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看着墨者,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哭了。
终于忍不住。
墨者见他哭了,更加恼火:“我可还没对你怎么样呢!”
一个七尺丈夫,莫名其妙地就哭了,丢不丢人?
墨者心头憋了一团火。
漆边流泪边笑:“我没事。”
“我有事!”墨者飞起一脚,将漆踹翻在地。
漆还是流泪,脸上的笑容变作了疼痛的狰狞,好一会儿,他继续笑着。
墨者根本摸不着头脑,又是烦闷,又是窝火。
明明没有碰他的时候,他哭起来;给了他一脚,反而又笑起来。
这人怕不是失了智了吧?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发憷。
然而漆只是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又弯腰在自己三十钱的那双鞋的鞋面上拍了拍,笑着离开。
“秦王政是个好人,是守信的。”漆这样说道。
墨者不明所以。
漆这样跟他的朋友说话。
他的朋友,越,买了十斤狗肉,介,买了四两饴糖和六斤酒水。
他们邀请漆一齐喝酒吃肉了。
“秦王政是个好人,他是守信的!”
漆向越这样说道。
介在一边发出嘲笑:“这还要你说?大家都知道秦王政是守信的,耶耶我更是从三年前秦王政还是太子政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守信的好人!”
“你放屁!”
越啐了他一口:“分明是耶耶更早知道!”