚有些不理解,双手掐腰,看着地面上的那个地铺,“我刚才去外面询问了下死者妻子,她说死者三天强就出差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b市。”
脑海里全部都是女人那个心虚解释的模样,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隐情,大胆的做着猜测,“也极有可能是因为母子两个孤单,搬到一起睡觉,害怕有坏人,防范于未然,所以准备了棒球棒。”
看着她认真推测的小模样,韩靖伸出手对着她的小脑袋猛弹了一下,语气里陈述的意味明显,“不会,死者妻子已经和死者分房睡很久了。”
江若晚抱着自己的脑袋,灵动的眼眸里满是谴责,“为什么?”
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男人蹲下身,随意的在床铺被子上捡捡找找,很快,洁白的手套上就出现了一小撮长头发,乌黑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晃了晃手里的头发,低沉的男声清晰沙哑,“这些,是曹文洁的头发,而我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连一根都没有看到。”
头发?
高勇挠了挠头,还顺便看了下空空如也的手,疑惑的问道,“床上没有头发,应该是整理过了吧?”
“就算是整理过,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捡不完的头发,”韩靖很有经验的回答着,就像是过来人一样,幽深的眼膜不经意看向小女人扎的高高的马尾,“就像我家的床上还有各个角落。”
“都是小阿晚的头发,捡都捡不完。”
江若晚:“......”
还真的伸出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有,有吗?
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韩靖语气幽幽的继续说道,“我每天都能捡到很多的头发,现在导致我一直都以为这个小家伙会秃。”
江若晚:“......”
作为单身狗的刘明明就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走上前拿过男人手里的那缕头发,继续在床铺上搜寻着。
没一会儿,果然又找到了不少头发。
在各个犄角旮旯。
抽了抽嘴角,一脸黑线的江若晚轻咳两声,故意转移话题似的,“这么说的话,曹文洁和死者已经分房睡很久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一定出现了问题。”
“诶?你们看这个是什么?”
余光突然看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东西,江若晚伸出手指着他,“老刘,你看那个柜角的位置。”
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去,刘明明用手不断的掏啊掏,大手捏住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把它拽出来,努力辨认了下,“这好像是个娃娃。”
接过娃娃放在手心认真的翻看着,大眼睛里倒映着这个看上去憨态可掬的小人脸,纤细的手指缓缓向下,抚摸上有些奇怪突起的肚子。
这个娃娃的肚子怎么是鼓出来的?
韩靖仗着身高优势把小娃娃看了个一清二楚,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