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馐保墨浔正在与卓迹吩咐事情。楚云霓也不急着过去,只是在那边等着。等卓迹领命退下,她才来到墨浔身边。
“阿浔。”
墨浔轻笑,“睡的可还好?今早看你睡得好,就没告诉你自己就先回来了。”
楚云霓嗔怒,“来前你也不说一声,走时你也不说一声,怎么你是把我那里当成客栈还是当成医馆?”她越说还越当成了一回事儿,“人家临走前还要给银子呢,你连银子都没给。”
墨浔抿着笑,作势要叫人拿银子来。
楚云霓这会儿是真急眼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
睡了她的床榻,枕了她的枕头,盖了她的被子,不仅如此,他还抱了她这个人。
现在还真给银子了?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青楼里陪睡的吗?
墨浔又怎么会不明白,只不过是刻意逗她而已。哪怕现在她急眼了,墨浔也还是想要再欺负她一下。
“不是你说的吗?人家临走前你还要给银子,我连银子都没给。”他煞有介事的想了想,“不过……我给多少银子合适呢?”
楚云霓真的生气了。“你再说!你还说!”
她一把跨坐在他身上,抓着墨浔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贴上他的面。“整个钦天监最值钱的就是你!我要你!”
说完这句话,愣住的不仅是墨浔,楚云霓更是恨不得学踏雪那样把脑袋埋在他胳膊里去。
愣了片刻,墨浔扬声郎笑起来。
这是楚云霓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笑得最爽快,也最好看的一回。这一看,就给楚云霓看得五迷三道,舍不得藏起来,恨不得就这么看上一辈子。
笑声停下,可唇边的笑意依旧丝毫未减。
见他还在笑,楚云霓直接上手蒙住他的唇。“笑什么!不准笑!”
墨浔像是说了句什么话,因为楚云霓的手还挡在他的唇上,听的不是很真切。他昨天才毒发,楚云霓也担心这样会伤了他,忙把手放开,从他的身上跳了起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好。”
“好什么好!我问你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是这里不舒服?还是腿上又疼……”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人隔空点了穴,杵在那里不动了。
“好。”
墨浔又重复了一遍。
楚云霓不说话了,可脸又悄悄的红了起来,唇角更是抑制不住的往上走。
“可现在不是时候。”
楚云霓的唇角僵住,眼里是藏不住的失落。
墨浔把她的情绪都看在眼里,心疼,却又没有说什么。
“刚刚我在门口遇见了河阳王。他过来找你做什么?”
随着她这句话,墨浔再抬起眼眸望过去,见她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好像刚才的失落就是他眼错了一般。
她这样,墨浔里就更是愧疚难受。
见墨浔不说话,就只是这么看着自己。楚云霓紧了紧袖下的双拳,呼出一口浊气,“不想说就算了。进去吧,我给你再复查一遍。”
“云霓。”墨浔突然开口。“你对你的母妃还记得多少?”
原主的母亲,那个早死的妃子?
楚云霓摇头。“不记得。”
墨浔皱眉,“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墨浔目光沉沉,看得楚云霓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了我母妃?”
“你可知……”墨浔缓缓开口:“你可知河阳王妃与你母妃之间……有些纠葛。”
还有这档子事儿?
楚云霓摇头,做了个完美的解释:“母妃死的太早,我一直都是寄在前皇后宫里。你也晓得,我之前脑子不太灵光,哪里记得以前的事情。”
墨浔也想得到这个解释。
“云霓,你母妃曾经是河阳王妃的贴身婢女。河阳王妃当初喜欢的,是皇上。可皇上看中的,是你母妃。”
楚云霓:???
这么狗血?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细说你大概也能想得到。”
想得到什么?
所以河阳王妃心中有恨,觉得是身份低贱的婢女抢夺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和爱人,于是在河阳王入京时怂恿河阳王提亲,又把染了菩萨水的新衣给悦和,就为了要毒死楚云霓的心上人
好扯淡啊……
“可是人人都说河阳王与王妃伉俪情深,再说,我母妃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墨浔皱了下眉,楚云霓心一瞬间又被提了起来。
她把墨浔推到书房里,又小心的扶着他起身,走到床榻上。
见他每走一步都要皱一下眉心,虽然没喊痛,可他的呼吸明显要比坐在轮椅上时沉重不少。
昨天他还逞强的把她抱到床榻上,她这么沉,他哪里来的力气……
“怎么个痛法?你跟我说说。”
墨浔也不瞒她,把自己双腿的不适告诉她。楚云霓眉心拧成了疙瘩,望着他的那双长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一般人,楚云霓肯定已经得出了结论,甚至心里就已经有了诊断的方法。可面前的是墨浔,她心里的人……
前世医院里总有个规矩,主手不能给亲属做手术,就是因为亲缘关系会影响到判断。
而现在,墨浔已然成为了最能影响到楚云霓的人。
心里越乱她整个人就越着急,尝试了几种方法都没什么效果,整个人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在屋里头乱走。
“云霓,其实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