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尚在午睡,五公主也正在休息,卓侍卫若是有事烦请一会儿再来。”
“不必一会儿,现在就行。”只见卓迹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人将桃艳压扣起来。
桃艳这才慌了。
“你做什么?这可是皇后宫中,我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侍女!你敢动我,可曾问过我家娘娘。”
卓迹冷笑,“你家皇后娘娘最好是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了,此番连她也拿下。”
桃艳脸色骤变,“你胆敢!那可是皇后娘娘!”
“宫女桃艳在宫中散播谣言,胆敢出口重伤国师与七公主,以下犯上。按照大楚律法,当斩。”
话音刚落,桃艳便手脚一软,保持着被人扣押的姿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只见卓迹抽出腰间的佩剑,那一道冷音刺激着桃艳尖叫起来,“娘娘救命!皇后娘娘救救奴婢!”
内殿之中的皇后闻声赶来,看见此架势,心中亦是不安起来。
“大胆卓迹,你闯入本宫宫中,扣着本宫的宫女,你想做什么?”
卓迹望着皇后,不卑不亢,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桃艳在空中散布谣言,重伤国师与七公主,按照大楚律法,当斩。”
“放肆!”皇后来到桃艳身边,扣押着桃艳的禁卫军只能先放了手。得了自由的桃艳,躲在皇后身后,身子不住的发抖。
皇后睨了一眼她那没出息的样子,藏下眼中的厌恶,再看着卓迹,道:“这是本宫的人,你说他散布谣言重伤国师,那就是说她此番做法是本宫准许的?本宫授意的?”
是不是大家心知肚明,但在这会儿也确实不是跟皇后闹翻脸的时机。
卓迹又打了个手势,有人从殿外提了几个宫女太监进来。
这几个宫女太监已经被动过私刑,身上血迹斑斑,看着半死不活,就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
“属下已经查明,且这些人也都交代了,他们收了银子替人散播谣言。谣言便是皇后娘娘的奴婢桃艳与他们吩咐下去的。娘娘若是不信,可亲自审问。不过这几个人没多少口气了,娘娘要问就紧着些。”
皇后脸色铁青,却依旧咬口不认。自己主子都不认,桃艳这会儿也有了些底气,自然也是不认。
卓迹冷笑,问那几个宫女太监,“我再最后问一遍,是何人指使?”
几个半死不活的人凭着最后一分力气,抬手指向藏在皇后身后的桃艳。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猛地闪开步子,生怕那几个人指的不是桃艳,而是自己。
没了皇后娘娘在跟前,面对几个人的指认,桃艳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她死定了。
这个想法刚刚落定,桃艳的脑袋已经随着卓迹手起剑落的动作,像个物件一样的滚落在了皇后跟前。
皇后尖叫着摔倒,楚若澜从偏殿中跑出来,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僵在原地。此时,她眼前看到的不是被斩了脑袋的桃艳,而是那个被自己用凳子砸死的太监。
再看卓迹这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摆明了就是过来拿人的。
一个老太监的性命对一个公主来说根本就是蝼蚁,可是私自往云霞阁的茶盏中混杂染过瘟疫之人所用的东西,致使连翘染上瘟疫,这一事是不是被墨浔给查出来了?
楚若澜心里一慌,腿脚一软就这么跌坐了下去。
她的动静引得卓迹侧目。被卓迹这么冷眼一扫,楚若澜更是如坠冰窟,总觉得自己的下场会跟桃艳一样。
只见卓迹再次挥剑,一道寒光下,又是溅起一些血色。
不过一剑,那几个指认桃艳的宫女太监已然断了气。
最让楚若澜心惊的不是这几个宫女太监的性命,而是自始至终卓迹的目光都是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这一切都是在做给她看的。
墨浔一定是知道了!
楚若澜内心慌的一批,脑子已经一团乱,心里更是连个借口都想不出来。
正在心惊胆战之时,又见卓迹淡漠的收回了目光,将染了血的佩剑收回到剑鞘里,带着那一队禁卫军就这么离开了,任由这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皇后宫中,根本就没想着要带走,或是叫人清理出去。
皇后先醒过神来,跑过去将楚若澜一把拽起。楚若澜神情慌乱,说话颠三倒四,“对,我去找父皇,他以下犯上目无王法根本就不把母后你看在眼里……”
“若澜!”
“他怎么敢私闯宫闱,还敢支使禁卫军?他怎么敢冒犯母后!他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母后,他都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了!”
啪!
皇后一记耳光打在楚若澜的脸上,这才将楚若澜彻底打醒。
见他冷静下来,皇后也稳了稳心神,吩咐宫中其他人将地上这些尸体都清理出去,之后再拉着楚若澜进了内殿。
“母后现在该怎么办?”楚若澜咬咬牙。“我去找太子哥哥。”
皇后怒道,“找他有什么用,就这么一份差事都办不好。”皇后压了压心中怒火,“你找一个可信的人去找你舅舅,他自有办法。”
谣言之事已经查清楚,墨浔禀呈给了楚帝,楚帝让京兆府在京城各处贴了告示,顺便也说明了宫中瘟疫情况已经稳定,以安民心。
然而宫中的情况却并不如告示里所说的这般简单。
其实只要把瘟疫的症状稳定住,下一步治疗就会简单许多,可看似已经稳定下来的症状,不知为何却又突然严重起来。
此事关系重大,太医院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