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了命了!
殿内一众人都惊的连喘气都忘记了。
墨浔像是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楚云霓张口又要重复,话就要出口时才后知后觉刚才惹起了误会,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所有被上官睿用过的东西都要彻底焚烧消毒,就连衣物也是如此。若是手上带了伤口的人不小心沾染到他的东西,恐怕又要感染……被蛊虫所伤。”
闻言,刚才将上官睿送进药泉里的那些个太监急得脑门直冒冷汗,都疯狂的检查着自己手上,身上是否有伤口。
墨浔刚一转身,楚云霓就紧抱住他的腰身,“不要!”
一声“不要”更是惹得墨浔的怒火直接窜上了头顶。
上官睿今天死定了!
“若是你伤了哪里,你让我怎么办!”
墨浔身子僵了一下,“你说什么?”
楚云霓在他腰上的软肉不客气的狠狠掐了一下,“你以为我是要为上官睿求情?我是担心你!你身体余毒未清,若是再染这蛊虫,万一再出个好歹,你让我……”
说着,楚云霓已经红了眼眶。
墨浔沉沉的眸心悄然变得愉快起来,连他整个人的冷冽气息都缓和了不少。
“那就留他一条狗命。”
楚云霓:……
上官睿狗不狗她不知道,反正墨浔……
咳咳!
又稍过了片刻,楚云霓确定上官睿身上没了别的东西,且不过短短时间里,从蛊虫取出之后上官睿的气色又比之前要更好一些,她这才放心的叫人把他从药泉里捞起来,再备了特制的药水给他冲洗干净,这才叫人把他送回了偏殿里。
那竹筒里的东西……
楚云霓根本不敢再看,也没想着要打开来看。最后连同那竹筒,还有上官睿落下那一整套衣裳,就在流丹殿中挖了个坑,烧了。
德亲王爷与王妃两人一直在宫里头等着消息,听说上官睿安然无恙,这才放下了心。说要过来看看,却被楚云霓拒之门外,说的是正在隔离,不让外人靠近。
德亲王十分不爽,指着与楚云霓站在一块儿的墨浔质问:“那为何他能进去?”
楚云霓侧眸看了看墨浔,有些无奈。“他在之前自己闯进来的,所以他现在也在隔离。”
德亲王冷哼,“怕不是走了后门关系。”
楚云霓简直哭笑不得。
没见着往上赶想要隔离的。
知秋等人面面相觑:墨国师不就是往上赶着来的?
听闻德亲王府里碰过自己这个布袋子的还有另外三人,楚云霓忙吩咐德亲王将这三人隔离观察,若是有上官睿那等症状就即刻告诉她。另外,楚云霓让外头的小宫人拿来纸笔,自己站在里头说了个方子,让德亲王去圣恩堂里抓了药,晒干以比例兑水,回王府之后将上官睿回府之后的所有路径和上官睿自己的房间都洒上一遍。
德亲王与王妃相对一望。“何为比例?既然在宫里为什么还要去圣恩堂里拿药?”
“有些药材就是太医院里也没有,圣恩堂就齐全的多。若是拿不准比例,那就让圣恩堂的掌柜傅五来弄,他懂这些。”
又说了说上官睿的症状,让德亲王和王妃放心,叮嘱一番之后,流丹殿的宫门才又彻底的关上了。
知秋不解:“公主,这蛊毒好似比瘟疫还可怕。这事情若是传出去,还不得引起恐慌来?”
楚云霓颔首,“所以这事儿就不能传出去。你放心,流丹殿里都是自己的人,事关上官睿,德亲王与王妃绝不会拿出去乱传的。”
支走了知秋,她看着墨浔,“驿馆里的那个蛊医,你们就这么放任不管?”
墨浔道:“祁风与你说那蛊医留在驿馆不出房门,你以为是为什么?”不等楚云霓开口,他已经说:“早就叫人看守起来了。纵使他有再多本事,也难逃得出驿馆。”
“可他是蛊师,只要下蛊,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出手。”
墨浔语气依旧清冷。“查过,应该不是他的手脚,但此时跟他也绝对脱不了关系。”
楚云霓紧了紧袖下的拳头,“阿浔,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墨浔紧紧抿着的唇线似是有了些松动。
“上官睿,是我让徐将军送回德亲王府的。当时只是有所怀疑,后头我让卓迹证实过,他就是中了蛊毒。”墨浔直言,“确实,我一早就知道了。”
楚云霓心下一沉,“那你为什么……”
“云霓。”墨浔突然出声喊她:“你以为这件事情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吗?不是,京城中至少已经发现了几时人,症状皆是让如此。”
楚云霓倒吸一口,“几十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只要有一人身上染了蛊虫,带了血迹,又或者是喝了不干净的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蛊虫都有可能侵入体内!让如果一家人里有人染病,那其他照顾的了……
古人就图家中多子多孙,大户人家都是几房住在一起,普通百姓或者家境贫苦一些的更是只能挤在一个屋子里,若是泛滥下去……
简直不敢想象。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那就更应该早早让我知道,有所防范才能……”
“云霓。”墨浔神情有些冷肃,“兹事体大,我不想你趟这场浑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楚云霓怔了怔,随后追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墨浔,你又不让我管了?”她指着偏殿方向,“你可是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