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霓就在墨浔屋里熬到了半夜,等着他的呼吸均匀,睡熟了之后她才堪堪松了口气,轻轻的床榻边上站起来。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贴心的给墨浔掖了掖被角,这才放心的要离开。
“要去哪里?”
刚一个转身,墨浔就抓住了她。她低头看去,见刚刚熟睡的人这会儿已经醒了,一双眼眸清明的很,哪里像是睡过的样子。
“你装睡!”
墨浔身子往里头挪了挪,把旁边的位置让出来。“你不陪着我我哪里睡得着。你上来,陪着我。”
楚云霓清了清嗓子,“男未婚女未嫁……”
“上来。”
“之前是你身子不适,所以我照顾的多一些……”
“嗯?”
一个单音阻断了楚云霓余下的搪塞。墨浔把被子掀开一角,“上来。”
楚云霓咬咬牙,“不行!我以后还要嫁人的!”
墨浔眸心一沉,直接把她拽了过来。她失重跌下去,整个人几乎都是压在了墨浔的身上。反应过来的她慌张的要爬起来,生怕把墨浔压出个好歹。紧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落在了墨浔的身下。
“别别别!”
墨浔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笑得她恨不得拽了被子过来闷死自己得了。
“大婚之前,我不碰你。现在你只要乖乖陪着我就好了。”
楚云霓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后头那一句无所谓了,此刻她的脑子里就只有前头那一句。
大婚之前?
大婚之前……
大婚!
“你刚才说什么?”楚云霓问完这一句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屋里的灯已经灭了,身边的人已经熟睡,再也没了回应。
想要再问,又不舍得再把他吵醒。
楚云霓被这四个字折磨了一整晚,天色大亮的时候她才有了些困意。身边的人白天里禁欲高冷的像个神仙,这会儿又像只猫咪,一直往她颈窝上噌。腰间环着的那只手又本能的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暖暖和和,越发让她困顿。
不消一会儿,楚云霓就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才刚刚平稳,环着她的人即刻就醒了过来,却又不舍得起身。
腻了好一会儿墨浔才悄然从她身边起来,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出了卧房。
“云霓刚睡下,叫人守好了,别让人吵着她。”
卓迹领命,其实主子不消说他也吩咐得到的。
稍稍走远一些,墨浔的轮椅突然停了下来。卓迹不解:“主子?”
“昨天你说束发一事,是本国师吩咐的?”
听着语气不对,卓迹忙请罪:“属下知错!”
墨浔冷睨着他:“你什么错了?”
什么错了?
卓迹不知道啊!
墨浔语气骤冷。“不知道你请什么罪?知什么错?”
卓迹硬着头皮:“属下知错!”
墨浔明显是动了怒,不过片刻又被压了下来。
“罢了,只要能把她留在钦天监,随你用什么法子了。”顿了顿,墨浔又说:“只是下次再让她伤着了,本国师就先拧了你的脑袋。”
“属下明白!”卓迹心里一惊,伤着了?卧槽伤着了?严重吗?既然还能活命应该不严重吧……
墨浔停在前头,“杵在那干什么?怎么,你是想要换主子了?”
卓迹噗通的跪下来。“属下不敢。”
墨浔冷看他一眼,“昨晚钦天监可有异常?”
卓迹正了颜色,“子时西面有异动,却追查不到来人。”
墨浔没有再问,似乎早已经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卓迹忙说:“属下已经吩咐下去暗处再多增一倍的侍卫,只要有人敢进来,一定逃不出钦天监。”
“最好如此。”
楚云霓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醒来瞧见自己还在墨浔房间,忙赶紧起来。才把衣服穿好,墨浔就回来了。
“醒了?”
“你怎么不叫我?”看了一眼他束好的发,楚云霓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浔轻笑,“该用晚膳了。”
这么晚了……
“我怎么睡的这么沉。”她嘀咕道:“今晚我不在你这了,我自己去客房。不行明天我就回宫去。”
“不准。”墨浔面色微沉,“你只能呆在这里。”
楚云霓都要被气笑了。“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人。”
墨浔不屑。“我一直都是这么霸道的人。”
用了晚膳,楚云霓借口要回客房拿东西,墨浔也没看她,只是说,“要拿什么吩咐别人去拿,你待着就是了。”
没听见她接话,墨浔这才抬起眼眸,见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看出花儿来了?”
楚云霓嬉皮笑脸的凑过来,“阿浔,你这两天怎么这么粘人?”
墨浔面色如常,只是眼眸稍稍闪了闪。“是吗?”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浔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他抬了抬下巴,“去,给我倒杯水来。”
楚云霓听话的过去给他倒水,看见桌上的香炉,她的动作又顿了顿。
她把茶壶放下,打开香炉,看着里头已经烧烬的灰皱起了眉。
“阿浔,你屋里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了?”
顺着她的话望过去,墨浔坦然:“这两天看你太累了,就叫人弄了些安神的香,在你睡着了以后点上的。”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睡得这么沉的?
她把那杯水送到墨浔跟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