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霓在心里狂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醒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夜半不怕鬼……
“祭台还未打扫,公主这是要跑?”
楚云霓:……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啊!
壮着胆子回身一看,得见卓迹那一张冰块脸,楚云霓激动的差点儿哭出来。
得见她的神情,卓迹蹙紧了眉心,“公主这是内急了?”
内你个大头鬼啊!
刚想着要跟卓迹讨好两句,明天赶早来打扫罢了,可当余光瞧见他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墨浔时,楚云霓那可心又沉了下来。
“国师怎么来了。”
墨浔面无表情,“若是不来,你还真想跑了?”
“谁说本公主要跑了!”楚云霓打死不认。
“不跑?那你刚才要做什么?”
楚云霓脸不红气不喘。“本公主只是内急而已。”
墨浔眉峰轩起,“祭台神圣,确实该走远一些。那你去吧。”
楚云霓:……
这地方这么黑,没灯没人,谁知道会从哪个草堆树林里头跑出个什么东西来。就算真是内急了,楚云霓大概也会选择憋住。
憋不住……又再说吧。
她转身往祭台走,一边走一边道:“不去了不去了,赶紧弄完了本公主还得回宫去睡觉。”
她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徒手拔起了祭台上的杂草。
卓迹忙别开目光,墨浔眼眸猛地紧缩了一瞬,又快速的恢复如初,看着楚云霓泄愤般的动作。
“既然是祭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不派人好好打扫,非得要用的时候才想着要来打扫,简直就是为难人嘛!”
“百姓们既然信这个,那平日里就该好好爱惜此处才是,怎么能让这地方荒凉成这样!”
……
楚云霓嘀嘀咕咕了半晌,碍着墨浔在场,只能把难听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个还算是入耳的说法来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一旁的卓迹是眉心狂跳,生怕这七公主脑子哪根筋又不对劲,再把墨浔给惹怒了。
如果是白天那还能看的清楚一些,现在是夜里,月光忽明忽暗,悄悄便是一阵夜风。虽然还有两个大活人在场,在楚云霓依旧是有些一惊一乍。
墨浔面上颇为嫌弃,眼里更是带了两分不屑的嘲讽。
见月色暗去,他指向远处,“那的杂草,弄干净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楚云霓瞬间苦下脸来。
“那地方离祭台这么远,不用清扫了吧?”
墨浔眉峰轩起,“你不乐意?皇上可是下旨了……”
“知道了知道了!”
楚云霓咬咬牙的走过去,没两步又折了回来,到了卓迹跟前。
“那个……卓侍卫,你这剑能不能借我使使?”
卓迹冷漠摇头。“不可。”
楚云霓软了语气,尾音拖的有些绵长,“卓侍卫你就借我吧,就这些杂草,我光用两只手怕是要到明天天亮了才能清理好。这折腾一夜,我哪里还有力气清扫祭台。父皇下旨,你们也不好插手,但这剑,总能借一下吧?”
说着,楚云霓便要去拔卓迹手中的剑。卓迹避开,依旧是冷漠着那一张脸,僵着嗓音道:“佩剑怎可随便借人。公主还是另寻他法吧。”
“卓迹佩剑上镶着两颗宝石,七公主你怕是听说了这个所以才想着要与他借剑。清扫杂草为借口,其实是想要偷了这两颗宝石吧。”
楚云霓:???
未等她开口,又听墨浔说:“七公主缺银子,就把主意打到了钦天监的头上。现在钦天监讨不到好处,又把心思看准了这两颗宝石?”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墨浔眸光冰冷,“就知道你投机取巧,本国师才亲自过来看着,没想到在本国师眼皮子底下你竟还敢算计这些。”
楚云霓真的来气了。
“我算计什么了?你堂堂一国国师,怎么活脱脱像个街头八卦的悍妇,就差手上揣着把瓜子了吧?既然是国师,拿着朝廷的俸禄,有着父皇的信任,那你就该自觉的做些自己职责之内的事情,别一天天的八卦些有的没的。”
说到这,只见楚云霓神情微妙,“国师大人,这些话不会就是从你钦天监传出来的吧?”
卓迹目光一凛,“放肆!不可对国师无礼!”
“你放肆!”楚云霓提高了嗓音,“我是公主,再不受宠那也是金枝玉叶。你只是个侍卫,胆敢与本公主放肆?”
不知是不是巧合,四下寂静,甚至连虫鸣鸟叫都暂停了声音。
突然的一声嗤笑,打破了这一份安静。
墨浔虽然是坐在轮椅上,却依旧能微抬着下巴冷睨着楚云霓,把楚云霓刚刚那点气势瞬间就压了下去。
“废话少说,这祭台什么时候清扫干净,你什么时候能回宫。”
楚云霓脾气上来,没能力上去动拳脚,只有不服气的把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见她这般,墨浔冷笑开口,“到现在公主还是不知道这厉害关系?只要本国师一句话,比这更严厉的惩罚都有。若是你再这么不识好歹,你是金枝玉叶又如何,祭天还是处死,只要本国师一句话而已。”
嚣张至极!
楚云霓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道:“草菅人命!你算是哪门子国师!本公主看来,你根本就是个满口谎话的神棍!”
她怒指墨浔,“明日本公主就要当众揭发你的真面目,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装!”
墨浔看了她一眼,转了轮椅便要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