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个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的差点七窍生烟，于健闭上眼睛深吸两口气，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里面的血红简直和他脑袋上的伤口一个颜色，神情癫狂，“那又怎么样！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好过！”
“我拉着那么多人做垫背！我不亏！哈哈哈哈哈！”
无药可救。
江若晚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只是有些嫌弃的往后挪了下座椅，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寒冰一样的冷意，“你都害了谁？”
坐在旁边的男人很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动作，藏在桌子下面的大手直接抓住了白皙的小手，沉默的给予她安全感。
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于健笑着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遍布，整个人就像是瞬间变得苍老落魄了一般，强撑着大吼道，“好多人！好多好多人！”
“他们都在我这里买白粉！他们都得死！”
“没有了我的白粉，他们就是傀儡！控制不住自己的傀儡！”
“和之前的那个男人一样！什么年少气盛，什么年轻有为，还不都是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我脚边乞求我给他东西！”
“哈哈哈哈哈！”
男人。
敏锐的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关键词，韩靖微微向前倾身，深邃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的男人，是不是叫唐维？”
虽然是问句，但是话语中的肯定意味明显，于健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放声大笑起来，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痛苦的龇牙咧嘴。
一边疼痛的不能自己，一边还凶神恶煞的说道，“他不是人！他不听话！”
“要是他乖乖的听话，也不至于被打！被注射那些东西！”
语气里满是不屑，“还说什么不会与我们为伍，最后还不是花重金在我这里买白粉！”
“要怪，就怪他自命清高！”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韩靖迅速问道，目光直直的看向男人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小表情，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是谁？！”
“是我啊，”于健也算是个人精，得瑟的摇头晃脑闭了嘴，脸上的大笑再配上他现在的狰狞模样，莫名有些阴森恐怖，声音故意放轻，“是我啊……”
嘴里面的血水顺着嘴角留下，阴测测的，“我杀了他们......都是我干的……哈哈哈哈哈......我干的……”
瞳孔里倒映着男人疯魔的模样，江若晚拽了拽身旁人的大手，不经意的使了个眼神。
韩靖沉默着点头，率先站起身，朝着身后的警员比了个手势，语气沉沉的，“继续审，必须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是。”
缓缓关上审讯室的大门，隔绝开那中阴森可怖的笑声，耳根子彻底清静下来，江若晚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小语气里还带着些抱怨，“这笑声比于鑫的‘鹅鹅鹅鹅’还要上头。”
伸出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韩靖的脸上并没有轻松下来，反而更加的沉重，“他一定知道唐家的那些弯弯绕绕，也同样惧怕唐家的报复。”
“他可以死，但比起被唐家特殊关照而折磨致死，痛快的被枪决，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深吸了一口气，江若晚其实真的很想“哇哦”的感叹一声，小手很熟练的攀上男人的手臂，从短袖袖口钻进去，小奶猫似的挠着他强壮的上臂。
一边不断的做小动作，一边还认真的思考着，“那么也就是说，还是需要我们自己调查？”
“不对啊，”转念一想，小眉头又紧皱了起来，“只要我们调查一下于健银行卡的交易记录，那就能知道是谁给了他钱啊？”
“还是说，他们收的是现金？不能吧？”
韩靖倒是没有她想的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只是知道手臂上的小手简直调皮的很，抬起手揽住她的腰，解救自己的手臂。
报复性的在柔软的小腰上或重或轻的捏捏，酥酥麻麻的男声柔和宠溺，“不至于，只不过我们抓不到真正的凶手。”
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想，江若晚瞬间就明白了，也不在乎腰上作乱的大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抓到的，只不过是唐父的一个棋子罢了。”
“那个人自愿认罪，在编一个乱七八糟的动机，反正唐维已经死了，也完全死无对证，警方也失手无策。”
“对，”韩靖低下头轻轻亲吻着她的小额头，深邃的目光中全是温柔，“但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
“嗯，”江若晚抬起头冲着他甜甜的笑，顺从着没有躲避他的亲昵，小手也顺从的环上男人劲瘦的腰，声音就像是吃了蜜糖似的，“都听你的。”
怀里小女人的乖顺让韩靖的心情更加愉悦，主动低下头，视线和她平齐，薄唇主动吻上甜美的红唇，声音压抑的变了调调，“这小嘴儿真甜。”
“不在家就是不方便。”
听出他的弦外之意，江若晚奶凶奶凶的张开嘴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流氓！”
把脸搭在柔软的胸口，高大的男人就像是个耍无赖的大狗狗，深吸了一口独属于女孩子家的馨香，低沉的嗓音闷闷的，始终不肯抬起头来，“等一会儿我们去唐氏抓人。”
羞涩的推着男人的脑袋，江若晚心虚的四处看着，生怕有个人突然路过，语气里带着些不好意思，催促着，“哎呀呀，你不知羞！”
愉悦的轻笑一声，赶在她炸毛之前，韩靖才堪堪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