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喻景轩外,云青鸾的包子也吃了个精光,白嫩的指尖推开喻景轩的大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有些刺鼻。
我去,这家伙是喝了多少酒,这屋子的味也太浓了吧!
云青鸾掩着鼻息,朝着屋子里而去,生怕自己刚吃的包子又忍不住给吐了出来。
撅着红唇,眉眼紧触,目光环视四周,这才落在倒躺在地的白净男子身上。
此时的纪淳涩哪里还有谪仙般俊美丰神俊朗的模样,简直就是街边醉酒的大汉,四仰八叉的倒躺在地上。
云青鸾走过去,拍了拍男子疲倦的面庞。
“哎!你又怎么了?我怎么听说你心绪不佳了?何事烦忧啊?”
酒醉在地的纪淳涩,被拍打的睁开稀松的双眸,眸间微微模-糊不清,但还是依稀能倒映出小丫头的轮廓,纪淳涩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小丫头,唇边冷冷苦笑。
“呵呵……”
苍白无力的笑意,苍凉至极。
云青鸾听见这一声冷笑,寒意四起。
这他么的真的受刺激了?
不过一个晚上,这咋就天差地别了,到底什么事情,受打击这么强烈?
“涩涩,笑什么呢?要睡起来去榻上睡。地上多冷啊!”
“冷吗?那你也觉得吗?”
“啊?”
什么跟什么啊?
冷不冷你自己不知道还来问我?
云青鸾翻着白眼,话可没有说出口,都说酒醉之人要顺毛捋,可不敢再刺激了。
一边扶着纪淳涩沉重的身躯,一边温声细语的轻声哄着:“嗯,很冷的,所以我就不在地上,你也起来,乖,咱们去床榻上睡,那里舒服。”
“你也在床榻上睡吗?”
‘废话,我不睡床上,睡地上?’云青鸾翻着的白眼忍不住抽抽,心里付排。
纪淳涩迷茫着神色,话语清凉忧伤,云青鸾只顾着心里爆粗口,压根没听出来纪淳涩话中何意。
“呵呵……原来如此。”
苦笑在唇角越扩越散,苍凉忧伤。
云青鸾眸色清亮,实在是看不懂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个样子,白细的手肘拉着纪淳涩像个死猪一样,看着他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一早上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过。
“你一大早的抽什么风?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至于吗?这么大的人还醉酒。”
拖了半天也没有见有任何反应的纪淳涩,云青鸾恼了,甩下那如死尸一样沉重的臂膀,看着俊美谪仙般人物的男子如今变成这个模样。
心底里,还是莫名心疼。
重新蹲在纪淳涩身边,眸色温柔,指尖拨开挡在他眉眼的发丝,很轻,很柔。
像是哄着找不到妈妈的小孩子一样,声线轻柔细雨:“涩涩是怎么了?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女子温润的声音划过纪淳涩面颊,暖风吹来,暖了他冰冷一夜的心,侧头,微微睁开半稀松的桃花眼,那被藏起来的忧伤,也展露无疑。
这样憔悴颓废的纪淳涩云青鸾第一次见,心,莫名的抽痛着。
他到底怎么了?
会是这副样子。
“别怕涩涩,我在的,一直都在。”
继续宽慰着像个大男孩儿的纪淳涩,白嫩的小手紧紧握住男子冰冷的手指,暖意传达。
胃里翻滚着,喉间是浓重的酒味,让人忍不住作呕,纪淳涩强烈压制着不适,眸色对上那清亮的杏眼,沙哑的声音有些胆怯:“你会在吗?”
或许从一开始,纪淳涩都是害怕的,怕这个小丫头随时就走,怕这个小丫头扔下他一个人,如南宫梓之所说一样。
他害怕的,或许一直都是这,所以当看到她和他……
他才会这样没有勇气面对,怕等来的结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如今亲耳听见她如此肯定的说着‘会一直陪着他’的话,心,还是很高兴。
苍白无力的容颜上,努力扯开一抹浅浅淡淡的微笑,看在眼里,是心酸。
“我在,我不在还能去哪里?”
纪淳涩像个小孩子一样,云青鸾竟觉得有些可爱,往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娇模样,如今这边怕她离去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的紧。
“你别乱想,快点起来,地上多凉啊!”
拉着纪淳涩的手掌,努力让他撑起沉重的身子站起来。
也难得这一次,纪淳涩如此听话。
拖着酒醉的躯体,摇摇晃晃费力的站起来,因为昨夜喝了一晚上的酒,身体迈起步子来左右晃动的厉害,吓得云青鸾让他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瘦小的身子上借力。
脚下,踢开四周一堆数不清的空酒瓶,腾出一条小路,扶着男子健硕的身躯,步履艰难的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好不容易快要靠近床榻处,云青鸾的额间早已经渗出细碎的汗珠,心里忍不住嘟囔:‘一大早还高兴惬意今日可以不用练武了,没想到还得照顾她这个身强体壮的夫君,真是命苦啊!’
“涩涩,马上到了,坚持下。”
咬着贝齿,云青鸾使尽全身的力气,眼看就差一步就到床铺了,可云青鸾因为一连几日过度练武,小腿本就酸痛,脚下不稳,两个人直愣愣的摔倒在地。
“啊--------”
惨叫在喻景轩里发出,吓得喻景轩外值守的侍卫不敢轻举妄动,吓出了一身冷汗。
怕纪淳涩这个酒醉之人摔出个好歹,云青鸾侧着身子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