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来寻找周决时候,是傍晚,周决与曹智宴饮之后,酒酣耳热,勾肩搭背,一人拥了两位美人——这是曹智的妾侍。
妾侍在他们这样的大人物眼里,基本上不算是人,而是玩具。
所以一般情况下,为了表现出对于朋友或者客人的欢迎,人们会选择,与朋友或者客人分享自己好玩的玩具,也就是妾侍。
与妾侍对应的是,书童或者有些也叫做,门客。
妾是男。
这没有甚么难以理解的。
玩具嘛。
两人正玩着玩具说着话,正要提枪上马时刻,下人来报。
于是县令与农会会长两人强忍了怒火,黑沉着脸,穿好衣服,去会见即和去疾。
即和去疾的爵位不低,虽然地位上,只是简单的兵士,然而却是作为秦王政的使者和耳目而存在的,即便是县令和农会会长,在原则上,也不敢轻慢他们。
于是便不得不见。
见了面,周决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二位壮士,寻我何事?”
“回禀上官,是这样的。“即倒是没注意两人的脸色,只慢慢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和自己的要求讲清。
“所以说,你们是遇到了难事,来求助的?”周决更是没好脸色了。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周决心中恼火。
本心来讲,他其实是,很想要收服即和去疾这一队的兵士的。
因为这些人真的很能打。
收服了这些人,周决觉得,自己以后的安全问题就根本不需要再考虑了。
但问题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位贵人!
他们只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这样一号人,想起自己,也不是想让自己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而是想要获得自己的知识,学习自己的知识去武装他们自己,然后自己去解决问题。
——自己在他们眼里,可能根本算不上是个人!
这种联想使得周决无比恼火。
但他也着实没有甚么办法。
想了一下,周决还是黑着脸,将秦王政所给的小册子掏出来,丢给即。
“这《农会建造册》,你们自拿去学习吧,晚些时候,我会寻一个吏室的教书先生来教你们认字的,如果看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仔细思考了再来问我!”周决严肃说道:“本官也是有要务要处理的,你们肩上担了责任,背了事情,本官比你们担负的责任更大,背负的事情更多,你们不要事事都来劳烦本官,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不然的话,以后那么多的事情,本官一人,如何处理的过来?”
他这样的说着,驱赶即和去疾。
即和去疾当然不知道周决在扯淡。
他们很是认真地接过了小册子,珍而重之的收好,然后向着周决和曹智要钱要物资。
“上官。”即躬身一礼,姿态并不标准:“秦王政承诺过的,每月配给的钱粮和铁器,如今当该到了吧?”
“这自然是到了的。“曹智笑了笑:“四月的份额,你们来时就已经拨,本官都差点给忘记了!”
“当然,这也是,县中事务繁忙,本官分身乏术,精力不济,有些琐事,忘记了,也当是正常的事情,这,你们能理解吧?”
即听了这话,深以为然:“是啊,一忙起来的话,的确是很多小事都没有时间去顾忌了呢!”
去疾摩挲着手中的竹简,没有太在意周决和曹智的话,倒是瞧着他们两人颈间的片片红花。
那红……
去疾一阵恶寒。
告辞之后,即和去疾拿着小册子,去找周决为他们安排好了的教书先生。
寻找这位先生时候,即和去疾特意去市集买了六斤猪肉。
并且,他们串了两千钱。
一人提着猪肉,一人提着钱,两人说着话,去请先生。
如今的知识是珍贵的事物,即便是已经有了周决的安排,即和去疾还是觉得,拜见先生,请求别人教授知识,是一件占了大便宜的事情,给些钱财、束修,是应该的。
“我说,你刚才注意了没?”去疾有些神神秘秘的=地开口。
“甚么?”即提着钱问道。
钱有些沉。
但两千钱铛铛啷啷地相互碰撞,发出响声,着实是很悦耳的。
刚才那县令和姓周的两个人脖颈上的东西。
“他们脖颈上有什么?”即随口问道。
他倒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过一会儿,即又说道:“对了,那姓周的,应该不是姓周吧,周……好像只是氏来着。”
像即这样的贱人出身,是分不清楚姓和氏的区别的。
他所能知道的就只有,有姓氏的都是贵人,这么一条。
“谁管他姓还是氏!”去疾撇嘴:“我问的是,你看没看着,他们脖子上的红印。”
“红印?什么东西?”即纳闷。
“就是你跟你妻,房中她在你脖子上嘬出来的印记啊!”
“别提了!”即咧嘴:“我妻已经许久没有嘬过了,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成婚之前,她才肯嘬那个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个做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我看到了的啊!”道:“我刚才可是看着了,县令和姓周的,脖子上都有嘬出来的红痕呢!”
“那又怎么了?”即一愣。
旋即,他恍然:“哦!你的意思是,他们互相嘬……咦,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去疾急了:“你仔细想一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