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两天墨浔总往宫里跑,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墨浔是国师,心里也有数的,迟迟没有定下只能是没有好日子吧。不过这月份大起来可就不好穿嫁衣了,这事儿你们还得紧一紧。”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给我父皇写信,要不到时候你们成婚,我父王若是不知道,那河阳王府送不出礼来还不得叫人笑话?”
“现在刚入冬……十月怀胎的话明年的秋天就能生出来,秋天好,不冷不燥。”
……
一路上悦和的话就没停过,自己在那说了半天之后她才察觉楚云霓的情绪有些不对,笑道:“不就是怀个身孕,这有多大的事儿。既然你与墨浔都已经同床共枕,那有孩子也是必然的事情。成亲嘛,就是个日子而已。”
同床共枕!
楚云霓那一口心头血差点儿吐出来。
他们的确是同床共枕了,但墨浔不碰她啊!
不碰她,她怎么怀孕?
“墨浔他有病!”
悦和忍不住的笑起来,“你跟墨浔真是冤家。行了,既然怀着身孕你这脾气就该收一收,免得惊着了你肚子里的小娃娃。”
“他真有病!我没怀……”
见旁边路人盯着自己看,楚云霓又把最后一个字给吞了回去。
悦和偷笑了笑,拉着她上了马车。
人才刚坐上马车,她又赶紧的抓了悦和解释:“我是真没怀孕,我压根就没有……我跟墨浔不是……我没有……”
悦和摆摆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你我都是一家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楚云霓气的就差给自己掐两下人中了。不是她解释不通,是人家压根就不听!
大楚人都是这么开明的吗?
反倒是她这个新时代女性扭扭捏捏提不起裤子没有担当了?
淦!
到了陈家,楚云霓在车夫前头就已经跳下了马车,吓得悦和赶紧跟了上去。陈家小厮过来开了门,认出楚云霓,登时就松了大口气。
“七公主可算是来了,老爷这几天病重,请了大夫都被他给撵走了。老爷就听公主的话,烦请公主给我家老爷瞧瞧?”小厮盯着悦和看了几眼,因为没见过,所以不认识悦和的身份,便问楚云霓:“七公主,不知道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楚云霓开口,淡然道:“这位是悦和郡主。”
小厮一愣。
没见过悦和,但也是知道陈家和河阳王府之间的那些纠葛的。这会儿悦和郡主上门来,而陈家两位主子都下不得地,小厮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是跟我一起来的。”楚云霓拉着悦和就要进门,小厮忙拦下来,“七公主……可是小人听说,我家老爷和小姐一个是被悦和郡主气的,一个是被悦和郡主打的……”
楚云霓又重复了一遍。“她是跟我一起来的。”
小厮还要开口,又听楚云霓说:“就算她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就凭她的身份,你也拦不了她。”
到了陈老屋前,悦和就提停了下来,“我在这里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楚云霓也就由着她,自己快步进了屋里。陈老躺在床上,听见动静直接把脸转到了里头去。
几天不见,虽然盖着被子,但楚云霓都能看清陈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心酸、自责,愧疚袭上心头,拉扯的楚云霓十分难受。
她走到床榻边上,正要开口,就见陈老烦躁的挥着手,“都说不吃!不吃不吃!出去!”
“外公。”
一声轻喊,差点儿让陈老激动的从床榻上跳起来。看清楚站在旁边的人,陈老老泪纵横。
“真的是你?你来了?”陈老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委屈了一会儿之后又躺了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来陈家了?”
楚云霓没做声,只是拉过陈老的手手收回来,没想到在他用劲儿之前楚云霓就已经把他的手给收了回去,让陈老有些措手不及。
见她起身来,陈老紧着也翻身起来,只是年纪大了动作快了,这一下子就弄得有些头晕眼花,只能又睡了下去。
楚云霓无奈,“我还不走。”
陈老自个儿憋着一口气,不说话了。
楚云霓写了方子,叫来小厮,当着陈老的面吩咐道:“这是我写的方子,你去圣恩堂抓三天的药,三天之后若是病情没有好转,我再过来换药。”
小厮忙着去圣恩堂抓药,楚云霓转身看着陈老,长长叹了一口。
“为什么不看大夫?有病就是要看大夫啊。”
自己说完这一句楚云霓又觉得不妥,怕陈老误会自己骂人,又忙说:“今后有什么不舒服就叫人直接去圣恩堂请大夫过来。外公,身体重要。”
陈老哼哼,“你们都看我一把年纪活不得多久了,一个个的就是想把我气死。”叹了一声,陈老道:“云霓啊,芷凝她……”
“外公,京城冬天怕是要比你们那边要更冷一些,若是有哪里不适应的,你叫人去圣恩堂说一声就行了。”
陈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自然知道她是不想听陈芷凝的事情。陈老无奈,只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圣恩堂不是医馆药材铺?帮人看诊就罢了,怎么圣恩堂还卖被褥和火炭不成?”
楚云霓轻笑起来,“傅五会把话送到我这里来,我自然就知道外公缺什么少什么了。”
“不必了。”陈老冷下语气,又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见此,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