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心的解释,并没有解开困惑,反而让心里的疑惑更深。
伸出手拽着身旁男人垂在身侧的大手,一点也没有别扭的感觉,江若晚歪着脑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多......”
十二个小时前。
那就是早上六点至七点之间。
这个时间谁会来串门儿?!
江若晚有些懵逼,干脆用手臂抱着腿,下巴搭在膝盖上缩成小小一团,漂亮的五官差点皱在了一起,“这一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再加上那通报警电话,失踪的周玉莹和两个孩子恐怕也遭遇了不测。”
“但是是谁要这么赶尽杀绝?”
不明显的上前一步,把脚塞在面前人的小屁股下面,让她坐着自己的鞋,韩靖一本正经的思考着,“我们到现在并没有找到周玉莹和两个孩子的下落,所以还不能片面的怀疑。”
“但是如果那通报警电话是假的,她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可是孩子的声音不能作假吧?”江若晚干脆的倚在身后人的长腿上,微微皱着眉,“而且老高他们不是找到血迹了吗?”
没有说话,韩靖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垃圾桶,深邃眼眸突然眯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晦暗,“阿晚,把那个东西给我。”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江若晚仗着身型娇小的优势,伸长了手臂,异常敬业半点没有嫌弃的拽过冰箱旁边的垃圾桶。
在一众的鸡蛋壳和包装袋里面翻找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红唇勾起一抹弧度。
小手从里面翻出一个空了的牛奶袋子。
大眼睛在上面“鲜牛奶”几个大字上面搜寻着,语气有些兴奋,“你看。”
“这个牛奶袋子是本市鲜奶厂的,他们每天都会为居民提供新鲜牛奶,一般都是在早上六点左右上门。”
“六点左右,”韩靖拿过那个空掉的牛奶袋子,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端详着,毫无预兆的轻笑一声,但眼眸中并没有半点笑意,“恐怕这个送奶工是最后见过这家人的人。”
把手里的袋子装到证物袋里面,抬起头看着研究着尸体的男人,“凶手是先杀了厨房里的人,然后才到外面去继续行凶。”
吴森尧点点头,微微侧过身子看着凌乱的客厅,脑海里面渐渐浮现出生动形象的一幕,伸出手,指着外面的痕迹,“凶手用厨房中的刀具先是杀害了死者汪玉。”
“然后客厅中的死者何才国发现异常过来查看,惊慌之下跑到门口想要呼救,但是没有成功,被凶手杀害。”
赞同的点了点头,韩靖离得远远的,也能看清楚房门打开的卧室,以及卧室地板上凌乱不堪的血迹和尸体,继续说道,“凶手在杀害第二个人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进入卧室。”
弯曲膝盖轻轻的怼了下面前人的后背,声音柔和下来,“小赖皮起来,我们去卧室看看。”
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江若晚听话的站起身,脚步轻盈的往卧室那边走。
一边走,两只小手背到身后还一边絮絮叨叨的分析着,“凶手没有杀害周玉莹和两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不在家,所以才要去追杀他们。”
“又或者是这完全是两拨人在作案。”
迅速绕过条条是道思考着的女人,吴森尧拿着他的工具箱快步流行的进入卧室,目的明确的走到最中央的大床上,“死者是在这里被攻击的。”
手指顺着地面上满是血痕的拖拽痕迹一直来到门口,“然后在这个位置停顿,转过头朝着刚开始时的反方向,也就是床边继续爬行。”
在血迹最为浓烈的地方停住脚步,韩靖冷漠的看着点面上规律出现的血手印,头脑清醒的分析着,“死者在床上被攻击的时候并没有当场身亡,甚至求生的本能驱使他到外面求救。”
“他爬到这里的时候,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了些什么,情急之下,又或者是在躲避害怕什么,下意识的躲避危险。”
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思考,江若晚抬起头,站在血泊旁边,几乎是轻松的就能看到门口的位置。
眼眸中划过一丝了然,语气当中的陈述意味明显,“他是看到了凶手在割死者何才国的头颅。”
“因为失血过多,和过度的惊吓,死者的手脚神经麻木,根本不听使唤,”吴森尧继续着她的话往下说,目光冷冷的看着床上大片的鲜血,“在往回爬的过程中,凶手发现了他。”
活灵活现的真实案件过程在几人的推测中慢慢显现出来,残忍无情的连续杀害三人,斑斑的血迹无声的控诉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暴行。
“韩队,你们看着这个,”在外面细致的寻找蛛丝马迹的刘明明拿着一个红彤彤的东西走了过来,身上的相机也随意的绕在手腕上,“这个结婚证好奇怪。”
把东西递给距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刘明明解释着,“这是我在沙发下面找到的,这户主任何辉和他妻子周玉莹的结婚证。”
男人骨节分明大手中的结婚证很是奇怪,厚厚的一层,完全不像是普通证件的厚度。
韩靖没有说话,沉默的打开,视线在看到里面被撕碎的纸张时,骤然冷了下来。
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胶带的痕迹,语气肯定,“结婚证被人撕了。”
“撕结婚证,那不就是不能离婚了?”刘明明有些疑惑的看着,双手抱胸,“死者夫妻俩也不是那种爱情白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我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