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落在地上的楚云霓看着像只蜘蛛似的攀爬在墙壁上的上官睿,实在没忍住,笑得是前仰后合。
捡起刚刚落地带下来的枯枝,朝着上官睿挺巧的臀部上抽打了两下,心里就更是畅快了。
“诶!怎么打人呢!”
“楚云霓你敢!”
“你等着!你等着小爷下来收拾你!”
话音刚落,楚云霓手里的枯枝又抽了他一下,疼得上官睿嗷呜一声惨叫,就这么从墙上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楚云霓笑得是直不起腰,等看着上官睿扶着腰摸着屁股的站起来,她才忙扔了手里的作案工具,一溜儿的跑了。
上官睿总归是男人,步子大,体力多。楚云霓大病初愈,又被墨浔娇养在屋里,这会儿跑了没几步就没了力气。等上官睿追上自己,楚云霓喘了两口,虚张声势道:“你敢动我?小心墨浔饶不了你!”
上官睿神情微妙。楚云霓以为是自己太过狗仗人势,让上官睿看不起自己,又清了清嗓子,说:“哪怕墨浔不出手,你在我这里也讨不到好处。”
“卿艳楼和洪家,都是你让墨浔给弄没的?”
楚云霓一时没反应过来,“洪家?洪家跟卿艳楼有什么关系?”
上官睿啧啧两声,“你可别说你还不知道洪家和卿艳楼因为得罪了墨国师,一夜之间就从京城里消失了。”
楚云霓眉心狠狠一跳。“消失?”
卿艳楼里的事情楚云霓是知道的,但当时墨浔只是出手教训了那几个小倌儿,之后就带着她离开了。
而洪家……也不算得罪了他吧?
楚云霓心下猛地一沉。
墨浔是因为她才把卿艳楼和洪家整没了吧?
“看吧,墨国师还是墨国师,轻易得罪不起的,你现在还不离开钦天监,小心他又刁难你,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上官睿摸出折扇,愤愤的扇了两下,“今天你既然都已经逃出来了,那就先去我们德亲王府避一避。就算墨浔再厉害,我们德亲王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楚云霓收了心神,“上回墨浔在宫里打的那是谁?那谁都被他给打死了,你以为你们德亲王府还会安然无恙?”
上官睿一怔,双眼愤怒,但声音又明显发虚。“他敢!我们德亲王府又没有得罪过他,他干什么跟我们过不去?再说,墨国师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如果他不乐意的,我就,我就把人给他送回去就行了。”
楚云霓心头上那一口老血恨不得都喷他脑门上。
收了玩闹的心思,楚云霓问他:“你可知道傅五在哪里?”
“谁?”
“傅五。”楚云霓重复一遍,“就是洪夫人之前的夫家。”
上官睿摇头。“这我哪儿知道。”顿了顿,他说:“不过我可以叫人去打听。”
楚云霓今天出来顶多就只能待上两个时辰,可上官睿找人打听,怕是要等明天了。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官睿拍着胸脯保证:“半个时辰都不过,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我就给你打听出来。”
“真的?”
她这将信将疑的样子越发让上官睿不服气。“你以为京城里就只有钦天监一处吃饭办事儿的?你等着瞧。”
果真,一盏茶的功夫里上官睿还真的就给她带到了傅五所住的地方。
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地方,楚云霓有些不信。“京城里还能有这么破的地方?”
上官睿轻嗤,“京城里就没有叫花子了吗?”
这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外头看着破破烂烂,其实里头还有点儿空间能够遮风挡雨,倒是个能够落脚的地方。
“这宅子没有主人家吗?”
“有。”上官睿刚说完这个字,就指着前头说:“就是他的。”
顺着方向望过去,楚云霓见傅五站在前头,谨慎的看着他们。认出楚云霓来,傅五有些激动,三两步就跑了过来,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楚云霓跟前。
“七公主大恩,傅五今世无以回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
楚云霓帮侧身让开,一边又把他扶起来。傅五却是固执,双膝就像是定在地上,怎么也拉不起来,而且不管楚云霓让到那边,傅五就固执的跪到哪边去。
楚云霓无奈,“也不是来世才能报。”
傅五一愣。
楚云霓喊他起来,只先问了问他母亲的情况。得知傅五按照她的方子抓了五天的药,今天她的老母亲已经清醒过来,且还能说上几句话。言语清醒,只是许久未说话,有些结巴缓慢而已。
楚云霓多看了他两眼,“那个方子,你再说来给我听听。”
傅五把方子又说一遍,不管是药材种类还是剂量,都一分不差。
果真厉害。
“这有何难。让我对着方子连着看好几天我一样也能背出来。”上官睿满是不服。
楚云霓懒得理他,只是问傅五,“你之前是个药材商?”
傅五面上有些不自然。“是,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楚云霓紧着问:“那你还想要做生意吗?”
傅五摆摆手,苦笑道:“我现在这样,还能做哪门子的生意。我现在只求我娘的病能好起来……”
“你有银子,还怕不能给你娘看病,还怕你娘的病好不起来?”
……
此时,钦天监。
“主子……”卓迹在门口等候多时,终于等到墨浔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开。
“她跑出去了?”
不等卓迹开口,墨浔已经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