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摸了摸小东西,啊,不对,小女人的小脑袋,韩靖手握成拳放在最边上轻咳一声,低沉的男声带着隐隐的威压,“你说。”
“你们调查到的东西我就不说了,”唐寓之长长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桌面上那个惨不忍睹的小蛋糕,眼眸里的光暗了下来,“我觉得,阿维所做的一切,很奇怪。”
从衣兜里拿出一串亮晶晶的小巧钥匙,径直直接放在了旁边的女人面前,“这是阿维住处的钥匙,其他的房子他都是用来投资的,不怎么去住。”
“那里面,也许会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把钥匙放到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还认真的扣上了纽扣,江若晚只要一看到这个毛线小包,心情就是格外的好。
好到忽略了她家美男幽怨的目光,眉眼弯弯的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唐维平时习惯去哪里?有没有什么经常联系的人?”
唐寓之被那个微笑晃了神,心口上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转瞬即逝,“阿维很活泼,和什么人好像都能说上话成为朋友,但是经常联系的也就只有我......和另一个朋友。”
几乎是下意识的忽略掉那个姓名,掩藏保护的意味明显,“他常去的地方,除了酒吧就是各个会所,他玩得开,经常整个b市到处跑。”
语气里带着些淡淡的无奈,“我有的时候也联系不上他。”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于那个他可以忽略掉的名字,韩靖心知肚明,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冷意,试探的意味明显,“他去红灯区吗?”
微不可见的一顿,唐寓之很快恢复成平常的样子,目光毫不掩饰的注视着面前的人,“嗯。”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韩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桌面上上轻轻敲击着,“详细一点。”
努力回忆了下,唐寓之很快回答,“大概一个多月之前,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当时阿维还感冒了,穿的很严实,声音都哑了。”
穿的很严实......
眼圈控制不住的浮现出案发当天嫌疑人的打扮,同样被裹的严严实实,江若晚不明显的挑了挑眉,玲珑心开始活泛起来。
看来不仅仅是为了遮挡炸弹……
“你之后再约他,他都一直不出来,是吗?”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江若晚笑的柔和自然,询问的语气毫无侵略性,平易近人的很,“你们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对,”唐寓之点点头,强忍住去看的想法,拳头握的紧紧的,声音带着些晦涩,“之后每次叫他出来,都是拒绝,说自己有事情。”
“他朋友多,我们也理解,就没有强求什么。”
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韩靖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笃定,“他平时一个人居住?”
唐寓之点点头,视线看向面前那个可怜的小蛋糕,平静如用潭水一般的眼眸有了一丝丝变化,“我们这些人,孤独惯了,喜欢独来独往也不奇怪。”
“阿维虽然喜欢热闹,但他也清楚那些人不可靠,所以他的真实住处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也是会和我说的。”
看来关系还真的很好。
江若晚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躲闪视线,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个笑,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的手塞进身旁人的大手里。
她不管他怎么想。
她只要她家美男。
手里面钻进来的小手软乎乎的,韩靖爱不释手的捏了又捏,身上那种凌厉的压迫感都消散了许多,站起身朝着男人礼貌的点点头,声音中的痞气十足,“唐总,恕不奉陪。”
唐寓之沉默着同样礼貌颔首,没有说话。
紧跟着身旁的人步伐,江若晚动作矜贵的站起身,亦步亦趋像是个小尾巴似的,紧紧的靠在高大的男人身旁,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复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用回头,就知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没有停顿,脚步甚至没有放慢速度,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迅速离开。
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唐寓之这才收回目光,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简单大方的订婚戒指,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因为他的自卑,他得到了挚爱的珍宝却又失去。
因为他,他所珍视的人差点被自己的好友伤害。
可是他们都没有错。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整理好所有的情绪,把各种各样的糟糕心情全部压抑起来,唐寓之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那副高冷深沉的模样。
他要继续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另一边。
熟练的上车、系安全带、启动车辆,江若晚动作娴熟,像极了个尽职尽责的司机,大眼睛看着仪表盘,闲聊一样,“唐寓之不对劲。”
“他在自责,”副驾驶的韩靖冷笑一声,幽深的眼眸里满是张扬的野心,声音就像是带着小勾子,“好朋友因为自己差点伤了喜欢的人,朋友也因这件事情酿成大错,丢了性命。”
“呵呵。”
一句话完全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特别是在说“喜欢的人”四个字时,故意咬重的音量,让江若晚嘴角止不住的勾起。
大眼睛滴溜溜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笑的像个小恶魔似的,江若晚故意说道,“唐维和唐寓之他们关系很好,甚至是从小玩大的玩伴,虽然以前我没听他提起过,但毋庸置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