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霓怒不打一处来。想要当场发火,又念着圣恩堂里还有看诊的百姓。
就这么一时出神,洪碧莲从她手里挣脱,“这是我爹的铺子,我是他女儿,我干什么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见洪碧莲要蹲下去捡药材,楚云霓怒喝:“放肆!”
洪碧莲猛地站起来,指着楚云霓的鼻子就骂起来,“你才放肆!我在自己家的铺子里,关你屁事儿?你谁啊?算什么东西!”
啪!
一记耳光甩在了洪碧莲的脸上,瞬间打出了红印子。
洪碧莲不敢置信的看着动手打了自己的傅五,“你……打我?你敢打我?”她的声音瞬间尖锐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刚刚指着楚云霓的那只手又指向了傅五,“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你都没管过我,没给过我一口饭吃,你凭什么打我?”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得洪碧莲都往旁边踉跄了几步。
这一巴掌,是楚云霓打的。
洪碧莲狰狞着脸色,冲着楚云霓就扑了过来,傅五吓得伸手去拽,却拽了个寂寞。眼看洪碧莲就要冲过来了,楚云霓步子往旁边一撤,她整个人都扑了个空,瞬间摔了个大马趴。
在一阵阵的哄笑声中,洪碧莲重新拍起来,朝着楚云霓又要打。楚云霓拽住她那只手,下手快很准的捏住她的穴位,在她疼痛之际,又在她的腋下几寸,腹部以上的某个位置重重一击,顿时,洪碧莲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当场疼死过去。
傅五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那边长长叹了口气。小伙计更没心思管她,只是问着傅五:“掌柜的,今天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都这样了还做什么生意!
小伙计把人都劝了出去,坐诊大夫把他拉到旁边去,小声的问着楚云霓的身份。
洪碧莲好不容易才缓了一口气,疼在地上起不来,只是用手指着楚云霓,咬牙切齿的重复:“这是我家的铺子,关你什么事儿!”
“哦?这铺子原来变成你家的了?”
听着这一声,洪碧莲惊喜回头,看清楚进门的果真就是自己心心念念多久未见的心上人。
“公子!”洪碧莲嘤嘤哭了起来,同时又把手脚收了回来,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可人了些。“公子你来的正好,你要为这事儿做主,还我一个公道!”
楚云霓翻了个白眼。
真是哪儿哪儿都有戏看。
墨浔走过来,睨了一眼圣恩堂里的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傅五身上。“几天没来,这铺子已经成你家的了?”
傅五噗通一声跪下,“大人恕罪!”
洪碧莲一听,自己心上人还是位大人?就他这样一百人才俊逸非凡必定不是个普通大人,年纪轻轻就得到楚帝赏识,身份必然不轻。眼眸一转,洪碧莲又哭诉起来:“公子既然是大人,那就更要为碧莲主持公道!”她抬手指向楚云霓,“她打我!”
只见她半坐起来,“虽然她是公子的妹妹,但总不能对未来嫂子动手。那些银子是我跟我爹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她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今日她打伤了我,这看诊和抓药的钱就免了,毕竟我家就是……哎哟!”
她的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傅五给掐了一把。傅五一阵头疼,面上一片苦色。“大人恕罪,小人现在就将她赶出去。”
洪碧莲正准备倒下,赖着不起时,却听墨浔冷笑了一声。
“赶出去就行了?这铺子可是本国师的,由本国师说了算。”他那双冷眸生出两分杀意。“既然这么不知好歹,那就拖出去打死。”
本……国师?
洪碧莲脑袋宕机了,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直到她被卓迹给拖了出去,洪碧莲才晓得要喊叫求饶。傅五赶紧往墨浔跟前跪爬了两步,哀求道:“大人!碧莲确实有罪,她只是不知道东家和大人的身份才会如此放肆。求国师大人开恩,饶了她这条贱命。”
啊!
外头已经传来了洪碧莲的哀嚎声,一声声的,简直是要把傅五的心给撕裂了。
陈芷凝扶着陈老过来,想要凑进去看看,但围着凑热闹的人太多,陈老年纪大了又挤不进去,无奈只能站在外头垫着脚尖的往里头看着。
圣恩堂中,墨浔无动于衷,楚云霓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她抬了抬下巴,喊着愣在那边的小伙计,“把这个月的账本拿来账本拿过去,“七公主……给……”
在铺子里做了这么久的事情,小伙计早就知道铺子有人在朝廷里撑腰。本以为就是个小官而已,没想到既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这还了得?
洪碧莲口口声声说楚云霓是墨国师的妹妹?可是墨国师哪里有妹妹?
放眼京城,与墨国师关系匪浅能陪在身边的,除了那位七公主还能有谁?
小伙计倒吸一口,惊道:自家掌柜这回怕是真的要遭了。他家这个女儿一回就把这两尊大佛给得罪了,砍头是轻的,就怕株连九族,顺带把他也给牵连了……
看了账本,倒是没什么出错的地方。
楚云霓合上账本,没问小伙计,而是直接质问傅五,“一个月都还不到,你可知道圣恩堂赚了多少银子?”
傅五说出一个字数。
楚云霓颔首,又接着问:“我刚刚看过账本,你给她的银子都是自己掏的腰包,我且不问你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我就问你,她前前后后偷走的药材,是多少?”
傅五又说出一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