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浔扶了躺下之后,楚云霓即刻给他把了脉。发现他脉象确实有些浮躁,楚云霓又担心起来,早没了刚才与他斗嘴的心思。
正准备给他扎上两针,墨浔又说自己头疼,楚云霓只得先给他揉摁着额头,舒缓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霓两只手都有些酸楚才见他神情安稳下来。刚松下一口气,墨浔竟然又说渴了。楚云霓给他倒了水,他又说水太烫。楚云霓端着水杯给他吹了半天,他又说凉了。
……
楚云霓忍了忍,只能在内心催眠自己,这是个病人不该跟他一般计较。况且他的病若是真的好了,自己也能早日解脱不是?
折腾了半宿墨浔才算是消停了。楚云霓着实是累得不轻,给他掖好被子之后,倒在软榻上秒睡过去。
而刚才一直在折腾的墨浔此时可是两眼清明的投望过来。清冽冷漠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那双眸子一直锁定睡在软榻上的楚云霓,许久都不曾挪开目光。
楚云霓在钦天监里待了三日。三日里墨浔的所有事宜楚云霓在照顾,事无巨细。甚至连喝水都是楚云霓亲自倒好送到墨浔面前来。
三日后墨浔情况大好,根本就看不出之前有过任何毒发的迹象。离开时,卓迹将楚云霓送到宫门口,几番郑重的谢过。楚云霓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放心地回了宫。
此时,宫中另外一个角落。
楚若澜被那老太监逼到角落,她死死咬着唇齿,满脸的隐忍怨恨。
老太监对此不满,竟在她胳膊掐了一把,疼得楚若澜叫出声来。听见这一声,老太监像是才舒服了,又继续对她上下其手,动不动的就在楚若澜的身上掐两下。
老太监面目又带着某种**,因为身体缺陷又无法得到,所以更多的是猥琐里裹挟着私愤,以得到心理的快意和慰藉。
楚若澜恨不得当场死去,同时也恨不得把这老太监大卸八块,甚至都想好了待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杀了这老太监。
老太监毫不自知,就只想着快活。
楚若澜年轻,模样也长得好,又是个公主,满足了老太监所有的变态**,对她做这些比当初那些个小宫女更有种难以言喻的征服感。
快活了一阵,老太监累在楚若澜身上。楚若澜尖叫一声将他推开,咬牙颤声道:“现在能帮我传消息了?”
老太监满口答应。“自然能了。”
楚若澜整了整衣裳,就着桌上发黄的纸张写了一两句话,吩咐老太监送到皇后宫中。
老太监将那张纸折起来收好,正要离开时候听楚若澜问道:“先前那些消息你真的送到我母后那边去了?”
老太监有些不耐,“送了送了!但公主你触怒圣颜,就连皇后娘娘也不敢再插手,所以没有那边的消息也是常理之中,公主再等等便是。”
见楚若澜脸上露出痛苦绝望,老太监心里头又是一阵爽快。离开之后,老太监快步回了自己的房中,拿出那张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冷笑一声后竟然将那纸张撕得粉碎。
随后,砰的一声,老太监的房门被楚若澜一脚踹开,老太监吓得一跳,见是她,又嬉皮笑脸起来。
“公主可是还有其他吩……”
啪!
一记耳光打在老太监脸上,还未等老太监反应过来,楚若澜第二个耳光就打了下来。
老太监都懵了。
“下贱东西!本公主让你传信,你竟敢将信件给撕了?先前那些信件是不是也给撕了?你根本就没没去送信!”
老太监揉着自己的脸,冷冷一哼。“送个什么劲儿,公主你还是看不明白局势,认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受宠的五公主了,现在的你,跟我一样下贱。”
看着楚若澜咬牙切齿的脸色,老太监礼继续哼哼。“皇后娘娘是因为你才失了势,要不能这么长时间都不找人来问问你的情况?我告诉你,七公主今日才从钦天监给墨国师治病回来,现在皇上最宠爱的,是七公主!”
“不是!”楚若澜突然尖叫起来,“父皇最宠爱的一直都是我,只能是我!”
老太监不屑,“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底吗?这地方你就好好待着吧,人活一辈子,要学会认命。”
说罢,老太监侧眸猥琐的看向她,“只要你哄得我开心了,一日三餐是少不了的,也就不用饿肚子了。”
提起这茬,楚若澜是真的就疯了。
她拎起脚边的凳子,照着老太监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老太监躲避不及,被她击打在地。
那凳子一下一下的砸在老太监的脑袋上,不过片刻,老太监的脑袋就开了花了。
直到自己手上无力了,楚若澜才把动作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老太监脑袋都变了形,死状可怕,而她身上脸上,竟是血迹……
楚若澜尖叫着爬起来,朝着外头就跑了出去……
云霞阁。
正在补觉的楚云霓被连翘叫醒,她惺忪着双眼与连翘说:“钦天监累了几天,我就只想好好歇歇,有事儿等我醒了再说。”
连翘欲言又止。见她又睡了过去,狠了心,再次将她喊醒。
“公主,五公主被皇后娘娘接回去了。”
见她没反应,连翘又重复了一遍。
“听见了。”其实在连翘第一遍时楚云霓就已经听清楚了,她翻身坐起,“父皇知道了吗?”
连翘点头,“知道了,是皇后娘娘闹翻了太后那边去,由太后出面准了,皇后娘娘才将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