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心跳检测设备发出规律平静的工作声音,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紧闭着双眼,一张脸虚弱的苍白,没有知觉的安稳睡着。
放在身侧的左手也被细心的包扎好,另一只手手腕上戴着冰冷的手铐,另一端锁在床头。
小女孩趴在床沿上,就像是没看到那银晃晃的东西,拽着女人完好的其他手指,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小脸上的细碎疤痕被贴上了绑带,又些憨态可掬的,看着女人始终一动不动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声音焦急不安,“姐姐,妈妈怎么还不醒?”
“妈妈累了,困了,”江若晚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肩膀,蹲下身,漂亮的脸上笑意温柔,不急不缓的说道,“乖,我们不要打扰妈妈睡觉。”
何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就算是走出了门,也是趴在旁边的小窗户上,微微皱着小眉头,不放心的叹了口气。
无奈的轻笑一声,江若晚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带着恋恋不舍的小女孩走到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下,语气温润,没有半点的攻击性,“小清,你放心,妈妈没事的。”
“我知道,”何清抬起头看了眼温柔的女人,有迅速垂下头去,小手指轻轻扣着,又些自责的,“都是我不好。”
“妈妈为了我才这样的,能不能不要妈妈去坐牢……我替妈妈去......”
坚定的摇摇头,江若晚轻柔的把紧握着的小拳头松开,不让她扣着自己的手心,抚摸着那个小小的手指印,语气软糯却又坚定,“自己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来负责。”
何清哽咽了两声,转过头去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都够不到地面,吸吸鼻子,声音微弱的差点听不见,“可是妈妈好可怜......”
絮絮叨叨的就像是讲故事一样,“爸爸打妈妈,奶奶也不喜欢她,他们对妈妈都不好......”
“我只想要妈妈,不要阿姨也不要小弟弟......”
没头没脑的话语带着浓浓的不甘心,小女孩无助的像个可怜被丢弃的娃娃,看向最后一丝希望一样看着病房的门口。
她只要妈妈。
无奈的叹了口气,江若晚起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来一包小面包塞进她的手里,对着旁边看守的警员比了个手势。
静悄悄的站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
“整个案件的全部过程都已经梳理完整,证据确凿,已经向检察机关依法提起公诉,”刘明明拿着手里的文件认真的念着,放下一颗大石头似的,放松的叹息一声,“我们也终于可以结案了。”
伸出手敲敲自己的脖子,嘎嘣嘎嘣的骨节错位声异常明显,“我要睡觉,我要吃饭,我要去洗澡!”
高勇直接嘲笑的笑出声来,自己却也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瞧你那点出息!”
“你就不能跟韩队学学,昨天那情况还能轻轻松松的找到嫌疑人,整个寻找过程都顺利的出奇。”
哥俩好似的撞了下身旁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些敬佩,“韩队,真挺厉害!”
韩靖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的痞笑带着邪气的味道,语气慵懒随意,“嗯。”
刘明明快步往前,带着些调侃意味,“韩队不收拾自己那是因为名草有主,晚晚已经掉进贼窝出不来了,哪像我们这群单身狗。”
伸出手上下看着不修边幅的强壮男人,有些嫌弃的,“胡子拉碴的怪大叔。”
听着他一针见血的评价,躲在拐角处守株待人的江若晚不厚道的笑出声来,转过身两只手背到身后,狡黠的语气明显,“老刘,你说谁掉贼窝里了?!”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被抓现行的刘明明讪讪的笑了下。
就像是没看到他的窘迫,江若晚嘴角勾起的笑意更加明显,“我那不是掉进贼窝,那是土匪挖的陷阱!”
“专骗我这种无知少女!”
幽深的眼眸在看到那道纤细身影的时候顿时柔和下来,韩靖脚步不受控制的上前,大手自然的握在纤腰两侧,弯下腰,在甜美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不羁轻佻的反问着,“我是土匪,那我媳妇儿应该是压寨夫人。”
“呸呸呸!”江若晚故意往后缩,躲开那带着胡茬的下巴,一双美目倒映着男人的模样,故意笑着说道,“怎么回事啊?当着警察的面都敢耍流氓?!”
“老高!把他抓起来!”
高勇捂着自己的眼睛,“啥?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刘明明也是抬头望天,选择性的失明,“刚才谁在这说话来着?老高,我们吃饭去吧。”
“好嘞,走着。”
两个人脚步飞快,逃避狗粮迅速遁走。
再不走,吃狗粮吃饱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江若晚娇嗔着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有些不开心的,“你胡子它又扎我。”
伸出手摸了摸硬硬的胡茬,韩靖挑了挑眉,低下头看着日思夜想的红唇,目光变的火热直白了起来。
谨慎的看了眼四周,霸道的欺身而上,直接把人堵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大手熟练的从衣摆钻了进去,摸着有些发凉的小肚子。
低沉的声线沙哑克制的变了调调,“肚子怎么这么凉?”
另一只大手抓住撑在他胸口的小手,眉头皱起,“手也凉。”
听他这么一说,江若晚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